因為身體大量缺水,如今孫無憂的意識已經出現模糊,且伴隨著耳鳴頭暈的症狀,幾乎昏迷過去。忽然間,一陣微風襲來,為這當前莫名的燥熱帶來了一股難得的涼意,抬頭看去,一個挑擔的男子緩緩路邊走過,擔子之中還有些東西。
“嘩啦~”
說來也巧,就在那人即將來到孫無憂麵前的時候,扁擔一側的繩索突然折斷,放在竹筐之中的物體順勢滾落出來。孫無憂定睛一看,那竟是一些不知名的果子,餐皮通紅,形似火丹,離著老遠便能嗅到其中的甘甜氣味。那扁擔因為失衡,拿到另一側的貨物也摔了出來。那可憐的擔夫見狀,隻得放下擔子,上前去拾那地上的果子,一邊拾還一邊罵著“晦氣”。孫無憂再次咽了咽口水,這才走上前去,主動詢問道:“這位大哥,請問這些果子叫什麼名字啊?”
擔夫擺了擺手,仍舊低頭撿著貨物,不耐煩道:“不知道不知道。”
看到對方這般焦急的模樣,孫無憂索性也蹲下身來,幫助其一同將果子放回到竹筐之中。那擔夫雖然心中怨氣,但見麵前的青年一片好心,於是又道:“這樣,你翻過後麵那座山,在一處背陰的山坳之中,長著一棵果樹,這些果子就是從上麵摘得的。說實話,我活了這麼多年,也說不清這些果子的來曆,不過你放心,我之前已經試過了,這果子可以食用,並無毒素。”
在將全部的果子放回之後,孫無憂又幫那人將扁擔拴好,以保證繩索不會再次斷裂,這才直起身來說道:“多謝這位大哥。”
看到孫無憂滿臉大汗的樣子,擔夫伸手從竹筐之中拿出一枚果子,隨即遞到他的手上:“這個就算是你的辛苦費,彆去山坳。最近那邊不太平,聽說幾個樵夫上去砍柴,都沒有了蹤影。我也是剛剛下來的時候聽彆說的,早知如此,打死我也不上去。”
孫無憂握緊那顆山果,當即一臉激動狀道:“好的,那我走了。”
孫無憂繼續向前走上百餘步,見那擔夫已經沒有了蹤影,這才左右看了一看,最終將手裡的山果丟入到草叢之中,嘴裡喃喃道:“可惜啊可惜,那算命的老先生,叮囑的第二件事,便是不能接受彆人增予的東西。這果子看挺好,想來應該無比美味。既然已經知道這果子在哪,我還是自己去一趟吧!”
孫無憂走後的不久,一隻地鼠忽然路過此地,,見那草叢之中躺著一枚如此誘人的果實,當即跑上前去,大口吃了起來。可沒過多久,那地鼠竟好像發瘋似的,不斷地在地上打翻,將周圍的雜草全部壓倒。最終,它那對綠豆大小的眼睛之中,充滿了血色,最終身體一踹,徹底死去……
上山的路並不好走,再加上如今孫無憂身體狀況不佳,沒走多久,便已開始雙腿發軟,混身顫抖,這是缺少的後期表現,再這麼繼續下去,非但活活渴死不成。如今已是下午時候,天上的太陽卻絲毫沒有因為懈怠,反而變本加厲,照得林間的樹葉為之蜷曲發黃。汗如雨下,他的嘴裡已經沒有口水,而是被一種極其粘稠的液體所充斥,感覺十分不好。好不容易找一以一棵體型較大的樹木,孫無憂感覺湊了上去,倚著樹乾大口大口喘著精氣。迷離之間,他看到那樹冠之下竟掛著若乾的小燈籠,遞目觀瞧,這不是正是先前那名擔夫筐裡的果子嗎?
一時間,萬念俱灰的孫無憂,心中再次亮起希望之光,他憑著身上的最後一絲力氣,好不容易爬上枝頭,用幾乎自殺的方式,從上麵跳落,並將一樹野果一起帶了下來。來不及去擦拭,孫無憂幾乎是連著樹葉,一同將那果子吞入腹中。而隨著水分得到補充,沉睡已我訴力量也終於得以蘇醒,並以飛一般的速度恢複到原本的巔峰狀態。
“痛快!”
孫無憂大吼一聲,恍然之間覺得自己的力量甚至更勝從前,身體也好似脫胎換骨,一種不無法言表的奇異感覺,遍布在這具“全新”的身體之上。得知此果竟有如此神效,孫無憂趕緊多采了一些,並用自己外衣將所有的果子包裹起來。休息得差不多了,他拾起衣服,準備在天黑之前離開這裡。畢竟那名擔夫也曾提醒過,最近這裡有發生過怪事,即便自己身懷武藝,但若碰見棘手的敵人,恐怕也會白白送命,為了減少麻煩,他隻能趁著天空大亮,急忙出坳。可剛要轉身,背後的叢林之中忽然傳來了一陣隱約的對話。
“是這裡嗎?”
“應該沒錯。”
“沒想起蒼大人他們如此謹慎,竟會將東XZ在這種鬼地方。就算被人發現,他們也不會料到此物的功效。”
孫無憂定睛望去,隻見來者竟是一批人馬。這些人的人穿著較為統一,叭有帶頭那人身上的白色衣衫,顯然與一眾格格不入。繼續靠近,他覺得那人白衣人越看越眼熟,到了近處,他幾乎忍不住,終於驚聲道:“是你!”
那白衣人猛地抬頭,與一眾一同看向林間,他們也沒有想到,在這種偏僻的地方,竟能遇見他。
“潮生!”
“孫無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