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湘渝手中並無兵器,他的手便是他的後器。他這一記隔空手刀使得極為犀利,就連前方的朱大闖也沒反應過來。他隻覺得眼前閃過一片白花花的光屏,緊接著便覺得胸膛前湧出一股暖流,身體也順勢向下折去。
手刀擊中朱大闖的身後之後,轉身又朝那棵樹乾橫削過去。這一刀若是直接命中,後方隱藏的人如果不能及時閃避,多半是要被一分為二,當場殞命。不過,事已至此,沈湘渝已無懼顧及許多,若要守住自己的秘密,對方就必須得死。
“湘渝,你!”
受中手刀刀氣,朱大闖隻是稍愣了一瞬,下一刻便又追了上去。
也不知怎的,受傷之後的他速度竟比之前還要快上數分,反應也要迅急許多。彆看他長得人高馬大,虎背熊腰,動起來卻是異常輕盈,就如一隻常年生活在森林之中的猿猴一樣,在半空之中借助樹枝的力量蕩了一下,緊接著便頭下腳下,如飛砣一樣急速向目標方位疾墜下去。
“這點能耐也想攔住我的行動,笑話!”
朱大闖搶在那記刀氣之前達到樹乾跟前,殺招來襲,他竟雙腳不動,隻是晃動了一下自己的臂膀。那可是血肉之軀,卻對前來削鐵如刃的刀氣有著出人意料的抵禦能力。氣刃雖然擊中了他的皮膚,但隻下沉了一分左右,偈再也無法繼續下去,隨後發出一聲“嗡”的輕靈器鳴,轉身射向遠處的陰暗之中。
“朱大叔,你!”
此刻,沈湘渝終於也來到跟前,隨著朱大闖的目光,一同看向那棵大樹的背後。可令二者全部感到意外的是,樹乾背後空空如也,既無人影,也無魔氣。這一幕讓朱大闖百思不得其解,而沈湘渝雖然表麵故作疑惑狀,但心底裡卻是暗暗舒了口氣,為自己沒有穿幫而感到慶幸。
“人呢?明明就在這裡!”朱大闖當即質問道。
沈湘渝麵色從容道:“嗬嗬,朱大叔,你這就說笑了。從始至終,我也沒有說過這裡有人吧!是你一口咬定我將其它魔君請來人間,怎麼樣,現在您該死心了吧!”
“不,不可能。我雖然沒有在場,但先前感受到的那股氣息,確實是魔君身上獨有的魔氣,這不會出錯啊!”
不知其解的朱大闖因為懊悔,隻得將心頭憤懣化作一記拳勁,全部發泄在那棵樹乾之上。而原本已經經受了一記透體掌勁的可憐大樹再也支撐不住,在一聲悶響之後徹底灰飛煙滅。
稍待片刻,沈湘渝輕咳了一聲,來到朱大闖的跟前,依舊心平氣和道:“朱大叔,你身上的傷沒事吧,剛剛湘渝也是擔心那人逃跑,一時心急便出招攔截,沒想到用力過猛,誤傷了你,實在抱歉。”
聽到這裡,朱大闖伸手抹了一把胸前的傷口,手掌撫過,擦去上方的血汙,令沈湘渝感到意外的是,原本皮開肉定的刀口居然在不知不覺之間悄然愈合,連一絲疤痕都沒留下,實在神奇。
“湘渝,你也不要怪你朱大叔。你也知道,最近魔界動蕩,你爹大病未愈,現在還亟需靈藥相助。這種多事之秋,你作為魔皇的繼承人必須嚴於律己,切勿急於求成,否則定會誤入歧途,身陷萬劫不複的境地。我的話你聽清楚了嗎?”
沈湘渝點了點頭,並未吱聲。沈湘渝知道這裡的氣氛多少有些尷尬,於是找了個借口,便先行回苑了。
“他已經走了,你可以出來了。”
沈湘渝對著空無一人的陰暗處,自顧自地低吼了一聲。片刻後,一個身著藍衣藍靴的男子赫然自暗中翩翩走出,正是先前助他一臂之力的神秘魔人。
“星漫,這次多虧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