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重見那廚子欲要出去,連忙伸手將其拉住,小聲囑咐道:“彆去,不然小心性命不保。”
那廚子也是沒見過什麼世麵的平民百姓,如今被霍重這麼一嚇唬,立時萎了下來,麵露懼色地小聲道:“那我該怎麼辦?”
“在這裡守著,直到裡麵的人完全化凍,那樣我們就有辦法打敗外麵的那個人了。”
“啊?可是他人就在外麵,成一這種時候闖進來,咱們豈不是凶多吉少?”
霍重正氣凜然道:“不用擔心,我出去先拖住他,一時半會他還進不到這裡。記住,彆出聲,我去了!”
說完,霍重輕輕拍了拍了廚子的肩膀,隨即大步流星地朝門口走去。
離開廚房,側頭一看,隻見肖烈蹲坐在井邊的雜物之上,正在用清水淘洗脖頸上的傷口。孫無憂雖然沒有對他千萬致命傷,但傷在脖頸處同樣十分棘手,且不能用平常的辦法進行包紮。雖然已經敷上了金創藥,但傷口之中溢出的鮮血很很快便將粉末衝散,血水隨之滴到鎧甲之上,反射出異樣的紅光。
“嗬嗬,這不是夏官肖烈嗎?你怎麼跑出來了,難道是怕敗在孫無憂的手上,所以提前遁逃?”
霍重的聲音傳入耳中,肖烈卻是一點驚訝都沒有,隻因為他的知覺異於常人,對方一經出現,他便立即感知清楚,因此才能像這般有恃無恐。
“好小子,不趁著這個機會趕緊逃走,居然留了下來。怎麼,你擔心裡麵那個姓孫的家夥,不願撇下他不管?嗬嗬,醜話說在前頭,和他過招的可是許冰,如果他認真起來的話,你們幾個就算是聯合起來也不是他的對手。”
說話間,霍重隻覺得後院之中氣溫驟降。回頭望去,平時的後門已經被一層厚厚的冰塊所填滿,至於裡麵是什麼情況,因為冰的透光性不好,所以並不知道。
“好了,解決掉你們之後,我還有其它事情要做呢。是你過來,還是我自己過去?”
說時遲那時快,肖烈忽然擲出帶血的手帕。也不知那血裡到底是蘊藏了何等可怕的力量,手帕一經離開肖烈的手掌,輸我立即燃起熊熊大火。更加恐怖的是,那道火焰竟然能夠自行變幻,隨之化罰一道火焰人影,直立在霍重的麵前。
“自己不動手,居然隻怕個分身與我過招,你也未免太小瞧我了吧?”
肖烈冷笑道:“我就是太看得起你,所以才祭出了這一招。實話告訴你,這是我的獨門絕招,連許冰都沒有見過。若不是我身上有傷,不便出手,你哪會有這般榮幸見識到我的燧人翁!”
不等霍重回過神來,隻見站在對麵的那個火人,忽然眼開漆黑的眼眸,視線掃過一旁的空地,輕輕勾動手指,一股無形的力量隨之作用在不過處的掃把上麵,並將其舉到了半空之中。呼吸之間,一道火焰自火人身後分離出去,並將掃把完全吞噬,不消片刻,一把閃爍著萬千火光的利刃從空中落下,火人伸手將劍接住,扭曲的五官之中,隨即暴發出一聲類似野獸的嘶吼聲。
“殺了他!”
霍重明明在心底裡告誡自己,千萬要多加瀘主,絕不能有絲毫份神。可讓他百思不得解解的是,剛才還在兩丈開外的火焰人影,為何錯神的工夫便已躥到自己的跟前。而更讓他感到絕望的是。那柄不同尋常的兵刃已經抬到了半空之中,隻要迎頭斬落,自己便會立即身首異處。
“完了,吾命休矣!”
危難之間,霍重的眼前忽然劃過無數的畫麵,其中就有他當初背景離鄉,前去太一門拜師學藝的景象,與眾師兄弟初相識的景象,還有那個永遠在人群之中最顯眼的妙齡女子,也是他心宜許久,朝思暮想的周師妹。
現在,他要和這一切徹底訣彆了。
“師兄小心!”
一聲驚喝令霍重回過神來,再次定睛,一道人影已然跳到半空之中,結結實實撞在了那個燧人翁的身體之上,並且雙雙摔落在地。然而,由肖烈召喚顯靈的燧人翁並非善類,那人雖然成功令其失手跌落,但下一刻,他便被後者體內探出的無數條手臂,用力拉入到身體之中,須臾間便已灰飛煙滅。
“彆看了,那是分身!”
隨著聲音,霍重扭頭看去,還暈那張熟悉的臉頰,還是那道永遠無法消退的迎跡,是了,那人正是杜勳。
“杜勳,你已經可以活動了?”
說話間,杜勳已經來到跟前,霍重上下打量了他兩圈,這次放心地拍了拍他的後脊,臉上儘是欣喜之色。
“剛才辛苦你了,接下來讓我們兄弟二人並肩作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