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萬枚,換算成銀子要二三十萬兩。師父,你讓我去哪裡湊這麼多錢啊?”
杜勳的哭窮,令幾人麵麵相覷,九幽魔姬苦笑了一聲,率先道:“不要看我,我才回來不久,彆說是銀子,就連一枚銅板都沒有,這種事情你們隻能自己想辦法了。”
霍重輕咳一聲,麵色微紅道:“我這手頭上倒是有些閒錢,不過和所需要的相比根本不值一提,我恐怕……”
杜勳忽然插嘴道:“哎,我記得周暢師妹家境殷實,他爹好像是當地的土財主。要不,師兄你犧牲一下色相,找她周轉一下?”
“胡說!杜勳,你當我是什麼人!彆說我和周暢師妹的事情八字還沒一撇,就算有,我也不會和她開口借錢的。”
“嗬嗬,霍重,你和周暢什麼時候好上的,我這個當師父的怎麼不知道?”
清崖子麵色微沉,霍重見狀不妙,趕緊起身伏在地上道:“師父,您彆誤會,我和周暢師妹是清白的。對,都是杜勳信口開河,弟子向來老實本分,絕不做逾矩的事情。師父明察!”
見霍重態度誠懇,語言真切,清崖子點了點頭,隨即道:“好了,起來坐下來吧!為師相信你。”
見霍重重新入座,清崖這才繼續道:“師父年輕時候攢了些錢,本來準備以後告老還鄉,用來養老。不過,現在為師覺得自己還算硬朗,一時半會還用不著這筆錢,現在就先拿出來,解你們的燃眉之急。”
說著,霍得從懷裡掏出了一門玉牌,杜勳伸手小心將其接過,定睛一瞧,不禁驚歎道:“居然是天龍錢局的符牌,師父,沒想到您還有這等身家啊!”
“少拿為師開玩笑,不願意,為師就收回了。”
“彆彆,我們當然要。多謝師父。”
清崖子擺手道:“你倆彆誤會,為師隻是說借你們使用,並不是要將錢送給你倆。事情過後,你倆需儘快還上這筆錢,不然就按違反門規處治。”
一聽到“門規”二字,霍重與杜勳臉上的輕鬆之氣立即不複存在,一想到自己莫名其妙背上了兩萬雪花銀的巨額債務,一股無形的強大壓力便隨之降臨在二人的肩膀之上,迫得他倆有些喘不過氣來。
“為躍離法陣補充靈氣隻是第一步,之後有的是需要你倆去辦的事情。到了天界之後,你們需要去往位於界內中核心地帶的天京山,隻要登上山巔,你們才有機會達到最後的目的地天外雲界。”
“師父,弟子有個顧慮,不知當講不當講。”杜勳再次說道。
“但說無妨。”
“我們太一門雖在人間赫赫有名,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但到了天外雲界,萬一見到了那些天兵天將,那情況就不一樣了。更何況,此次前去我們是去求藥的,萬一人家不給,或者把我們當作是彆人派來的奸細,將我和霍師兄綁起來,那可怎麼是好?”
清崖子沉吟片刻,旋即從脖頸上解下一物,霍杜二人遞目看去,是一枚雕工精美的瑞獸玉佩。清崖子將東西在手裡掂量了兩下,麵露不舍道:“這東西,想當初還是本派開山鼻祖東皇君贈予我的一件禮物。此物產於天界群玉山,是當初東皇君參加天界舉行的論道盛宴,從仙皇那裡得到的賞賜。萬一到了那邊你們受人阻撓,隻要亮出這塊玉佩,想必他們會網開一麵,行個方便的。”
“哇,這玩意居然這麼有來頭,看不出看不出。嘿嘿,師父,我和這玉佩甚是投緣,要不就送給我吧!”
“你想得美。玉在人在,你若敢把這物件弄丟,就彆回來見為師了。”
杜勳調皮地伸了伸舌頭,這才消停下來。另一邊,遲遲沒有說話的霍重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右手邊的九幽魔姬,不由得開口道:“呃,前輩,害您連夜趕路來到太一門,想必您已經累了吧!”
霍重話沒說完,清崖子隨之接著話道:“是啊,你才回來沒多久,對於人間的環境想必還有些不太適應。這樣,我去讓弟子安排一件廂房,你先回去休息一晚,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
九幽魔姬抬起那雙沒精打采的眼眸,有氣無力地點了點頭,聲音微弱道:“也許真被你們說中了,也許是我真的老了,身體盯不住,從剛才開始一個勁地打瞌睡。也好,咱們明日再敘,我先……”
說著,九幽魔姬站起身來,可沒等邁開腳步,一股強烈的虛弱感忽然自腳底升起,襲遍全身。與此同時,大片黑氣自其體內急速湧現,不一會兒的工夫便將整個房間塗成了灰黑色。
“這……這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