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無憂與逸興雙雙回過頭來,看著行色匆匆的護衛來到跟前,不禁問道:“什麼事情如此慌張?”
“不好了!皇城那邊傳來消息,說是不時要處決強闖人皇城的老城主。”
“什麼!細細道來。”
三人回到城主府內,來者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大致說了一遍。原來,那時老城主境池離開了幽山之外,一路東下,去到了皇城,並與人皇發生的激烈衝突。最終,境池不敵,成為了人皇的階下囚。如今,人皇要在皇城之中公然處決曾經的幽山大帝,這於整個幽山地下城而言都是一種殘酷的挑戰。聽完這些話的逸興氣得淩空揮掌,直接將那屋外的一盆植物打成了齏粉。
“好了,你先下去吧!”
看著逸興這般氣憤的樣子,孫無憂趕忙勸慰道:“副城主切莫著急,咱們還是靜下心來,從長計議的好。”
“可是……三天之後就是行刑之日,我怕到時候會來不及啊!”
孫無憂道:“老城主的事就是我孫無憂的事,不隻是我,其餘幽山百姓也不會眼睜睜地看著老城主赴死的。人肯定是要命,但如何救,且後顧之憂減少到最小,這才是重中之重。”
半個月的時間,杜勳與霍重已經走出了千餘裡路,期間所見所聞,更是數不勝數。雖然同屬人間界,但初升大陸與蓬萊大陸的風俗人情大不相同,甚至有些地截然相反。出來的時候,杜勳滿心仇懣,但經過這些日子的調整之後,總算是從陰霾之中走了出來。這一日,二人來到一處小店之中,準備先休息一晚,然後再做打算。誰知二人的屁股剛沾到座位,幾名身著鎧甲的男子便呼啦一下湧了過來。
“官家在何處?”
此話一出,櫃台後麵走出一個五十上下的長須男子,小跑了幾步來到跟前,笑臉相迎道:“幾位官爺有何貴乾?”
帶頭之人拿出一張白紙上麵畫著兩人的畫像,杜勳抬頭看了一眼,不禁皺了下眉頭。
“這不是……”
“你就是掌櫃是吧!我問你最近幾天,有沒有見過這兩個人!”
掌櫃的抬頭仔細觀察了一番,而後搖了搖頭道:“沒……沒見過。”
“你確定?想好了再說。要知道,包藏欽犯可是大罪,若是讓我知道你隱瞞實情,非但你這店麵保不住,就連你這腦袋也彆想要了。”
“哎哎,官爺息怒,小的再仔細瞧瞧。哎,你彆說,還真有些麵熟,可一時間想不起在哪裡見過了。”
話音剛落,對麵的官爺一把將那掌櫃的拉到跟前,抓著他的衣領,目露凶光道:“老家夥,你敢戲弄我?”
“沒……沒有,小的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捉弄大爺您啊!可是您也看到了,我這每天來來往往的人這麼多,小的記性就是再好,也不能把他們每個人都記下來啊!這樣,我讓跑堂的過來也看一看,興許他知道些什麼。根生,根生,你快給我死過來。”
在掌櫃的催促之下,跑堂的小二幾步來到跟前,先前是朝那人行了一禮,然後才看向那張畫像,尋思了一會兒之後,突然“哦”了一聲。那官爺見狀麵露喜色,當即問道:“怎麼,你想起來了,你在哪裡見過他們?”
“好像就是今天早上。早上還沒開門,有兩個風塵仆仆的人便敲門進來,說要住店。”
“住店?那他們現在人呢,是不是就在這裡?”
“沒……沒……真不巧,今天所有的客房都滿了,不得已隻能讓他們去彆家看看。嗯,就這樣。”
“那他們去了哪個方向,你知道麼?”
小二想了一下,結巴道:“好像……好像是往南走了。”
“嗯……我知道了。如果抓到那兩個犯人,算你一份功勞,如果有什麼新的線索,記得到官府彙報,我們走!”
送眾官兵出了門,大堂的客人們這才繼續吃飯。而這時候,坐在那裡未曾動彈的杜勳與霍重對視一眼,前者壓低嗓音道:“看到了嗎?”
“嗯,看到了。沒想到,一個月之前還八麵威風的大皇子瑞兆,居然成了皇城欽犯,真是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