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這麼願意打頭陣,我們自然不好搶你的位置,就算敗下陣來也隻能怪你學藝不精,自尋黴頭而已。”
麵對同伴蝗負傷跌落,其餘人包括張雲,全都顯露出冷漠嘲諷的神態,似乎對其如今的下場十分滿意。而白衣人倒在那裡掙紮了幾下之後,便昏死了過去。張雲使了個眼色,讓隨行護衛將人抬到邊上,省得礙事。
“你們住手!既然是我在家裡發生的事情,自然要由我這個作主人的親自收拾殘局。”
說完,張雲抄起旁邊一名護衛的兵器,雙手一彎,便將槍杆折斷了一半,隻拿了靠上的一段握在手裡,陰沉道:“你們都閃開,傷了你們我可不管!”
還沒弄清楚張雲的意圖,張雲奮力將手中的斷槍猛地插入到表麵以下。樹冠之上,羅通見狀心叫不妙,連忙飛身躍起。誰知就在下一刻,一道赤色電光忽然逢那樹心深處拔射而起,一興便將樹乾縱向劈成兩半。
“這……這股力量是怎麼回事,為何體型臃腫的他能夠施展如此驚天動地的招式,這家夥不簡單,我得離他遠一點!”
意識到張雲實力恐怖的羅通,知道繼續纏鬥下去危險重重,於是果斷決定繼續逃命。然而,已經徹底認真起來的張雲又怎會給他逃走的時候,電光熄滅,斷槍隨之現出真身。張雲淩空接住,手腕急抖之間,數記槍勁已然破空奔出,分彆射向前方的幾條去路。如此,被封去了前路的羅通,不得已隻得重新折返回來。張雲長嘯一聲,眨眼之間已經臨近羅通的身邊。
“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盜我張雲的寶物。看我不把你戳成肉醬!”
張雲的腳程不快,但手裡的槍頭卻是耍得異常迅猛,絲毫不給羅通喘息的機會。要和有關係,羅通的快雨劍向來也是以“急快猛”聞名,但與張雲手裡的一把斷槍相比,甚至有些相形見絀。更為重要的是,羅通手裡連把像樣的兵器都沒有。眼見自己的就要沒入到那無窮無儘的槍影之內,羅通將心一橫,隨即把手上的錦盒架了出去。
本來,張雲終於此戰的勝利已經誌在必得。但見那錦盒當前,麵露駭色的他趕緊收招移身,硬生生將到手的勝利拱手讓人。見張雲對自己手裡掏盒如此在意,羅通當即怪笑一聲,得意洋洋道:“對,繼續打啊!大不了,我和這盒子同歸於儘,到時誰也彆想得到裡麵的東西。”
“你敢威脅我?”張雲冷冷道。
“威脅你又怎麼樣,我連死都不怕,還怕你繼續發難麼?哎,這裡麵到底裝的什麼東西,我都想瞧瞧看了。”
見羅通欲要找開手中的錦盒,張雲還沒來得及說話,下方的李姓友人已經按捺不住,怒斥道:“你個毛賊,快住手!盒子上有禁製,不得其法貿然打開,隻會把你和裡麵的寶貝炸成粉末。”
張雲咬了咬牙,欲言又止。而聽到那人提醒的羅通則是心中一震,若是生有正常身體的話,那麼他的後背上已經浮起了一層冷汗。
“是這樣麼,怪不得你敢堂而皇之地在自家搞客樣的臨寶大會,原來事先你有準備。不過,現在把這種事情告訴我真的好麼,照你們所說,我手裡的不隻是單純的寶物,還是一件不可多得的致命火器,讓我看看,這個東西該送給誰呢!”
羅通向下掃視了一圈,眾賓朋見狀心叫不好,趕緊向後退去,生怕被對方當成目標。而這時候,已經恢複體力的張雲用力吐出了一口濁氣,進而語重心長道:“你先冷靜一點,不要過早地下定論。說到底,大家出來都是圖財的,若是這樣被炸死,實在有些不值得。這樣吧,隻要你把手裡的東西交出來,我保證放你離開,絕不為難你。哦,對了,之前的萬年人參王也一並送給你,如何?”
此話一出,下麵一名友人低聲道:“可是,你明明說過要將人參王贈予我們,怎麼出爾反爾?”
“轟隆”一聲巨響,自以為躲在人群之中就能肆無忌憚的一名友人忽然被一記從天而降的雷擊迎麵劈中,眾人呼啦一下散開,待回身去看,那人已經通體焦黑,被活活轟成了一塊焦炭,死得不能再死了。
“我最痛恨彆人在我背後竊竊私語,誰若再敢廢話,這就是他的下場!”
張雲緩緩放下舉起的斷槍,緊跟著便擺出一副笑臉,語氣溫和道:“你最好還是聽我一句勸告,省得到最後人財兩空,你說是吧?”
羅通望了一下遠處的黑夜,頓了一頓,旋即點點頭道:“嗯,老大就是老大,說的就是比其它人中聽得多。隻可惜……”
“前輩接劍!”
說話間,一道寒氣忽然撲天蓋地襲來,瞬間便將這方空間凍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