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不要打了。”
在眾人的注視之中,狼孩吃力地站起身來,沈家佳見狀連忙上前道:“狼孩,你沒事吧,你傷得這麼重,就好好躺下休養吧!”
狼孩搖頭那隻已經“麵目全非”的狼頭,一邊喘著粗氣,一邊走向對麵的同伴:“不要打了,今天厲鬼魔窟已經損失慘重,再打下去也不過是平添傷亡。”
說著,他轉頭看向已經來到身邊的含英仙姑,隨即沉聲道:“從始至終,你都沒有說過,你要找的那人究竟是誰。如果說明情況的話,或許事情還有轉機。”
含英仙姑愣了一下,緊接著脫口而出道:“我沒說過麼?”
對麵的龍女惡狠狠道:“當然沒有,你一進來變要打要殺,還揚言要將厲鬼魔窟翻個底朝天。你不告訴我們你要找的人是誰,我們怎麼確定他是不是來過這裡?”
含英仙姑定了定神,隨後道:“我要找的是一個外表約莫四五十歲,留著一縷長須的男子,他叫花懸壺,是一名神醫。”
“長須男子,神醫,莫非是他?”
龍女暗自嘟哢了幾聲之後,前方的狼孩忽然道:“原來你說的是花神醫,我認得他。”
“哈哈,不打自招了吧!”
狼孩道:“你誤會了,我認得花神醫並不是最近的事情。早在三年前,我和姐姐便已見過他。”
說著,他回頭看向妖群之中的龍女,後者微微點了點頭,聲音沙啞道:“是了,是他沒錯。花神醫確實來過我厲鬼魔窟,但卻不是最近,而是在三年前。”
“三年前?他來這裡做什麼?”含英仙姑不禁問道。
龍女道:“還能做什麼,當然是為回春草而來。他說他有個朋友生病了,需要仙草救命。”
聽到這裡,含英仙姑的心臟竟不自控地狂跳起來,對方所說的那個“朋友”,難道就是自己?
“他把回春草摘走了?”
狼孩搖搖頭道:“那倒沒有。他不但沒有拔走回春草,還治好了我的病。”
龍女繼續道:“你們這些外人有所不知,狼孩乃是人類與妖狼的後代,從小體弱多病,幾次走進鬼門關,但都靠堅強的意誌和體魄一次次地撐了過來。直到三年前的那次,狼孩病得實在厲害,就在大家以為他挨不過的時候,花神醫出現了。”
含英仙姑急忙道:“說下去,還發生了什麼?”
龍女道:“他說明來意,卻發現了重病之中上的狼孩。他本以為用狼孩的性命來要挾我將回春草交出,但卻並沒有那麼做。”
含英仙姑略顯得意道:“那是自然,花懸壺平生光明磊落,絕不會做那種卑鄙無恥的行徑。看來你說的並不是假話。”
龍女略顯不悅道:“我們雖與人類殊途,但至少還不屑於用言語蠱惑他人。有的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花神醫在這裡待了幾天,終於和我們分彆。”
說到這裡,龍女的臉上不禁流露出一股傷感之色,顯然,短短的幾日相處已讓他們互生好感,有了所謂的情誼。而這一幕看在含英仙姑眼裡,卻是令其稍稍不爽,於是道:“你很喜歡花懸壺?”
龍女臉色微紅,目光不由得轉投向旁邊的地麵,說話的聲音也低沉了許多:“哪裡,至多,至多也隻是敬仰而已。反倒是閣下你,為了他獨闖厲鬼魔窟,將生死置之度外,對花神醫傾心的是你吧?”
“他?嗬嗬,我也隻是將他當作知音朋友而已。既然如此,如今的他又身在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