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死人了,郭老師居然殺人了。”
談論在眾人之中傳播開來,郭老師稀眉稍蹙,隨即咳嗽了一聲,道:“死的好,死的好。看到了沒有,這就是挑戰本門的下場。”
話音剛落,一名站位靠近的門人小聲道:“臭不要臉,人家要不是最後一招手下留情,現在躺在那裡的就是你這個老家夥了。”
雖然郭長者是這些年輕門人的師傅,但其日常的一些行為,引起了許多人的不滿與抱怨。而至於給郭蹤私下傳功之時,大家大多也是心知肚明,隻是礙於身份無法說明而已。現如今,一個活生生的人就這麼死在了對方的木劍之下,積怨許久的門人們自然頗有微詞,個彆人臉上甚至表現出憐憫之情。
“好了好了,今天的課程就到這裡吧!你們兩個把人抬著,隨我到後山把屍體埋了。”
這時候,站在最靠前的兩名門人互相看了一眼,有上寫滿了不情願。
“還愣著做什麼,難道你們也想去門主那裡領罰?”
“不,不敢,我們去就是了。”
封門山經年與雪為伴,又因為身處山巔之上,一天當中天氣經常會發生劇烈變化的情況,往往前一刻還陽光明媚,下一刻便已陰雲壓城。這不,好好的天空這時候已經降下蒙蒙細雨,落地不久便會凝結成一層薄薄的冰殼。走在這樣的路況糟糕的山間曲徑之上,自然是不會好過。更何況,兩名門人手上還有一具剛剛死去的屍體,他們隻想完成工作之後,儘早回去,然後蒙上被子大睡一場,也來消磨這一天的勞累與苦悶。隻是,老天爺似乎成心與他們哥倆作對,一不小心,走在前麵的門人便失足滑了一腳,腳踝上被腳下的石板割出好長一條血口。
走在前麵的“郭老師”回頭瞪了一眼,恨不得這就上去給對方一通教訓。目光向下移動之際,一個驚人的現象發生了。
原本應該斷氣的屍體,居然動了一下。
雖然隻有一下,但對於前者來講就好像晴天霹靂一般,令他整個人都僵在了原地。
“這是到底死了沒死!我真是糊塗,剛剛在教堂之上就應該當著大家把人檢查清楚的。都到後山了,人到底埋還是不埋?他若真的死了,那就一了百了。若尚有一息,我若放過他,那豈不是放虎歸山?剛才他的身手我也見識到了,如果真的打起來雖一定怕他,但一定會引來不少的麻煩。況且,和他這麼個晚輩交手,無論是輸是贏,我已都不占理。但若不放過他,如此一個大活人,說活埋就活埋,有點太說不過去。況且,這裡還有他們兩個蠢徒,萬一嘴上沒有把門的,把這裡發生的事情連同之前課堂之上的遭遇一齊吐露,那我郭進以後還怎麼在封門山內立足?可惡啊可惡,沒想到區區一個小鬼,居然給我引來了這麼多事情。一會兒先讓他倆回去,我自己留下來。這樣,就算人沒死,我也可趁機補他一劍,教其一命嗚呼。”
想到這,郭進的臉上由陰轉晴,雖然身上的衣服已經濕透,但說話的聲音卻是充滿了溫暖:“這趟辛苦你們兩個了。”
那受傷的門人被另一人攙扶著,二人一同低著頭,也不說話,生怕自己的話語會引起對方的盛怒。
“這腳磕疼了吧!我這有上好的傷藥,你拿回去自己敷上吧!”
說著,郭進將藥瓶交到那名受傷門人的手中,並在對方的肩膀之上輕輕拍了拍:“天不早了,你又受了傷,趁現在天色還沒有完全黑下來,你們兩個先回去吧!”
此話一出,二人皆是一震,受傷弟子隨即道:“可是這人……”
郭進依舊滿臉和氣道:“沒多久了,我自己能抗進去。之所以會跑到這裡,就怕屍體久了,會散發不好的氣味。好了,這裡沒有你們的事情了,你倆快走吧!”
見往常嚴厲無私的“郭老師”,轉眼之間居然換了一副心腸,兩位門人心中一陣歡喜,稍作道彆之後,便一齊朝回去的路徑走去。望著二人消失的方向,郭進的笑容終於收斂起來,並操著一股滿是怨恨的口氣低聲道:“一對蠢材,還以為我給的是什麼好東西呢!唉,都怪這鬼天氣,害我要一個人來背著這副臭皮囊。不過在那之前,我倒想看個清楚,你小子究竟死透了沒!”
教堂之上,眾人相繼離去,忽然間兩個身影一前一後跑了進來,雲卿剛好被堵在跟前,前者見之一臉狐疑道:“張青,你怎麼回來了?”
這時候,站在旁邊的香襲來不及將氣喘勻,搶先一步道:“剛剛,剛剛是不是有個陌生人突然出現在這裡?”
雲卿點了點頭:“是啊!可他因為和郭老師動手,被一劍刺死了。”
“什麼!孫無憂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