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放心,等見到那個罪魁禍首,我自然會與你聯手將其擊敗。試想,蓬萊大陸之上能接住你我二人合力一擊的能有幾個,那個人也不例外。”
說完這些,他徑直走上前去,伸手抱拳道:“剛剛多有冒犯,還請不要見怪。”
陟無憂不解道:“你怎麼確定我和你們口中提到的那個人沒有關係?萬一,我剛才在說謊呢?”
“嗬嗬,你能這麼問,就已經足以說明真相了。什麼人會愚蠢到招搖過市,自投羅網,自己坑害自己?況且,你剛才出招的時候,明明可以趁機反將我們一軍,但你並沒有那麼做,這說明你對我們根本沒有敵意,同夥一說更是不可能的了。依我所見,你同我們一樣,也被那個家夥給耍了、”
此話一出,身後的“二哥”忽然道:“你是說,那家夥故意讓這小子得了自己的衣服,引誘我們找他報仇?”
“哈哈,二哥,今天你的頭腦可比平常靈光多了,看來挨了那人幾招也不是一點好處也沒有啊!”
“老四,你怎麼能這麼拿我說笑。你忘了,原來小時候,是誰幫你出頭,替你教訓那些欺負你的人了?”
“哎呀,二哥,這些事情我都記在心裡。可是一碼歸一碼,剛才你不由分說,舉手就要打彆人,確實是你的不對,我出言調侃兩句也未嘗不可。好了好了,沒讓那個家夥得逞,也逄是一場勝利。這樣,今兒由我作東,咱們回去好好喝一頓,順便化乾戈為玉帛,那不是美事一樁?”
盛情難卻,在“老四”的再三邀請之下,孫無憂隻得跟著二人回到客棧之中,並叫了一桌好酒好菜,三人一齊落座,美酒入腸,沒過多久,先前的誤會便被拋到了腦後。而之前對孫無憂充滿敵意的“二哥”,也終於放下了心中芥蒂,甚至還將一隻胳膊,掛在對方的脖頸之上,口齒含糊道:“彆怪哥哥之前郵手魯莽,大清晨的白挨一頓打,這換誰能忍得了?直到現在,我的半邊臉還在疼,後邊的大牙也鬆動了,若是讓我再碰見那個雜毛,非得叫他趴在地上吃狗屎。”
孫無憂因為一夜未眠,狀態不佳,隻是泯了一小口杯裡的酒水,便說道:“二位不要見怪,但我瞧那個家夥雖然瘋瘋癲癲,但倒不像那種是非不分的大惡人。難道,是二位之前做了什麼事,引得他的不滿,所以才遭其報複?”
孫無憂這邊話音一落,“二哥”和“老四”相視一眼,身上的醉意也解了大半,許久都沒有回話。
“哦,對了,我突然有些內急,你們先喝著,我去去就來!”
說完這些,“二哥”匆忙起身,開門便走了出去。片刻後,旁邊房間的屋門“吱扭”一聲被打開了,孫無憂表麵上不動聲色,但心中已經明了二人果然有問題,於是便在心底裡畫了一個問號。
“酒都快喝完了,我還不知道閣下尊姓大名。”
孫無憂端起酒杯,看向對麵的“老四”。後者尷尬地笑了笑,沉吟了一會兒之後這才歎了口氣道:“我和二哥有要事在身,不便透露身份,還請兄台不要見怪。”
孫無憂微微頷首道:“這種事情我明白,既然不方便,我也就不勉強了。今日多謝二位招待,但在下身體抱恙,恐怕不能坐陪了,咱們有緣再見!”
從房間之中離開,回到自己的客房之中,隨手將那個包袱丟到桌上,拿起茶杯連飲了幾輪,這才坐了下來。
“在這種節骨眼上現身於此,他們明明身手不凡,卻又不敢表露身份,看來他們一定不是普通人。難道,他倆是初升大陸派來的‘探子’?”
就在孫無憂獨自一人於房中思考此事之際,門外的走廊上忽然傳來一陣異樣的喧囂,側耳聽去,幾個男人的聲音交強在一起。
“救……救命,他們是初升大陸派來的奸細,大家快把他倆合力拿住!”
“嗯,這聲音聽起來好耳熟,我得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