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他?”
鮑齊山與藏影尊者一同看向旁邊的孫無憂,再三觀察了一番之後,後者終於道:“將王,你的伎倆也太低級了吧!就憑這個空有一身蠻力的小鬼,哪有本事與我們一戰?小子,不想死無全屍的話,就快離開這裡,否則,我會讓你知道千尊盟兩大凶煞的厲害的。”
齊山尊者與藏影尊者早在千尊盟裡臭名昭著,他們以自己異常凶殘的身手與功法,往往將敵人折磨得不成人形,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正因如此,盟內幾乎無人敢惹他們二人,哪怕是實力相等的一眾尊者,也是儘量和他們保持距離,生怕與其發生衝突。
二人自恃甚高,當然不會把一個弟子級彆的孫無憂放在眼裡。不隻是他們,孫無憂心中也是異常震撼,他怎麼也沒有想到,段無敵居然指望自己。
想到這,孫無憂俯下身來,悄悄在對方的耳邊道:“將王前輩,你是不是搞錯了,我可不是他們的對手。不過要讓在下為你掩護一二的話,那倒可以勉強一試。”
段無敵仍然滿臉含笑,隨即抬手在孫無憂的身上輕拍兩下,一臉慈祥道:“孩子,不要害怕。我說你行,你就一定能行。”
孫無憂彎著腰在那裡待了好一會兒,鮑齊山見狀心中不爽,當即怒喝道:“不用交待遺言了,反正你們兩個誰也彆想離開這裡。快,到底誰先上來送死,一會兒我還有事,得儘快趕回去。”
藏影詭笑道:“怎麼,你是著急回去會自己的小情人嗎?”
鮑齊山瞥目冷冷瞧了對方一眼,隨即冷笑道:“是啊!隻有你你這種不男不女的陰陽人,才不需要女人的嗬護。”
藏影尊者平生最厭惡彆人喚自己“陰陽人”,也可能是因為天生的生理缺陷,令他在漫長的修行過程之中養成了一種極端的變態心理,如果對方不是鮑齊山而是彆人,恐怕已經被他當場大卸八塊了。
“聯手快點將他們了結,我不想再和你多待一刻。”
鮑齊山怪笑道:“你先上。”
“憑什麼!”藏影尊者立即回應道、
“你速度快,容易找出將王的破綻,我在後麵看準時機,再跟進動手,萬無一失。”
“哼哼,如果我和將王拚個你死我活,你從後麵趁機偷襲,豈不是被你坐收漁利?鮑齊山,論心機,你還遠不如我啊!”
鮑齊山冷哼一聲,說道:“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既然你那麼怕死,讓我本尊者先來吧!”
說著,隻見他忽然奔到一旁的泥塑跟前,伸手一托便將其舉了起來。緊接著,他雙臂運勁,一道金色光氣隨即出現在泥塑的外圍,並隨著時間的推移變得愈發耀眼。
“將王,接招!”
鮑齊山傾儘全身之力,將那手中泥塑隨即擲向前方的孫無憂與段無敵二人。而就在泥塑臨頭之際,前者口中速念法訣,隻見那被金我光籠罩的巨型泥塑竟開始急速變大,並在數息之間化身成為一座巍峨大山,將半座山神廟以及孫段二人,一同壓倒在地。
巨石落定,灰飛雲揚,藏影尊者拿出身上的手帕,掩住口鼻,輕咳幾聲,隨即輕聲埋怨道:“下次出手的時候能不能彆弄這麼大的排場,搞得我剛洗衣服都臟了。”
鮑齊山拍拍滿是塵土的手掌,放聲大笑道:“什麼將王段無敵,原來隻是一個虛有其表的廢物而已。看來,曾經的那位將中之王早已死去了,害得我們大費周折,耗了這麼久才將它拿下。你去看看他死了沒有,順便在他的身上搜一搜,將東西拿回來。”
藏影尊者雖然不想上前,但畢竟剛剛的奇招都是鮑齊山一人的功勞,到了尾聲,自己再不出力,到了盟主那邊實在不好說,於是隻得緩步上前,走到巨石下方。依稀間,他看見巨石下方的邊緣處,似有一隻手掌露在外麵,上麵滿是血痕,尾指還缺少不見。見此情況,藏影終於可以確定麵前此人的身份,正是自己忌憚萬分的將王。伸手上前一拭,那手腕之上已經再針脈搏,分明是斷氣身亡的症狀。直到此時,他才終於大舒一口氣,回頭朝那還在原地站碰上的鮑齊山擺了擺手。
“小心身後!”
就在藏影尊者轉身的一瞬之間,鮑齊山尖叫一聲,但為時已晚。一道快極的身影突然落到那人的身後,登時擊出一拳。那拳勁一分為三,並於接下來的數息之間相繼爆發,藏影尊者雖以自己的成名身法避過前麵兩次衝擊,但第三次還是被那拳勁擊中後心,一口鮮血隨之法治而出。
“不……不可能!”
藏影尊者驀然轉身,回頭看向剛剛自己所在的位置,隻見先前被自己不屑一顧的神秘青年,竟如脫胎換骨一般,無論是氣勢還是力量,都與之前大不一樣,儼然成為了世間的一方霸主,一臉冷酷地看著自己,眼中儘是鮮紅的血絲。
“你……你才是將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