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就比!不過事先聲明,今日一戰隻是解決你我二人之間的恩怨,並不能代表什麼。就算有人意外戰死,也不能借此報複打擊。”
“哼哼,說到底還是你們燕北城忌憚我們薑家的實力,害怕因為個人恩怨導致全城被屠。算了算了,瞧在你爹的份兒上,今天就放你一馬。”
“哼!”
打一番口舌之戰,兩位居然就此作罷,不再爭執下去。見到這一幕的杜勳心念轉動,而這時候被他夾在左手邊的女子忽然抬起頭來,此人正是銜前他與羅通在院中解救的那名女子,宛然。
“公子,你在想什麼,這些人好可怕,咱們還是先遠離他們吧!”
杜勳微微一笑,不以為然道:“宛然姑娘彆慌,這些不過是些虛有其表的無膽鼠輩而已,不然剛才爭得麵紅耳赤,怎麼一個動手的也沒有。而且,明明故道集合大家的力量能夠輕易取勝,但誰也不肯挺身冒進,反而一起往後撤退。這說明,這些人當中,隻有那個張雲夠分量,其它人根本不足以與他相提並論。”
宛然點點頭,進而看向另一側那張麵帶傷疤的女人,輕聲道:“公子,這位姑娘是……”
“哦,萍水相逢,和你一樣,都是苦命人。不用擔心,我會將你們一起救出莊園的。”
就在杜勳安慰宛然的同時,另一邊的戰場終於見了分曉。又一道巨響升起,張雲氣喘如牛地倒退了兩步,並被眾人扶住。再看他手裡的斷槍,隻剩下了一截握柄,槍頭部分早已沒了蹤影,顯然是剛剛交手所致。
另一邊,使出快雨劍的羅通翩然落地,看上去沒有絲毫損失。杜勳趕緊上前詢問道:“前輩,誰贏了?”
“這不是顯而易見的麼,看他什麼樣,看我什麼樣,當然是我勝出了。”
此話一出,對麵的張雲再也支撐不住,當即彎下腰帶,拚命嘔吐起來。然而,他吐的不是血水,而是晚上吃的美酒佳肴,如今經過胃酸浸泡之後,早已變得惡臭熏天,不忍直視。
“張大哥,你怎麼樣,你是不是受傷了,哪裡不舒服快給大家說,我們一起想辦法。”
好不容易鎮定了身體的不適感,張雲支起腰來,手指羅通與杜勳怒聲道:“把他們給我拿下!”
杜勳見情況不妙,趕緊小聲道:“前輩,一會兒我們見機行事,若是被他們衝散了,就各顧各的,咱們在莊園外麵的那片小樹林碰麵。”
“嗬嗬,不用了,你先逃吧!這裡由我斷後!”
說完,羅通用肩膀頂了杜勳一下,讓對方去到後側,自己則提劍朝一眾衝去,瞬間便被眾人圍得水泄不通。
“既然你主動上來受死,那就先拿你開刀,看招!”
說話間,不下十把兵器一齊迎向中間的羅通。然而,幾乎是在同一時間,他們的兵器上全都響出一聲“叮”的尖嘯。刹那間,清晰的寒意沿闃兵刃沒入到手腕之中,進入經脈之內,令湧動其中的真氣為之滯。也就是這眨眼的工夫之間,羅通刺出不知多少劍,杜勳見一眾紛紛避退哀嚎,唯有羅通一人腰杆挺直,如劍一樣立在原處。
“公子,前輩他修為高強,不用擔心,咱們還是先走吧!”
若是平常時候,杜勳說什麼也不會丟下對方獨自離開。然而,現在他的手上還有其條鮮活的生命,他實在不願意讓她們跟著自己一起冒險,糾結片刻之後,他終於呼喊道:“前輩,記得碰頭的地方,我先走一步,你自己小心!”
說完這些,杜勳猛地摟緊兩邊的身體,腳下用力一蹬,人便朝前方飛了出去。
“快,追!”
眾人見杜勳撇下同伴逃離,一隊護衛立刻改變目標,轉而朝前者逃去的方向追去。然而,才跑出不到十步,一束束冰冷寒光遽然從人群之中穿出,分彆射向那些擴衛的後心。無奈之下,幾人隻得再次停下,舉手抵抗。可棲霜邪劍的威力實在太過巨大,即便隻是匆忙間分裂出的兩道劍氣,也足以讓一眾驍勇戰士無力招架,有的手臂被齊肩斬落,有的則是被寒氣我為入侵身體,半邊身子都無法動彈。看著自己的眾部下被區區一個明不見經傳的劍客搞得昏天黑地,好不容易從醉意之中緩過來一些張雲,突然怒斥道:“一群廢物,換我來!”
杜勳身法極快,再加上追來的護衛少之又少,不久便將幾人遠遠拋下。避過酥香驃林,跳出院牆,又繼續狂奔了一裡多路,見後麵已經沒有人影之後,杜勳這才精疲力竭地將兩人人放下。宛然替杜勳將陸媛安置好之後,忽然站起身來,一把抱住了對方的身體。
“宛然姑娘,你這是做什麼?”
“多謝公子,公子大恩,宛然感激不儘。
杜勳微微用力,想要掙開對方的懷抱。可對方的手臂竟是出奇的有力,見無法脫身之後,這才微笑繼續道:“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換作是旁人的話,隻要心腸不壞,一定也會伸出援手的,姑娘你不用放在心上。”
“呦,我說大半夜你去了哪裡,原來是跑到小樹林裡和情人幽會啊!”
杜勳順勢向前看去,對麵的空地上赫然站著自己的師兄,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