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壬辰魔將,你居然還敢來?”
“哼哼,我又有何不敢?上次隻不過是你耍了小聰明,利用障眼法從我們幾個的眼皮底下僥幸逃跑了而已。這回,你沒有那種幸運了。”
此話一停,另一邊手持火仙劍的甲申魔將隨手揮了下手中的神器兵刃,一時間黑水潭畔竟被那突然生起的火急映成了血紅色,熾熱的高溫烤得毫毛幾乎蜷縮起來,令人無法忍受。
“九幽魔姬,我們現在給你兩個選擇。要麼放棄抵抗,跟我倆一起回去;要麼咱們大乾一場,然後由我們將你的屍首帶回去。你選一個吧!”
“嗬嗬,我哪個也不選!”
“嗡~”
忽然間,身後的黑水潭中傳來陣陣悸動,原本平靜如鑒的水麵之上,忽然泛起大量的氣泡,一個巨大的漩渦赫然出現在水潭中央。
“嗯?那潭底有什麼東西,難道這又是九幽魔姬搞的鬼?”
甲申魔將剛要上前,一聲巨響忽然撕破潭水,萬千帶有劇毒黑水順勢翻滾而出,就連火仙劍剛剛製造出的火勢也隨之被撲滅了大半。趁此亂象,九幽魔姬抱起身旁的木大叔,二人快速進入到叢林之中。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一股極為霸道的恐怖氣場砰然展開,抬頭望去,一枚紫色的光斑正好懸停在他倆的頭頂之上,雖然看不清光中的真麵目,但九幽魔姬還是一眼便認出,此物正是先前將自己數次逼入到絕境之中的厚土印。
厚土印內的土之詛咒一經施放,哪怕是修為高深的九幽魔姬也難以抵擋,甚至可以說是,此物正是眾多高手的命中克星,越是身懷不世奇力,便越容易受到厚土咒印的影響,以至於連自如行動都做不到。
相比較起九幽魔姬的狼狽相,被她夾在腋下的木大叔反而顯得從容了許多,他如同沒事人一樣,從魔姬的臂腕之中自行走下,又繞著她的周身走了兩圈,終於二人四目的視線交織在一起,而九幽魔姬卻在這一刻從對方的那雙滄桑深邃的老眼之中讀出了一些不詳的光芒。
“你們都是一等一的魔界高手,與你們相比起來,我們這些平民百姓連一點反抗的力氣都惝有。你可知道,當初我去到那個偏遠之地,建立朱霞村的時候,就是為了躲避外界的戰亂與紛爭。然而,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這個道理使我明白,即便我有退隱,但外力也會重新將我拉回到那個被血浸染的混亂世道。本來,我想借助凶蚊族的庇護,讓大多數村民得以保全下來。誰成想,那蚊王也是個出爾反爾的小人,不僅無視了曾經我與他之間定下的約定,甚至還變本加厲,要將整個村子都變成他們的試驗場所。哼哼,天作孽,尤可活。自作孽,不可活。蚊王的暴戾行徑勢必會引起魔族的注意,他的滅亡也是一早注定的。識時務者為俊傑,與其繼續為那蚊王賣命,不如及時棄暗投明,歸順魔皇,這樣對你對我,對大家都好。你說呢,九幽魔姬?”
九幽魔姬抬起那張汗涔涔的臉頰,麵色蒼白地冷笑道:“我本以為你隻是單純地迫於凶蚊族與蚊王的淫威,所以才逼不得已聽他們號令。直到現在我才明白,你根本就是一個彼私膽小,卑鄙無恥的小人。想讓我與你一樣成為魔族的走狗,你做夢!”
說罷,九幽魔姬滿懷悲憤,用力向那木大叔啐了一口。雖然隻是一灘口水,但因為是由九幽魔姬嘴中吐出威力依然非同小可,雖然木大叔堪堪將之避過,但臉頰之上還是被劃開了一道狹長的傷口,眨眼之間鮮血已經淌滿半張臉皮。在這等陰森幽暗的環境之下,木大叔周身的氣息都因此變得恐怖起來,此刻的他就如同從地獄之中跑出來的惡鬼一樣。
“你彆看我修為平平,但我這折磨人的手段還是有一套的。那兩位魔將找過來還需要一點時間,趁此機會我就先和你玩一玩!”
說罷,木大叔手中忽然多了幾枚一指多長的鋼釘,不等九幽魔姬反應過來,背後的脊椎上方便被戳了一記,一時間強烈的劇痛直欺腦海,一陣冷汗襲過,他的戰身衣物都被汗水浸濕了。
“畜生,你這個趁人之危的無能鼠輩。有本事把我解救出來,各位一對一過招,我要把你拆骨剝皮。”
“哈哈哈!我當然知道自己打不過你,正因如此,現在的我才會抓緊眼下的機會,對你進行最後的淩辱。想不到,讓無數人聞風喪膽的九幽魔姬,到頭來居然會栽到我這個普通人的手上,諷刺,真是諷刺!”
一揮手,又有三枚鋼釘沒入到九幽魔姬的脊椎之中,這下她連站立的力氣都沒有了,直接跪倒在地。呼吸之間,魔姬好像蒼老了好幾十歲,就連那一頭烏黑亮麗的發絲,都在此間多了幾絲灰白,一股濃烈的死亡氣息隨之自其體內彌漫開業。
“嘿嘿,現在就算沒有厚土印的鎮壓,你也無法自由行動了。不瞞你說,我這手蝕骨追魂釘,乃是我這一生之中唯一修煉過的功法,平日裡沒有什麼施展的機會,今天終於能夠大顯身手。你放心,我不會殺了你的,我會殺手把你交給魔君大人,那樣緝拿你九幽魔姬的功勞,就都是我一個人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