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個下去吧,我們自己洗就好了。”
“好的師姐,有什麼需要儘管吩咐,我們兩個就在外麵侯著。”
眨眼之間,盥洗室隻剩下嫣巧、翠秀二人。雙方對視了一眼,交換了下眼神,翠秀小心翼翼地摸到門前,側耳聽了聽外麵,確認無人監視之後,這才鬆了口氣。
“師姐,我們成功了!”
嫣巧上前在她頭上輕輕拍了一下,略顯生氣道:“叫這麼大聲乾甚,怕彆人聽不到麼?”
翠秀吐了吐舌頭,模樣調皮道:“是我大意了,師姐不要見怪。可是我怎麼也沒有想到,平時深藏不露的你,居然還有這樣的腦筋。如此一來,無論是誰都不可能找到此事的破綻。”
嫣巧沉默了片刻,歎了口氣道:“其實,我還是算錯了一點。如果那火還能多燒一陣,將屍首燒成骨頭,那就再好不過了。不過能夠達到這種效果,已然超乎了我的預料。接下來的一段時間,你我必須嚴於律己,絕不能被崖主和師姐他們抓住把柄。如此,待他們傷愈,徹底遠離雲魔崖之後,我們就能……”
“兩位師妹不趕快盥洗,在這裡乾什麼呢?”
嫣巧、翠秀雙雙抬頭,隻見睜一眼,眯一眼的任棠正倚在門上,笑嘻嘻地看著屋裡的二人。
毒霧林中,麵色鐵青的蕭如吟正站在一處剛剛掘的土坑邊上,兩位女弟子合力將裡麵的東西搬出,定睛一看正是先前那具喪命火場的焦屍。不同於先前的釋然感,如今的蕭如吟,眉宇之間竟有殺氣湧現,樣子陰沉得讓人感到恐懼。
“給我好好看看,這屍首到底有什麼異常的地方。”
幾名弟子七手八腳,一臉嫌棄地開始翻動那具屍體,因為焚燒得太過嚴重,以至於外麵的衣物已經與裡麵的皮肉完全粘連在了一起。而就在這個過程之中,站在不遠處的茹如吟好像看到了什麼,忽然來到跟前,將麵前的弟子推開,探手抓起那屍首脖頸上的一串東西,犀利的目光立時從那深邃的眼眸之中激射而出。
“把那兩個丫頭給我抓起來!”
陰暗,潮濕,隨處可見的蛇蟲鼠蟻,這裡是雲魔崖中臭名昭著的囚魔牢,是所有犯了大錯弟子的終極噩夢。來到這裡的人,即便能夠活著出去,也要褪個三五層皮。而就算僥幸撐過了所有的刑罰,之後身上落得的殘疾也足以令它生不如死。
現在,嫣巧、翠秀二人就被關押在囚魔牢之中。
連魔都能囚禁的牢籠,尋常凡人又怎能抗得住呢?
短短一個時辰之中,二人已經先後“體驗”了二十種酷刑,每一種都能令他倆身上激起數層冷汗,皮肉上的傷害不說,單是精神上的創傷,怕是這輩子都無法痊愈。
任棠拿著一根燒乾的鐵棍,不斷在二人身上戳戳點點,留下一枚枚黑色的燙疤,可憐她們還有大好年華等待享受,如今也已成為了奢望。見翠秀再次暈死過去,任棠直接走到嫣巧的麵前,伸手抬起對方的下巴,一臉獰笑道:“說吧,你把那兩個人藏到哪裡去了,我答應你們,可以讓你們死得痛快一點。否則,後果你們懂得、”
說著,她又將滾燙的鐵棍捅在嫣巧肩上的那處劍僵之上,一股白煙隨即升起,並最終順著頭上的氣窗飄出地牢。
“嘿嘿,原以為囚魔牢駭人至極,今日得見也不過如此。任棠,你也不過是崖主的一條走狗而已,想要從她手上接過崖主之位,你簡直就是白日做夢!”
聽到這裡,原本麵帶笑容的任棠突然變得歇斯底裡,手中的鐵棍之上隨之加持上一股可怕的力量,直指對方胸膛。
“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