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些,胖子張懷吐了口血水,但眼睛依然死死地盯在霍重的身上,恨不得現在就撲上去將他生吞活剝。
“彆,你誤會了,我不是叛徒,我是特意回來救你們的。”
“救我們?哼哼,你會有這麼好心?如果不是你們,陸升也不會身中奇毒,更不會陷在劣勢之中。你就不要再假仁假義了!”
“哦,對了,你們的陸副將現在情況如何,怎麼沒見他怕身影?”
張懷沒好氣道:“你是怕陸副將死不了是不是?不過要讓你失望了,副將他修為高強,武力驚人,就算先前著了你們的奸計,一時半會那幾個初升大陸的賊人還奈何不了他。隻可惜,我等棋差一招,陸副將本想留地墊後,讓我們先行撤離。可沒想到,半路上竟然碰到敵人伏擊,由於雙方實力太過懸殊,我等無力抵抗,一個接著一個受傷慘死。而我也是一時運氣好,這次僥幸撿回了一條性命。”
“你在這裡躺了多久了?”霍重忽然問道。
“我也不知道,你問這個做什麼?”
“你可真是頭腦單純,先前陸升能夠靠一己之力,直麵全部敵人。可如今那些伏擊你們的人已經不知所蹤,多半是尋回去助自己的同伴圍剿陸升了。”
“啊!這……這可如何是好!不行,我得回去救他!”
“等等。”
眼見張懷轉身就要離去,霍重趕緊將人叫住,並且耐心道:“你現在過去與自殺沒有區彆。若要救人,你還得聽我的!”
“哦?你真有救人的辦法?”
銀盔銀甲,如此扮相與蓬萊大軍的士兵成為了鮮明的反差。然而光天化日之下,身為人皇大軍一員他們,竟然絲毫不擔心自己會被敵人發現,甚至還擺出了勝利者的姿態,淡定地站在那裡,一同觀看著一位豪傑的殞落。草叢之中,血衣重袍的陸升臥坐在其中,手臂之上的傷口還在汨汨地向外淌血,樣子十分可怕,叫人不禁暗生憐憫之心,
“陸升,你還要在裡麵躲到什麼時候,快出來做個了斷,省得浪費大家的時間。”
負責喊話的士兵站在前方大喝了幾聲,見裡麵的人影並未移動,於是走了回來,並朝中間那名頭戴飛鷹頭盔的男子抱拳行禮,而後才道:“回大人,那家夥應該已經喪失反抗之力,不然以他的性格,怎麼也得在最後時刻發動一波反擊。既然現在還沒有動靜,想來他已經徹底無法動彈了。大人,看不如使用火攻,直接放把火將周圍的荒草全部燒了,這樣就算他藏在時機不出來,最終也要被活活燒死在裡麵。”、
話音一落,說話的士兵忽覺身體止不住地打顫,呼吸之間甚至還有冰霜凝結,就連他的須眉都開始出現一層雪白的粉末,正是溫度過低產生的結霜現象。
“誰讓你擅作主張了,這裡你是統領,還是我是統領?”
士兵哆嗦著身子,吃力地抱起拳頭,聲音顫抖道:“大人,恕小的一時得意忘形,這次就饒過小的吧!”
“哼,下不為例!”
聲音剛停下沒多久,剛才還幾近冰僵的士兵轉眼間更恢複正常,周身的白霜也紛紛融解消散,隻留下一枚枚細小的露珠,掛在發絲與臉麵之上。
“陸升好歹也是千尊盟中小有名氣的年輕俊才,雖然還不及鄭海蘭的名氣,但也不至於落個焚火而亡的下場。這樣,將他人出來,隻要他能從本統領手下走過十招,我就自主放他一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