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杜勳揮動手裡兵刃,不斷與隊長周旋,希望借此分散其實力,儘快將人製住。但如今的隊長體內真氣過分充盈,致使皮膚竟然變得刀槍不入一般,隻能在上麵留下劃痕,卻無法中傷裡麵的部分。杜勳霍重二人聯手圍攻,竟然也拿不下暴走失控的隊長,於一旁觀戰的眾士兵不禁為戰況揪心起來。
“怎麼辦,再這樣下去,那兩位高人恐怕就要痛下殺手了。”
“那還愣著做什麼,快上去幫忙!”
隨行的眾士兵出於好心,想要上前援助。可那隊長早已是六親不認,淩空劈下一掌,兩名士兵當即被炸成肉醬。霍重見狀心叫不妙,當即閃身攔在眾人跟前,一招暴威神拳當即施展。
經過多番訓練與修行,霍重對於暴威神拳的掌握已經到了駕輕就熟的地步,生怕傷了隊長的他,這回隻用了三成力道,便將人震飛出去。
“杜勳,看你的了!”
說時遲那時快,杜勳心中念動法訣,手裡“唰”的扔出一把豆粒大小的玩意,這些小家夥剛一接觸地麵,便立即肆意生長,隨之化為一條條青藤,將人死死地捆縛在一棵大樹的樹乾之上。
“好在這次從幽山出來做了不少準備,不然還真拿他沒有辦法了。”
見隊長已經被青藤完全抑製,無法動彈,一眾這才小心翼翼地來到跟前。霍重輕咳了一聲,說道:“不想死的話就離他遠一點。這藤術隻能製住他一時,要想讓你們隊長恢複正常,還得另想辦法。”
這時候,杜勳已經走到隊長的麵前,仔細端詳起被層層藤蔓包裹的瘋子。雖然前後隻隔了半柱香的時間,但如今的隊長已經心性大變,眼中凶光爍爍,周身殺氣騰騰。再看之前被咬傷的脖頸,此刻竟然已經長出了一層青黑色的鱗片,而且大有向其它部位蔓延的趨勢。杜勳見自己的所見告知給霍重,後者沉吟片刻,歎息道:“隊長這是中了屍毒啊!”
“屍毒?難道是剛才那個白影搞的鬼?”
“除了它還能是誰。而且這個人你也認識。”
“誰?”
“雖然我也不敢相信,但剛才在空中交手的時候,我確實瞥見了它的麵容,那是陸媛的臉。”
“什麼!真的是陸媛!”
大為意外的杜勳驚呼一聲,一時間不知該是高興還是該難過。幽山一彆,本以為陸媛已經入土為安,卻不想對方竟以“邪魅”的麵貌與自己重逢,接下來又會發生怎樣意想不到的事情,他也不敢深思。
“那怎麼辦,這屍毒有解藥嗎?”杜勳隨即問道。
“照理來講,隊長他中毒不久,理應有醫理的辦法。但你經驗尚淺,根本無從著手,我看咱們還是另請高明吧!”
“可是這深更半夜的,去哪裡找什麼高明,就算找到了,恐怕隊長他已經……”
下麵的話毋需多講,大家心知肚明。而眼下更關鍵的是,隊長喪失人性,一旦放開定會再次陷入癲狂之中,到時再想製住那就難於上青天了。但若是止步不前,隊長就隻有死路一條,仍是毫無希望。就在二人躊躇為難之際,前方的道路上隱約晃過幾道火光。
“嗯?有人過來了?”
話音未落,除了他們二人之外的其餘士兵,紛紛跪倒在地,與此同時,前方昏暗的道路之上,走來幾隻馬匹,馬背上的皆是身懷絕學神功,實力非凡的高手,霍重與杜勳相視一眼,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是好。
“恭迎白大人。”
“白大人?難道這位就是之前隊長提到的是那個白雲飛?”
杜勳見要上前,卻愕然驚覺馬背之上射來一道白虹,下意識間,彎腰將其避過,一聲清脆的聲響隨之從那身後的樹乾之中反射過來,轉身望去,一枚圓滾滾的物體隨之從隊長的肩膀上掉落下來,一道血柱“噌”地從身體之中狂噴而出,一條人命就此消逝。
“渾蛋,你!”
杜勳見隊長慘死當場,一時衝動的他這就要上前與之衝撞。可腳還沒有抬起來,一道魁梧的身影已經翻身從其中一匹馬的身影翻落下來,直接站到杜勳霍重的跟前。不對比還看,這麼一看二人就像孩童一樣,那人的手臂就足可以比得上他們的腰身粗細,可想而知其膂力之恐怖,若是正麵衝突多半討不到好處。
“你們兩個哪裡來的,奉勸一句還是乖乖認慫的好,否則到了大人麵前,你們可就沒有現在這樣的待遇了。”
“你!”
“好了擎川,讓他們過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