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沒有外人,你就全部招了吧!”
孫無憂眼珠咕嚕一轉,旋即掛起微笑,滿臉無辜道:“你說的話是什麼意思,我怎麼一點也聽不明白?”
魔人仆從將火把在孫無憂的麵前來回晃了晃,又故意吹了幾口氣,讓火頭向其麵部拂去,“呲”的一聲,一縷黑發果然被火力燒著起來,但轉瞬之又被前者伸手撲滅,並且表情猙獰道:“那女人是不是被你藏起來了,你和他是不是一夥的?”
孫無憂看著那魔人半響,又將目光投向更遠處的丁進,擠出一絲苦笑道:“我說,你這奴仆的伎倆也太卑劣了吧!明明是他自己把人弄丟了,反過來還要怪在彆人的頭上。丁家主,不要忘了,可是你親自把我請回來的,不是我非要登門造訪,你說是吧?”
遠處,丁進也不上前,仍然站在原地,輕描淡寫低聲道:“是啊!孫小友說的沒錯,是我將你請回來的。可正是如此,才能表現出你的高明之處。你早就聽說我丁進尋求驅傀遺作,所以故意整了這麼一具殘品來到雲棲村,並設計與我發生衝突,並故意讓我撞破桶裡的傀儡。之後,你借機來到我府之上,與那之前先行進來的丫頭裡應外合,想要在此搗亂作惡,是不是這麼回事?”
經丁進這麼一通分析,孫無憂徹底啞口無言。他不是無力反駁,而是不知道應該選擇哪個方麵,哪一重點進行自辯。甚至,在某一時刻,他覺得對方是在故意找茬,目的就是要將自己扣留於此。
“嗬嗬,丁家主,本來我還挺敬重你的品行,認為你是一個惜才之人。可沒想到,你為了將我的傀儡霸占,化為己有,居然不惜編造出如此低級的謊言。丁進啊丁進,你可真是太讓人失望了。”
丁進猛吹了下嘴邊的胡子,原本身處兩丈之外的他,眨眼之間居然已經進到孫的身邊,隨手將人提了起來。單從這一招來看,這位曾經的魔君手下非但身法超絕,就連力量也是極為卓越,很難想象,那股驚世駭俗的威力,居然來自這麼一具乾癟瘦削的衰老身體。孫無憂雖然表麵不服,但心中卻已經接連稱奇,心弦也隨之繃緊起來。
“你不敢說,快快道出實情,你把那具傀儡藏到哪裡去了?”
孫無憂兩眼真勾勾地盯著對方的臉麵,確定對方沒有撒謊之後,這才厲聲道:“傀儡不見了?”
“哼哼,少在這裡裝糊塗。你也知道那傀儡對我意義非凡,我本已經多番相讓,你卻不識好歹,甚至悄悄把東西運到了彆處。你怕我會趁你不備將傀儡奪走是麼,好!既然你這麼想,我就遂你的願。把它交出來,我可以放你一條生路。否則,我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說完,丁進飛踢一腳,結結實實蹬在孫無憂的胸口之上,後者倒飛出去,重重摔在石壁之上,接著踉蹌墜地。幾聲劇烈地咳嗽這後,孫這才緩過口氣,而這時候那名魔人仆從已經再次走到跟前,麵露狡黠道:“小子,彆敬酒不吃吃罰酒!你也看到我們老爺的厲害了。不瞞你說,先前他老人家在破軍魔君手下任職的時候,就是負責刑訊問話的。那麼長的時間,還沒有幾個能從丁老爺的手中挺過來的,要麼是招了,要麼是死了。現在我們也給你兩條路,。怎麼選擇全在你的意思。公平吧?”
孫無憂好不容易撐起身體,又咳了幾聲之後,接著才嗓音沙啞道:“既然已經落到你們手上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不過還是那句話,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殺了我我也無話可說。”
火光之下,丁進仔細打量著身下這個已經無力反抗的年輕人,不知為何,此時的他居然有些相信他所說的話,並對自己先前的猜測產生了懷疑。不過,一旁的魔人仆從並不想給孫狡辯的機會,一手拉起孫無憂的頭發,砂鍋大的拳頭晃了兩晃,這就要朝對方的麵門轟擊下去。
“大膽奴才,快快滾開!”
話音霹靂來至,一眾紛紛抬頭,黑暗之中,幾顆亮晶晶的東西從天而降,下一刻,狹窄的通道之中,火光夾雜著劇烈爆炸接連升起,靠近孫無憂的魔人仆從最慘,一招之後,人已經被炸飛老遠,一條手臂還因此飛了出去,鮮血隨之噴滿旁邊的石壁。
“好家夥,果然有內應!”
被爆炸搞得不知所措的孫無憂剛要起身,誰知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熟悉的聲音忽然從背靠著的石壁之中突然出現:“彆動,我拉你出去!”
“是老花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