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裡,本來倚在牆上的那人,忽然站直了身體,向前走了幾步之後,一股蕭殺之氣忽然從其腳邊擴散開來,並令這間銅牆鐵壁的暗室刮起了一股刺骨寒風。
“就憑,我是人皇手下的四季將之一,秋侯顏尋是也!”
“哦,怪不得你這般胸有成竹,原來你和那個邵翁一樣,都是四季將的一員。”
意料之外,仙木鎮駐紮軍的統領秋侯顏尋,如今居然出現在了張雲的秘室之中。他雖然並沒有道明玄機,但從他臉上洋溢著的得意笑容來看,現在的他好像已經勘破一切,擺出一副胸有成竹的姿態,直麵羅通。
“你們在蓬萊大陸的事情,我已經從邵翁那裡聽說了。沒想到在那種極端惡劣的形勢之下,你們幾位居然還能幸存下來,甚至毫發無傷。我現在終於明白,為何人皇會對你們一行人如此關注了。今天你可以選擇不走,不過能不能活著從這裡出去,我可就不敢保證了。”
說著,顏尋直接拿起一把立在牆邊的掃帚,並擺出一副戰鬥的模樣,掌中已有真氣湧動。見此情形,羅通不禁怪笑道:“你是在和我開玩笑行,你想用那個玩意與我對決?”
“嗬嗬,雖然不是什麼神兵利器,但用來對付你應該足夠了。”
“好大的口氣,我倒要看看你是如何對付我的!”
羅通眼中寒光一閃,手裡的棲霜邪劍一晃百變,竟分出數道劍氣,儘數射向顏尋的周身要害。可後者麵對如此犀利的攻勢,卻依然表現得不緊不慢,以掃帚為兵器的他,懶洋洋地在麵前畫了一個圓圈。說奇怪,那些飛射而來的劍氣好像喝醉了一樣,居然主動投入到那枚圓圈之內,一經沒入其中,便立即威力全失,連一絲風勁都沒有激起。看到如此詭異的畫麵,羅通連忙收收梺霜邪劍,定睛望著那輪怪圈,暗自道:“這小子體內有股怪力,似乎剛要可以克製棲霜的邪性。看來,今天不能繼續再戰了,還是銜走為妙。”
想到這裡,羅通看了一眼二人身後的厚重鐵門,縱身便奔了過去。而就在這個時候,之前被棲霜寒氣凍住的張雲,終於恢複了自由之身。開口第一句話便是:“快,給我殺了他!”
“砰”的一聲巨響,厚達六寸的特製鐵門居然應聲倒地,而羅通也隨之不見了蹤影。見顏尋依舊站在那裡,沒有動態的意思,張雲暴跳如雷,指著對方的腦門罵道:“你這個廢物,難道是耳朵聾了麼!我讓你追上,殺了他!”
話至此處,一直低著頭的秋侯顏尋忽然昂起胸膛。恍然間,對麵所站的張雲周身的數個大穴之中都傳來一股難以形容的刺痛,雖然不會致命,但卻一直隱隱作痛,令人惶恐難安。
“你……你對我做了什麼?”張雲怒道。
“沒什麼,隻是覺得你的嘴巴有些臭,想幫你治一治而已。”
“你這家夥!”
“哎,我好心勸你一句,現在最好不要動氣,否則,我的涼秋殺氣會鑽入到更深的地方,到時你想活命可就難了。”
“你……你……”
張雲本想繼續同顏尋爭執,卻不想身上的異樣越來越嚴重,最終為了壓製體內的那股真氣,他不得不原地打坐,靜心調息。而這時候秋侯顏尋回頭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那扇鐵門,口中喃喃道:“如果是這種程度的話,誰輸誰贏還真不一定呢!”
另一間秘密之中,神情癲狂的玲刀護法手執兵刃,已然來到逸興跟前,並準備對其身體進行一番驚天動地的改造。剝開衣衫,瞧準位置之後,冰冷泛光的短刀,徑直朝躺在那裡的逸興刺去。可讓前者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原本鋒利無比的刀刃,刺在對方的皮膚之上,罰好像遇到了一埠鐵板一樣,無論如何也無法刺入體內,哪怕半分。與此同時,前一刻還神色驚惶的逸興,此時臉上竟然顯露出一種幸災樂禍的笑容,語氣陰森道:“你真以為,那種破銅爛鐵能夠傷得了我嗎?”
那玲刀護法還同有回過神來,卻被一記不知從來打來的怪勁,直接震飛出去。待重新站穩身體,伸手一摸剛剛受傷的地方,竟然淌出了大量的鮮血與膿汁,這讓原本就已經醜陋不堪的玲刀護法,變得更加讓人無法直視。抬頭看去,那逸興居然連人帶石床,一起立在地麵之上,而在他的峰後,赫然浮現首一抹若隱若現的龍影,而先前中傷鈴刀護法的,正是它。
“你……你用了什麼妖法,那是什麼鬼東西?”
“哼哼,在你對我出手之前,至少要先了解一下我的背景吧!在幽山這麼久,這是我第三次以亞龍的麵目出現在外人麵前,玲刀護法,你可真是好運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