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孫無憂這麼呼喚,宛然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唐突,趕緊回道:“沒,沒什麼,隻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情,心裡感到稀奇而已。不過話說回來,咱們之間的對話,你體內的九幽魔姬能夠聽得到嗎?”
孫無憂道:“這個……我也不太清楚,應該會有一些知覺吧!怎麼,你找乾娘有事嗎?”
“哦。我見她在你們之中輩分最大,修為最高,若是教授弟子的話,一定也是把好手。”
孫無憂笑道:“宛然姑娘好眼力,我娘親就是魔姬前輩的親傳弟子。”
“啊?還有這種事情?”
不隻是宛然,就連霍重與杜勳也感到十分意外,後者不禁道:“之前怎麼沒聽你的提起過這樁事?”
“這種事情有什麼好說的、再一個,你也沒有問過我啊!~”
杜勳徹底無語,索性不再說話。
宛然繼續道:“那樣真是極好了。等她再次現身,我要拜她為師。”
“哦~原來你想拜到乾娘的門下。不過,他老人家已經許多年不當彆人的師父了,不知道你能不能成為個例。再說,乾娘修習的功法自成一派,與天下武學大相徑庭,有悖常理,我怕你學不來。”
“嘿嘿,你們學不來我信,可我就不一定了。”
聽聞此言,一直沒有說話的陸媛忽然道:“你覺得自己有什麼與眾不同的地方嗎?”
宛然拱了拱鼻子,顯出一副古靈精怪的樣子,稍顯得意回道:“那是當然,從小到大,我從沒有學過功夫,我爹說過,姑娘家整天打打殺殺不好,不然以後不好嫁人的。”
杜勳一臉壞笑道:“可是,你沒學武功,也沒見你嫁出去啊!”
“你!我年紀還小,你懂吧?要不是那個張雲害我家破人亡,我又怎會淪落到如今這般田地?還有你,你不幫著我說話,還出言嘲諷我,我不理你了!”
說完,宛然嘟著嘴,擺出一副吃儘委屈的慘狀,眼淚一個勁地在眼圈裡打轉,就是不肯落下來。大家雖然心知對方是在有意搏取他人同情,但想到事實卻是如此,也就不和他計較,最終還是杜勳出言勸說,這才將他重新哄好。
“對了宛然姑娘,你還沒有告訴我們,為何你沒有學過武功,反而有機會繼承我乾娘的衣缽,我想聽聽你的高見。”
宛然做了個鬼臉,這才不急不徐道:“笨蛋。我沒學過功夫,就如同一張沒有寫個字的白紙,雖然看上去單調,但卻蘊含著更多的潛力和發揮空間,無論你想在上麵揮毫潑墨,還是妙筆生花,都可以做到。”
孫無憂恍然大悟,連連點頭道:“你說的也有幾分道理。不過,修習之路相當艱苦,我看你嬌生慣養,未必能吃得了那份苦。就算這樣,你也要試一試嗎?”
“試,當然要試。不瞞你們說,我平生最喜歡接觸新鮮的事物,為此我經常瞞著我爹娘跑到集市上閒逛,為的就是多多見識這個五彩斑斕的花花世界。”
杜勳道:“可我就怕你沒有長性,沒學幾天就改了主意,那樣不隻浪費魔姬前輩的精力時間,也耽誤你自己。再說,我也沒有打算讓你繼續與我們同行。畢竟,此行前路飄渺,不知還會遇到怎樣的危險,而你又不會武功,萬一遇到危險非但不能自救,反而還需要彆人分出精力來幫你脫困,實在是萬般不便。”
“你……你們不要我了?”
見宛然的情緒即將爆發,孫無憂趕緊勸說道:“姑娘你也不彆太過激動,這事還沒有定下,你先冷靜冷靜。”
“哼,我就知道,你們都嫌棄我這個拖累。大不了,我以後不麻煩你們了。既然如此,咱們一拍兩散,就此分彆!”
說完,宛然頭也不回,怒氣衝衝地朝遠處行去。見杜勳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孫無憂隨即說道:“杜勳兄,他一個女孩子家,獨自一人走在郊外實在是危險重重,彆說是張雲莊園追兵,就處算是豺狼虎豹,宛然姑娘她也無力招架,還是將人尋回來吧!”
“哼,我隻不過是開玩笑說了兩句,誰讓他如此較真。不過,他這大小姐的脾氣零點得改改,不然和他交往的人實在太過悲催。”
“啊!你……你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