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方華與莫菁青也趕到現場,前者看了一眼不遠處那個救了香襲的神秘來者,忽然叫道:“是你!”
孫無憂轉頭不禁問道:“你認得他?”
“是他啊!就是他將昏迷之中的你,交到我手上的。”
“是他!”
孫無憂再次看向那道人影,看無論他怎麼瞧,都看不出一點熟悉的痕跡。可奇怪的是,此人卻是給他一種十分安全的感覺,就好像是自己的良師益友一般。仔細觀察再三,孫無憂的目光忽然落到了那人臉上的麵具之上,旋即他的神情由驚轉喜,心情也變得輕鬆起來:“老花鏡,是你嗎?”
“嗬嗬,孫無憂,你終於認出我了!”
不敢相信,數天之前還是殘破之軀的老花鏡,居然再次以完整的形象出現在孫的麵前。故人重逢,孫無憂心中格外歡喜,剛要上前與之敘舊。可這時候,另一邊的雲飛卻以按捺不住:“孫無憂,你居然和這種魔頭廝混在一起,看來你早已步入歧途了啊!”
孫無憂自知理虧,並沒有出口為自己辯解,而是道:“雲飛師兄,這裡麵一定有什麼誤會,不如坐下來慢慢談。大家把兵刃放下,以免傷了和氣。”
雲飛怒聲道:“彆把我與你們混為一談,這魔頭蠱惑那女人竊取了帝蜃的本源之物,雲螺。隻要這東西存在一天,那麼帝蜃就能有機會卷土重來。他一心想要保護帝蜃,想來他們兩個本就是一夥。怎麼,難道你也想與他們為伍嗎?”
在雲飛的質問聲中,孫無憂隨即看向對麵的老花鏡,一臉愕然道:“雲飛師兄說的是真的嗎?”
“是真是假重要嗎?你們放心,雲螺在我手裡很安全,帝蜃再也不會出現在這片天地之間。”
孫無憂顫抖道:“難道……難道你讓我以身犯險,來到雲海之中,就是為了尋找雲螺?你在利用我!”
老花鏡不以為然道:“這麼能說是利用,充其量隻是一種合理的戰術罷了。我當時狀態不佳,而且行動起來多有不便,而你就不一樣了。目標小,而且還不會引起彆人的懷疑,權衡之下,所以就讓你過來了。還好,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並沒有發生太多意外。”
“意外?”
孫無憂苦笑了一下,繼續道:“你可知道為了這個東西,我和大家出生入死,如果不是兩位莫前輩慷慨出手,我孫無憂不知道要死多少次了。”
“死?那不可能。”
“怎麼不可能?”孫無憂反問道。
老花鏡遙空指向孫無憂的身前,語氣輕佻道:“有那個匣子傍身,你絕不會出事。”
孫無憂倍感詫異,一時間,先前的種種情形相繼浮現在眼前,一個巨大的猜想就要脫口而出。
“沒錯~你能活到現在,不是因為他們幾個幫助,而是因為你身上活春花。彆忘了,活春花有起死回生的神奇功效,正是它在暗悄然相助,才令你一次次地從生死邊緣脫身出來。孫無憂,現在你我皆已達到各自的目的,咱們就此彆過吧!”
老花鏡話音一落,那香襲驀地轉過頭來,隻見他的側臉之上不知何時生出了一抹“黑蓮”的花紋,其原本明亮的大眼睛之中竟然飄浮著一層濃鬱的詭異紫光,讓人見了為之一震。
“香襲,你這是怎麼了?”
孫無憂大聲呼喚,可香襲卻是絲毫沒有回應,而是主動走到老花鏡的身前,將手裡那隻拳頭大小的雪白螺殼,交到對方的麵前。雲飛見狀厲喝一聲,淩厲寶劍順勢射出。
“魔頭,把東西交出來!”
此時的雲飛較數天之前的時候,修為又有大幅精進,眨眼之前便已來到香襲身邊,伸手就要去搶那掌中雲螺。可後者如同受了巨大的刺激一般,突然全身一縮,順勢抬起的右腿,狠狠地蹬在雲飛的側腹之上。
本來,雲飛就是雲之一族的族人,體質強悍,異於常人。而這些天中,他一直浸泡在這些神秘的血水之中,以至於外家功夫又有了長足的進步,彆說是拳腳功夫,就算是一般的兵刃都難傷到他的身體。而就是這種情況之下,香襲的普通一腳,竟是給他踹得搖搖欲墜,喉頭一甜,險些吐出血來。直到這時,他才終於意識到,麵前的女子絕不是泛泛之輩,殺機畢露的他當即操縱寶劍,轉而斬向香襲的脖頸。
“你找死!”
“哪來的不知死活的家夥,居然膽敢傷我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