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辦法給他化凍,然後有多遠走多遠,這裡有我頂著!”
眼見孫無憂為自己與師弟杜勳,竟能如此舍生忘死,全力相助,一股強烈的激動之情隨即升起,致使其眼中立即被眼淚逼紅。而這時候,躺在他懷裡的杜勳,雖然身體四肢無法活動,但臉上的五官卻還能動作,隻見他雙眼急眨,示意對方趕緊思考對策。霍重平日裡腦筋愚笨,這中時候自然也幫不上什麼忙。然而,無意間的掃視,令其看到了下麵桌上放著的茶壺,霍重惦中靈機一動,當即道:“有了,我有辦法了,咱們走!”
眼見霍重抱著杜勳,就往後院跑去,剛要上前搶攻的肖烈立時改變方向,如幽靈一樣,筆直地朝二人飄了過去。
“哪裡走!”
肖烈火掌連環,一記記手掌形狀的火印如同隕石一般相繼砸落,大堂之上立即狼狽一片,雖然這裡的人食客早已不知所蹤,但剩下的桌倚板凳卻是無一幸免,全部成為了陪葬品,殘骸散落的到處都是。漸漸蔓延開來的火勢,很快便將爬到了周圍的房間之中,四下的梁柱也不例外。
“霍重彆怕,有我在!”
孫無憂心念一動,將訣撫水順勢顯靈,一時間,客棧的穹頂下方,竟然莫名其妙地下起了瓢潑大雨,原本用來堵截二人的火牆也隨之消失不見。
“好家夥,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何會使這些旁門左道的玩意兒。看來,不先把你解決,我是沒辦法對他倆動手了。”
說話間,肖烈雙手變爪,合於身前,屏神聚氣。當手掌再次分開之際,一團如同太陽一般明亮的球體,赫然懸浮在掌心之間。距離較賓的霍重隻覺得自己的眼神仿佛要被刺瞎,趁機會,他趕緊眯起眼睛,按著之前所見的情景,蒙頭朝後院狂奔過去。
“姓孫的,這是你逼我的,到了下麵,你可不要怪我心狠手一辣!”
“轟!”
一道血色疾光撕破屋脊,直衝天際,此刻方圓十裡之內的人,都能看清此物的樣子,半邊天空更是被其映成了相似的顏色。而在小鎮之外,一個身著破衣爛衫的英俊男子負手仰望,見那光柱久久不肯消散,他的口中忽然緩緩道:“終於打起來了麼,不枉我的那件衣服。不過,就憑那小子的功夫,究竟能不能打得過許冰肖烈呢?”
短短一盞茶的工夫,原先生意火爆,一片繁榮的客棧,如今已然麵目全非。肉眼可見,所有的木製器物,皆已變成焦炭。先前,一些為了躲避打鬥,躲回到房間之中上的客人們,此刻已經嗅到了死亡的氣味,見外麵的聲音已然消失,個彆幾人這才大著膽子開門去看。這一看不要緊,迎麵撲來的焦糊味險點將他們活活熏死,空氣裡彌漫著各式各樣的古怪氣味,就算形容是身在地獄也不為過。
“出來吧,我知道這點威力殺不死你!”
順著聲音向前望去,身披赤甲的肖烈腳踏一對火丹寶珠,懸於半空之中,泰然自若。而沿著他的視線看去,混亂紛雜的廢墟之中,一個衣衫襤褸的人影忽然從裡麵走了出來,一邊走還一邊咳嗽,但看起來沒有受到什麼實質性的傷害。
“哈哈哈,我的怒火真龍,滋味還不錯吧?不怕告訴你,剛才你所領教的,不過是此招的冰山一解。如若全部施展出來,彆說是這間客棧,連小鎮都要損失慘重。看在一起喝過酒的的份兒上,我就饒你這一回,離開這裡,不要回來。裡麵的二人,也和你沒有關係。”
孫無憂吐了一口帶血的濃痰,伸手用衣袖將嘴巴重新擦乾淨,而後冰怏怏道:“我孫無憂什麼長處,但有一點,認準的事情就絕不會改變主意。他們二人,我今天保定了,要拿他倆,先過我這關!”
“嘿,你這小子怎麼如此不知好歹,我!”
話音未落,肖烈兩眼一瞪,手掌趕緊捂在自己的脖頸之上。雖然並不起眼,但仔細觀察,他的脖子側麵,竟然出現衛道淺淺的血痕,雖然傷口不深,但位置卻是十分致命。剛才他隻顧著施展殺招,卻忽略了自身的安危,這才被孫無憂趁虛而入,險些性命不保。
“二哥,你先去處理一下傷口吧,這次換我來!”
肖烈偏頭一看,許冰一臉從容地看著前方,兩雙清澈明亮的眼睛,就好像能夠洞穿世間一切玄機一般,讓人看得心驚膽顫。
“老四,我……”
“彆忘了,後麵還有兩個呢,讓他們跑了,咱們四季將恐怕就要顏麵掃地了。”
“唉,那我去了!”
肖烈瞪了一眼對麵的孫無憂,當即收回火丹寶珠,並落回到地麵之上。雖然已經身上掛彩,但他那股火爆脾氣卻是絲毫未損,人還未到便張口大喝道:“兩個貪生怕死的家夥,你肖烈爺爺來找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