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勳陸媛一前一後,雙雙奔向來時的方向。而就在二人走後不久,先前好不容易被找開了條縫隙的石門,居然自行閉合起來。
“師兄,你在哪裡,聽見回答我!”
再次來到之前的空間之中,這裡哪還見得到什麼人影,遍地都是碎石狼藉,不時還能看到幾滴尚未乾涸的血跡。除了這些之外,就再也看不到其它有用的跡象了。
“他們幾個跑去哪裡了,瑞兆皇子不是說那個幽險將軍除了這裡哪也不會去的麼?這樣吧陸媛,你先前之前的那條秘道石室之中尋找一下,我去魔花洞的方向看看,之後咱們還在這裡集合。不和你說了,我先行一步!”
尋人心切,杜勳頭也不回地朝魔花洞狂奔而去,隻留下陸媛一人站在原地。片刻之後,未曾移動的陸媛臉上,忽然浮現出一股詭異的笑容,周身處也隨之升起一團離奇的雲霧。
“師兄!霍重!聽到之後快回話!”
杜勳發了瘋似的一邊奔跑一邊呼喊,忽然他的腳步慢慢停下,視線的儘頭,一個人影麵朝下撲倒在前方的通道之上,不知是死是活。
“師兄,是你嗎?”
下意識間,杜勳伸手摸向自己的懷中,此刻他才恍然意識到自己的貼身兵刃已經交給了陸媛,現在他隻得孤身一人,赤手空拳地朝前方摸進,一步兩步,終於來到近處。
“師兄,師兄!”
看著對方的背影,應該八九不離十。杜勳咬了咬牙,一個箭步躥了上去,將人扶起,翻過來一看,麵色灰白的霍重雙眼緊閉,雖然尚有氣息,但已經是氣若遊絲,眼見就要活不成了。
“師兄,你怎麼了,是誰出手傷了你!”
來不及悲痛,杜勳一手扶在對方的背後,真氣源源不斷地注入到對方的體內,以此為其續命還魂。不多時,霍重的嘴唇微微顫抖了一下,眼皮還沒來得及睜開的他,先是說了一句:“彆管我,它就在附近。”
“師兄,你!”
來不及將話說完,一股怪力忽然從背後將他整個人舉了起來,緊接著一陣天旋地轉之後,人便重重摔打在一旁的石壁之上。一時間,長在上方的從多呼光魔花被其紛紛砸下,散落一地。還未站起身來,那個鬼魅般的身影已然臨到他的麵前。
“該死,怎麼會是他,幽險將軍!”
遽地又是飛起一腳,杜勳像皮球一樣,被再次踢飛出去。先後兩次重創之後,如今的杜勳已經口噴鮮血,胸前好像被火器炸過一樣,哪怕是呼吸一下都好像要裂開一般。此時此刻,剛剛被從鬼門關拉回來的霍重,好不容易直起身子的他,挪動著灌了鉛似的身體,踉蹌地來到杜勳的身邊,低聲關切道:“杜勳,你怎麼樣?”
杜勳強行的劉出一絲笑容,呲牙咧嘴道:“還好,這點傷還要不了我的命。不過,以我現在的這副狀態,似乎無法動用鏡花水影功了!”
話音未落,幽險將軍不期而至,眼見二人性命就要殞落於此。霍重強提一口真氣,一時間左側手臂之上騰起一團血色濃焰,並化為一記剛猛拳勁,毫無保留地轟入到對方的腹部之中。
“暴威神拳!”
僅是一擊,身材碩大的幽險將軍竟被擊飛了兩丈有餘,最終倚靠在一旁的石壁之上,這才勉強停住。低頭看去,身體中段靠左側的位置處,赫然有一處灼燒嚴重的傷痕,甚至險些將外側的皮肉洞穿。然而,如此嚴重的燒傷,
那幽險將軍竟是不屑一顧,伸手按壓了兩下之後,剛才還顯眼分明的傷口竟然已經恢複了大半。再看另一邊的霍重因為強行用出那一招,不隻耗儘了杜勳為他輸送的那部分真氣,就連原本身上的傷勢也因此加重了數分,人隨即跪倒在地,連咳了好幾口血痰。
“這就是我們的終點了麼?”
“不,彆那麼早妄下定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