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無憂雙手接過那塊令牌,一股暖流當即自指尖湧入到身體之中,不斷滋養著他的經脈懷五臟六腑,感覺上十分奇妙。他雖說不上這令牌的材質,但想來應該是一種世間罕有的名貴寶物,隻要身體與之接觸便會接收到物體內部傳遞過來的能量精華,長期佩戴更是能強身健體。能將如此寶物做成令牌,可想而知皇族的勢力是何等強大。相比起來,蒼北新苑就要顯得清貧多了。
“這……這令牌實在太過珍貴,我可受不起。況且,你都說了這不是通關令牌,萬一到了那裡被人截住,被質問這令牌的來曆,那我倆豈不是更加無奈?不行不行。”
說完,孫無憂將令牌又塞回到尊檠的手裡,後者稍顯失意道:“沒有通關令牌,你又如何能夠通過關卡去往魔界,難道你已有了應對之策?”
孫無憂剛要搖頭,卻聽一旁的老花鏡道:“不知道你們信不信,昨天在客店等你們回來的時候,一個黑影突然從下麵的路上急匆匆地跑過,我下去一看,人已不見,但卻掉下了一個東西。”
說著,老花鏡伸手就亮出一塊東西,竟是一塊橢圓形的銅牌,銅牌上麵鏽跡斑駁,個彆地方更是被磨得發亮,顯然是被頻繁使用之後的結果。
“這……這真的是通關令牌,這也太巧合了吧!”
老花鏡淡淡一笑,並沒有多說。孫無憂雖然疑惑了許久,但也不知道該如何發問,隻得道:“既然令牌的事情已經解決了,那我們就可以動身前往不歸山關了。”
就在幾人的對話就此告一段落之際,窗外的大街之上忽然傳來一陣刺耳的嘈雜聲,一時間,馬嘶聲,怒喝聲,還有孩子的啼哭聲亂成一團,屋內三人迅速朝外觀望,隻見一隊人馬已然立在正街中央,打頭一人頭戴銀盔,身著銀甲,乃是一名副將打扮,目力掃過之處,無人不噤聲屏息,頗有強者風範。
“不歸山關李將軍軍令,從現在開始和城任何人都不得離開城中半步,違者軍法處治。”
孫無憂一聽心都涼了半截,剛要轉身訊問老花鏡的意思。誰知這時,另一邊的尊檠忽然道:“居然是他!”
孫無憂轉過頭來,當即問道:“怎麼,你認得他?”
尊檠點點頭道:“可以說是吧!先前我來和城,與此人還有一點點關係。當日我遊離四方,居無定所,一度食不果腹,有一次甚至還昏倒在路邊,將我救下並送到和城之中的,正是他。”
老花鏡不禁問道:“這位在何處高就,看起來地位不低啊!”
尊檠道:“這位是乃是不歸山關守衛軍將軍李先宗的部下,何超。”
老花鏡輕笑道:“隻是一個副將,卻有如此身手,看來皇城的實力不容小覷啊!”
聽到這裡,孫無憂稍稍感到有些詫異,即便乃是群魔鑒器靈的化身,但在尊檠麵前說出這樣“不敬”的話語,實在有些唐突,於是連忙打圓場道:“皇城作為人間的第一大勢力,實力自然毋庸置疑,否則我們蒼北新苑又怎會以它馬首是瞻呢?”
尊檠忽然歎了口氣,神色哀傷道:“不知道父皇的病情怎麼樣了,和城突然遭到封鎖,原本的計劃也要因此改變了。”
老花鏡不以為然道:“要出城,隨時都可以。不過,我倒更想了解一下,此次封城的原因。”
尊檠想了一下之後,忽然麵露喜色道:“既然如此,我們就親自問一問算了。他雖未必還記得我,但若是將先前的事情道明一下的話,說不定他會願意將相關的事情告知給我們。”
孫無憂指了指對方手裡的那塊皇子令牌,神態狡黠道:“實在不行,我們就把你的事情全盤托出。皇子當前,他總該不會阻攔我們了吧!”
就在三人為出城之事商談正歡之際,街上的人馬已經散去大半,隻有那為首的何超左右巡視了一圈,而後翻身下馬,大步走進了孫無憂等人所在的旅店之中。
“小二,拿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