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孫無憂如癡如醉的樣子,尊檠怪笑道:“喂,醒醒,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在這裡做春夢,小心口水流出來。”
二人相視一眼,哈哈大笑起來。而就在這個時候,前方的一名陣中人忽然說道:“大家小心,前麵有情況!”
話音一落,一眾立即進入到備戰狀態,十人紛紛亮出十方鏡,並向前方投以神光。而就在前麵不久的街道之上,赫然出現了幾具橫七豎八的身體。
尊檠讓大家暫時先停下來,自己與孫無憂則來到跟前,細察詳情。地上的幾人早已斷氣身亡,身上卻是找不出絲毫傷痕。在一番苦尋之後,孫無憂終於在其中一人的耳後方找到了一個隻有黃豆大小的孔洞,裡麵有絲絲血跡滲出。按照此方法,尊檠繼續檢查其餘的屍體,發現這些死者的頭上也有類似的傷口,當真是詭異至極。
“傷口在這麼隱蔽的地方,而且出血量還這麼小,殺人能在無聲無息之間,而不驚動其餘幾人,看來凶手的實力相當不俗,恐怕已與我不相上下了。”
聽了尊檠的話之後,孫無憂繼續觀察其中一具屍身的傷口,突然驚歎一聲,並道:“哎,這血洞的開著,為何我覺得如此熟悉?”
說著,孫無憂坐倒在地,順手脫下右邊的靴子。尊檠見狀連忙讓開,一臉嫌棄地隨口道:“你這是做什麼,難道是腳氣發作了?”
“哎,怎麼找不著了,我明明記得有一個啊!”
不顧尊檠的疑問,孫無憂又將另一隻靴子脫下,尋找一番之後,終於在後腳跟靠上的位置處找到了線索,緊接著用手指向該處。尊檠上前遞目望去,果然在那裡找到一個是與死者身上差不多的傷痕,隻是因為時間過長,瘢痕已經消退大半,如果不是用手指點,根本發現不了。
“嗯?你身上怎麼也有類似的傷口,這是怎麼回事?”
孫無憂泯著嘴,一邊將靴襪重新穿起,一邊回想著之前的經曆,開口道:“其實我也記不太清了。好像是我十歲那年,有一次去林間玩耍,一時任性,去到了我娘明令禁止我去的一條山溝子裡。那裡黨年不著陽光,裡麵隱藏著眾多毒蟲毒物,一到傍晚時分裡麵便會生出一種紫色的毒瘴,一般生禽猛獸進去消不了一時半會便會立即一命嗚呼。而我則仗著一股衝勁硬是深入了數十丈遠。就在我準備返程回去的時候,一隻巴掌大小的蠍子忽然從背陰處鑽出,立刻蜇了我一下。多虧,那天我娘一直在暗中跟蹤同行,見我遇到了危險這次及時出現,並將毒蠍一劍斬成兩半,並將我抱出了山溝。我還記得,出來之後,娘的頭上都是汗珠,臉色也是格外慘白。當夜,我被毒蠍的蜇傷折磨得死去回來,腳跟腫得和饅頭一樣,半個多月都不敢走路。從那之後,我再也不敢去那條山溝之中招惹裡麵的毒物了。”
聽過孫無憂的敘述之後,尊檠不由得問道:“那你還記得,那毒蠍到底是什麼來頭麼?和城雖然經常陰雨連綿,但也不至於招致那樣的毒物進來。我猜,一定是有人將毒蠍悄悄安置在了城裡的什麼地方,就等時機一到將它們全部釋放,令其擾亂城中秩序,並讓我們陣腳大亂。”
孫無憂皺著眉,思索了好一陣之後才終於結巴道:“好像……好像……叫……叫什麼摧命鉤魂。這東西雖然凶猛異常,但幾乎已經絕跡人間,很少出現,我之所以會被中傷全都是意外。”
尊檠點頭道:“那就是了。既然和城之中不該存在這些毒物,而你又說此物早已在人間消失,那就說明殺人的毒蠍全都是有人刻意為之。小心,說不定那些小東西就在我們周圍!”
說話間,旁邊的一位豪傑忽然將目光移向旁邊牆角,隻見在那月光的照耀之下,一個亮晶晶的小玩意忽然從石板邊緣處快速閃過,但一眨眼便又沒了影子,行蹤飄忽,如鬼似魅。
“尊皇子,那邊好像有什麼東XZ在那裡。”
話音出口,尊檠拿下肩上的十方鏡,並將鏡麵對準前方的暗處。借助頭頂月亮,一束慘白的光芒順勢降下,並被送到牆角下玟。而就在這時,潛伏在那裡的一隻黑色蠍子翹著毒鉤,正在那裡靜靜地監視著眾人,全然就是一位訓練有素的間諜秘探。
“大家不要輕舉妄動,此物藏有劇毒,切勿貿然上前,否則……”
“啊!救我,快來救我!”
此時此刻,就在大家的注視力都投放在牆角下的那隻毒蠍身上的時候,一聲淒厲的慘叫忽然從隊伍之中躍起。其餘人連忙回頭觀瞧,隻見一位陣中人的脖頸之上,赫然爬著一隻豎起蠍尾的毒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