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感歎之後,老花鏡轉身剛要離開,誰知那本應該無力動彈的巨獸居然自行站立起來,拖著搖搖欲墜的身體,緩慢來到香襲身邊。就這樣,白澤身上的血漿不斷滴在香襲的身體之上,後者身上腹部的傷口就好像擁有自我意識一下,瘋狂吞噬著周圍的血漿,並借其中力量飛快修複著致命創口。而在這個過程之中,香襲的體內就好像被植入了燈管一樣,內部亮起一道溫柔的白光。無可置疑,那白光正是白澤的精元所在,失去了它們,這隻巨獸隻有死路一條。
“不……不要!”
香襲雙眼緊閉,意識早已應該沉入黑暗。但因為感受到了白澤越來越微弱的生氣,出於潛意識作祟的她居然開口不住地呼喊,想要叫停這“一命換一命”的壯舉。終於,白澤再也沒有力氣,像一隻慵懶聽話的巨大白貓一樣,安然趴在地上。一旁,香襲腳角儘是眼花,眼下的一切已經無力回天。
現實再怎麼殘酷,她也隻好逆來順受。
天色慢慢變亮,孫無憂與老花鏡雙雙守在香襲的身邊,後者忽然囈語道:“阿花!”
夢醒驚坐,香襲左右看了一下,當即對兩位之中較為熟悉的孫無憂問道:“阿花呢,他去哪裡了?”
孫無憂吱吱唔唔不知該如何回答,而另一側的老花鏡則繼續回道:“你放心,那個大家夥福大命大,並沒有死。”
聽到這個天大的“好消息”之後,香襲這才鬆了一大口氣,一連喘息著一邊還不忘說道:“就是嘛,我就知道事實不會像夢裡所見的那樣。”
說著,香襲順著自己的肋骨向內側一敲,一股劇痛忽然直衝天靈蓋,疼得她差點再次昏死過去。
“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夢是城受的傷到現在還是如此清晰?”
孫無憂略顯為難道:“其實,你剛才受傷是真的。”
“啊!這麼說來,白澤也已經……”
一想到自己的同伴七尾白澤就此離自己而去,一股悲痛湧上心頭,好不容易平複了心情的她又要放聲哭叫。誰知這個時候,一隻如貓咪大小的微型走獸忽然從老花鏡的身後走出,繞著香襲身體一連轉了好幾個圈。後者伸手將它擁在懷裡,臉上寫滿幸福表情,激動道:“哈哈哈,阿花,我就知道,你絕對不會死。”
原來,七尾白澤雖然戰鬥時候威武神勇,但平常時候,為了更好的隱蔽自己的行蹤,所以便施展放縮身神,將自己縮小到不足本體萬分之一的體型。而在這種狀態之下,七尾白澤十分懼怕寒冷,所以香襲才會在它的身上蓋上好幾層棉被,並用牲畜負重前行。
話雖如此,但明明已經油儘燈枯的七尾白澤為何能夠在關鍵時刻保全自己的性命?
香襲十分好奇,直到他看到那個寬袍怪人的手中,多了一根花枝。孫無憂看了一眼,臉上不由得劃過一絲不舍之色。
“小姑娘,為了救你這隻小寵物,我可是費了好大的周章,甚至連這裡的至寶啼血寶蓮也一同貢獻了出去。作為報答,從今天開始往後的一段時間當中,你要與我們一齊同行,以來抵償耗費寶物的損失吧!”
香襲抱起那隻袖珍般的七尾白澤一通把玩,忽然身形一閃,公然消失在二人眼前。此刻,半空之中傳來一道清靈的嬉笑聲,並道:“這次不行,有緣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