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大壯,人家現在的新任村長,小心說話,不然以後有你受的。”
大壯看著田裡站著的兩名村民,不由得咧嘴憨笑了兩聲,大臉漲得通紅。是的,木大叔因為背信棄義,自食惡果;而大壯仗義出手,幫助鬥軍魔君逆轉乾坤,化腐朽為神奇,理所應應當受到朱霞村民的愛戴與擁護,因此順理成章地成為了新一任的村長。
“你們兩位就不要笑話我了,以後還要靠大家幫忙,不然隻靠我一個人,是絕對做不來的。”
“哈哈哈,都說你大壯頭腦簡單,大大咧咧,想不到竟然也有這般大智若愚的智慧。放心,隻要你不像前任村長背叛大家,那我們絕對支持你。好了,時間不早,你也快去忙吧!”
詭異莫測的妖界之中,剛剛經曆了一場大戰的柳如音正蹲在小河旁邊,擦拭著手上的血痕。一旁的大樹之下,麵色慘白遮天皇倚靠在上麵,口中不時還會發出陣陣咳聲。
“來,喝點水吧!”
柳如音用荷葉裝來些乾淨的河水,送到遮天皇的跟前。後者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隨即聲音微弱道:“這段時間辛苦你了。本想作你的依靠,倒頭來還要你來侍候我,真是慚愧。”
“彆說那種話,從前在孤老峰的時候,你也曾這麼照顧過我們娘倆,雖然見不到你的人,但我能感受到,你一直就在附近。”
遮天皇笑而不語,雙手接過荷葉,一點一點將裡麵的清水送入口中。之後,他的臉色漸漸恢複了一些,但虛弱的樣子卻絲毫沒有改變。
“有一件事,不知道該不該和你講。從今天早上,我便一直忐忑不安,總覺得無憂那邊發生了什麼事情。你說,該不會真的出事了吧?”
遮天皇將荷葉小心地放到一旁,深吸了口氣,而後才道:“都說母子連心,你們之間會有所謂的心靈感應,那也是可以理解的。不過,無憂那小子雖然長得虎頭虎腦,但也並未沒有腦筋,更何況他可是孫長空之子,世間的煩惱與險阻,又有什麼能夠難得住他呢?他已經老大不小,你這個作娘的難道要一天到頭為他提心吊膽嗎?想想我們這輩人,哪個不是出幾天入死,曆儘劫波才熬到了今天。放開手,讓他自己隨心所欲地闖蕩,隻有那樣,他才能有所成就。否則,一輩子都是娘親懷裡的乖寶寶。”
聽完遮天皇的勸導之後,柳如音抬頭望了眼亮到發白的日頭,口中喃喃道:“無憂,我想象你,你也要相信自己!”
人間,蓬萊大陸。
一群趁著春風外出遊玩的修行者結伴而行。他們如同鳥兒一樣,相互比試著禦空飛行的神通,時而高衝,時而低飛,上下挪移,左右翻飛,隨心而動,無拘無束,乃是世間少有的一批“自由人”。他們無而為生活所累,更不用為自己的生計發愁。自打出生那一天起,他們便注定與常人不同。正因如此,他們顯得更單純,更純粹,每句話,每個行動,全然不用顧及彆人的看法,從某種層麵上來講,他們已經可以稱得上是“真人”。
“霍師兄,聽說你最近與周師妹走得很近啊,難道你們已經在一起了?”
山坡之上,一個左臉長著紫紅色胎跡的男子忽然開口打趣,旁邊的高大男性尷尬地笑了兩聲,雙手不自覺地背到了身後。
“你這又是從哪裡聽得風言風語。我和周暢師妹隻是單純的兄妹之情,根本沒有你們想的那樣。”
“嘿嘿,那樣感情好。既然霍師兄沒有非分之想,那我豈不是可以順理成章地上位了?”
“霍師兄”倏爾轉過頭來,臉色陰沉道:“姓吳的,你是不是找打。我和周暢雖然清清白白,但不代表你可以胡作非為。你和彆人如何如何,我管不著,但你若敢染指周師姐,我霍重第一個不饒你。”
“呦,你算周暢什麼人,居然要替人家出頭?嗬嗬,雖說我吳帥自小魅力過人,有幸經曆過幾段感情,但我保證,我對周暢絕對是真心實義,絕無半點玩笑而言。如果能讓我和他吉結連理,我就算死也能含笑九泉。”
胎跡男子詭笑道:“牡丹花下死,作鬼也風流。吳帥,你早晚要死在女人的身上。”
“哦,你怎麼知道我喜歡……”
“吳帥,你再說下去看我不把你的臉打腫!”
說罷,霍重猛地從地上坐起,和他那魁梧的身形相比起來,其它二人就如同孩提一樣,根本不值一提。而那吳帥反應也算迅速,順勢向後一躺,緊接著便出了一招鯉魚打挺,站起身來之後,拔腿就跑。霍重不依不饒,一邊怒喝一邊追趕。二人一前一後,剛來到山脊處,一個混身焦黑的鬼影豁然出現在二人眼前。
“何方妖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