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
朱先的如意算盤,讓這位突然出現的尊皇子徹底攪亂。一時間語塞的他目光隨即在四周遊離開來,就是不敢與之對視。片刻後,他眼中忽然劃過一絲亮光,臉上的緊張之色也隨之消退下去,又一次淡定從容起來。
“嗬嗬,不是我朱先故意挑事。但你說你是尊皇子,可有什麼憑證信物嗎?”
軒賀隨即笑道:“嗬嗬,這你就問對了。先前我也有相同的疑慮,但好在皇子身上有一塊天下獨一無二的皇子令牌。令牌一經亮出,真假便見分曉。”
說著,軒賀轉頭看向尊檠,等待對方拿出令牌信物。可後者站在那裡一動不動,臉上甚至還出現了一抹尷尬的表情。
“這個……真不巧,就在昨天,皇子令牌因為事故不幸丟失了。”
經尊檠這麼一提醒,孫無憂才終於想起,二人先前被天狼蛛群圍攻的時候,恪晷皇子為了保護尊檠,獻出了自己的生命。而尊檠因為悲痛過度,意外喚醒了一股神奇的力量,兩塊皇子令牌綻放出耀眼的光芒,並全部投入到尊檠的體內,使之修為與力量大幅增強。而也正因如此,失去了“光芒”的一對皇子令牌雙雙變成了焦炭,再也恢複不成原來的樣子。至此,尊檠皇子的唯一憑證也因此丟失,這下局麵再次發生了逆轉。
“哦?天底之下居然有如此巧合的事?”
孫無憂眉頭緊鎖,當即道:“你不相信他是尊皇子?”
朱先不以為然地笑道:“我也想相信他,可是得讓我看到證據。否則,一切都不能作數。”
孫無憂回身看向尊檠,小聲嘀咕道:“喂,你真的沒有其它自證的辦法了嗎?”
尊檠咬了咬牙,麵露難色道:“要說辦法還是有的。隻要能找到一個皇族中人前來一見,便能立判我的真假。”
孫無憂迫不及待道:“既然如此,那去哪裡找一個皇城中人來?”
尊檠稍顯失落道:“問題就在這裡。和城距離皇城路途遙遠,且這裡處於連貫附近,交通受限,皇城中人很少會來到這裡。皇族人分布在人間的各個角落,但在這裡要找一個出來,恐怕比登天還難。”
尊檠的話戛然而止,因為接下去的意思已經不言而喻。眼見尊檠在場都無法令麵前的一眾官兵退卻,在場的軒家人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呦,今天是什麼日子,怎麼這麼熱鬨?”
隨著聲音向前看去,一個身著銀盔銀甲的男人忽然進入到大家的視線之中,朱先偏頭望了一眼,臉色隨之變得難看起來。
“你怎麼來了?”
“嗬嗬,這裡隻許你朱先來,就不許我何超來麼?”
孫無憂與尊檠喜上眉梢,就連在暗處窺視的老花鏡也暗暗鬆了口氣。本以為大戰即將爆發,卻沒想到同是李將軍心腹部下的何超突然到場,及時攔下了眾官兵,這才令軒家免於血流成河的悲劇。相經起來,朱先已經氣得七竅生煙,恨不得現在就抽出佩刀與之拚個你死我活。
“何超,你好清閒。將軍這幾天一直在尋你,卻遲遲找不到你的下落,否則也輪不到我來和城之中通報軍令。”
何超笑聲豪邁道:“不要見怪,前幾天回到和城,遇到了之前的一些朋友,高興喝了幾場酒,一下子忘了時間,昨天傍晚才清醒過來。回去之後我自會向將軍請罪,這你不用擔心。”
“哼,希望你能記住今天自己所說的話。還有,我奉將軍之命,前來捉拿藏身於此的叛軍亂黨,你來了剛好可以幫忙?”
“叛軍?在哪,是誰?”
朱先聽出對方的語調有些古怪,當即將視線投向對麵的幾人,隻見孫無憂與尊檠二人神態自若,毫無緊張之意,顯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再聯想剛剛發生的事情,他終於忍不住道:“何超,你該不會是?”
不等朱先繼續問下去,何超撩下跪倒,神情嚴肅道:“末將何超,見過尊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