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那人拿出一塊裹起的手帕,找開一看,裡麵用是一塊燒得隻剩下少半截的布帶,乃是男人平時用來束腰用的。何超將此物看了一眼,接著又轉身遞到了王掌櫃的麵前,後者一見此物,淚水登時湧了出來。
“是,是他的。這東西還是我送給他的。小二啊小二,你怎麼就這麼走了。”
何超點點頭道:“那就是了。先前我在事發地點勘察的時候,也發現其中一具死屍的麵貌,很像是這裡的店小二,所以才進來這裡一探究竟。既然死者身份已經確定,掌櫃的,就勞煩你與我回去一趟吧!”
孫無憂與尊檠相視一眼,知道對方剛剛所說的一切都是自己所為。但此種場合,實在不宜細說太多。後者咬了咬牙,當即邁步上前,拱手道:“何大人,彆來無恙。”
何超恍了下神,仔細看了他好一陣之後,這才笑如春風道:“是你!那個窮小子!你怎麼會在這裡,而且穿得如此體麵,怎麼,最近發了橫財了。”
說著,何超又扭頭看向另一邊孫無憂,見此人麵生,所以隻是點頭示意。
“當日多謝大人相求,在下才能免於暴屍荒野。方便的話,在下想請大人共飲一杯,也好報達一下您當日的救命之恩。”
何超伸手將桌上的酒杯抄起,滿滿斟了一杯,遞給尊檠,自己則拿著裝著剩餘酒水的酒壺,氣度豪邁道:“今日不巧,何某有要事在身,不便久留。至於感恩之事,不提也罷。你要與你喝上一杯,那倒不打緊。你隨意,我乾了。”
語畢,何超牛飲一般,將手裡酒壺裡的酒水全部吞下,連大氣都沒喘。見此情況,尊檠怎能示弱,於是也將酒一飲而儘。酒一下肚,一股灼辣感順著咽喉直入胃腹,緊接著熱氣反激,又衝到天靈之上,逼出一頭汗水,這才稍微舒服一些。
何超朝二人拱手抱拳,轉身帶著王掌櫃出了店門;剩下的那名護衛則將飯錢結了,三人一同朝城東行去。站在台階之上,孫無憂與尊檠眺望了許久,前者悠悠道:“看他喝酒時候的樣子倒是挺瀟灑,可收錢的樣子可太猥瑣了。”
尊檠搖搖頭道:“不,他一定有他的道理。”
上樓將堂中發生的事情一說,老花鏡頷首道:“看來,突然非城確實與我們所為的事情有關,如果不察過水落石出的話,恐怕一時半會還離不開了。”
尊檠不禁道:“既然如此,那我是不是該表露身份,至少應該讓他知道,我們不是作惡,而是為民除害。”
孫無憂說道:“那你大可以放心。他們通過在現場的調查,已經可以確定店小二的身份,以及他做的勾當。而那黑風雙鬼本來就已經臭名儘知,就算是死,也不會有人為他們申冤尋找凶手。我猜,他們將和城封鎖,還有其它的目的。”
老花鏡拍了一下腦袋,忽然發問道:“今天是什麼日子?”
孫無憂搖了搖頭,隨即看向一旁的尊檠。後者想了想,似肯定又似不肯定地小聲道:“好像是二月初三。”
“遭了,過兩天是百年不遇的九陰衝天劫。介時,魔界內的魔氣將會達到前所未有的強盛之態。”
孫無憂想了想,不由得又道:“那又如何?又和封城有什麼關係?”
“魔界內的魔氣如果過於飽和,就有可能衝破先前布下的結界,進入到人間之中。對於人類而言,過量的魔氣就是致命的毒物,長時間沉浸其中不隻會喪失理性,還會因為體內真氣亂竄,最終暴斃而亡。”
尊檠倒吸口冷氣,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說道:“這麼嚴重?如此說來,何超何大人億們來此,為了何止大家在那一天出關活動,沾染魔氣,所以才會提前封鎖城池了?”
本以為疑惑會因此打破,誰知老花鏡忽然搖搖頭道:“如果是那樣就好了。據我估計,衝天劫真正到來的那天,不歸山關乃至方圓千裡的生靈都會被魔氣影響,而和城就處在這片區域當中。護衛軍將城池封死不是為了救人,而是為了殺人,這裡有一個巨大的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