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多謝老大成全。”
說完,鱷神重新將視線對準旗杆上的尤存,笑容冷酷道:“聽到了麼,老大同意了。我真不知道該為你感到慶幸還是難過。不過既然話已放出,你我都已沒有退路,下來受死吧!”
又一道爪勁襲過,尤存隻覺得雙手腕口傳來一陣久違的的舒暢感,幾乎已經沒有知覺的雙手十指此時又一次“活”了過來。而隨同他一起落地的,還有身後那高絕三丈的旗杆。就在賜賜,鱷神為了解開束縛尤存的繩子,直接將後方腕口粗細的旗杆一分為二,不費吹灰之力。回頭看了一眼那截斷木,正在活動著手腳關節的尤存回頭望了一眼,臉上登時閃過一絲詭異色,但轉瞬就又恢複正常。
“不要緊,你直管活動身體。等你把身體調整到最佳狀態,咱們再比試也不遲。還有,雖說是公平之戰,但你之前受傷頗重,我也不能按你的模樣將自己弄得傷痕累累。如此的話,我就允許你在這裡隨意挑選一件兵器,怎麼樣,還算可以吧?“
尤存伸手指向對麵的鱷神,緊接著豎起大拇指道:“好,果然是條漢子,我沒看錯你。不過,兵器就算了,如果一定要件家夥事的話,那就是這隻旗杆了。”
說話間,尤存將地上的那截斷木用腰尖踢了起來。長約三丈,重達好幾百斤的木料在他手中卻是和尋常的木棍並無差彆,舉重若輕,毫不費力。想不到,就算已經變成這副慘相,其體內居然還保存著如此驚人的膂力,對麵的鱷神看到這一幕之後,心中不禁犯起了嘀咕,並為自己剛剛的輕敵十分懊悔。
“嗬嗬,看來你很有把握打敗我。”鱷神皮笑肉不笑道。
“不是有把握,而是一定能夠將你擊敗。鱷神是吧,看招!”
還未回過味的鱷神隻覺得麵前一陣狂風朝自己狂撲過來,下一刻便發現那截旗杆的斜茬一端,已經筆直地朝自己直刺過來。雖說這斷木並不是什麼鋒利兵刃,但在如此強大且快速的力量之下,威力依然不能小覷,稍不注意便會被其一舉擊穿身體。想到這裡,他連忙架起雙爪,擋在身前,剛好抵住那飛來的斷木之上。一聲尖銳的嘶鳴騰空而起,屋裡的眾邪祟立時紛紛來到院中,一起來看發生了什麼事情。
“憑這麼塊破木頭也想傷我,簡直做夢!”
怒意橫生,鱷神將雙爪陡然立起,無堅不摧的刃端立即切入到木料之中,並沿中心線順勢朝對麵徑直剖去。一根圓木登時變成了三塊等長的木柵,位於另一邊的尤存隨之麵露寒意。
“果然不是好惹的,我得小心他的鐵爪!”
思量間,尤存雙掌一拍,三片木料登時聚向一處,欲要將其中的鱷神完全封鎖在其中。可那鱷神手持無倫利器,身上又有寶甲相助,區區幾塊木頭又怎能傷他皮毛?掌擊之後,內外兩股力道形成僵持之態,並伴隨著一聲刺耳轟響,令旗杆木料立即化為漫天木屑。
這邊的鱷神還未從爆炸轟響之中回神,卻見彼端的人類尤存隔空點指數發,隨即一枚枚一寸來長的木屑碎片隔空激發,儘數射向他的周身大穴。
“糟糕,原來這才是他的真正目的!”
先前雖然未曾與之正麵交手,但在一旁觀戰的時候,他便已經領略了尤存那股斷甲殺人之絕技,沙棘皮和嶽剛正是死於此招之下。如今,對方雖然淌有繼續使用指甲作為殺器,但所遞來的薄片木屑依然威力強大,飛動過程之中發出颼颼的尖嘯,如同勁弓快箭一樣,聲勢駭人。見此情形,鱷神機智地選擇暫避風頭,並以那對鐵爪作為“護盾”,不斷將那襲來的木片一一攔截。
“可惡的家夥,居然被他擺了一道。等我空出手來,看我不把你的一雙手掌廢了。”
“唰~”
一聲異樣的怪響,鱷神雙瞳收縮,卻也看不到那記極居危險的“奇襲”。下一刻,他感覺到自己身前忽然多了一道黑影,黑影手中緊緊攥起,一絲血跡自掌心之中緩緩溢出。
“老大,你怎麼來了?”
在鱷神的驚呼之中,秦鶴緩緩找開手掌,隻見一塊沾血的指甲赫然灘在那裡,指甲邊緣閃爍著金屬般的亮麗光芒,既美麗又危險,如同玫瑰的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