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兆?瑞兆是誰?為何在下從來沒有聽說過。”
霍重想了一下,隨即道:“閣下自稱是人皇之子,不知這位人皇的真名是……”
“哦,家父名為舉光。”
“舉光人皇?不是當今的誨首人皇,原來如此!”
杜勳呆呆地看著二人一問一答,一時間不知發生了什麼。霍重見他一臉茫然,這才麵露苦笑道:“是我們剛才搞錯了。這位仁兄乃是距今一千年前的舉光人皇之子,和現在的誨首人皇不是一個人,與我們更沒有生活在同一時代。”
杜勳恍然道:“原來如此。”
“什麼?一千年前?你們說我在不知不覺之中度過了一千年?這……怎麼會這樣!”
聽到這個駭人消息,塗劍癱坐在地上,兩眼黯然無光,一時間無法接愛這個殘酷的現實。好久之後,他才失魂落魄道:“這麼說來,我所在的時代已經過去了?”
杜勳笑道:“當然。除了你之外,你的父親,你的兄弟姐妹,家屬親朋,應該都已經不在這個世上了吧!”
霍重用力瞪了杜勳一眼,令其不要再說下去,而後自己走到塗劍的身邊,出言安慰道:“世間本就沒什麼東西是永恒的,你我,還有這個口臭的杜勳,都是如此。或許於你而言,沒同自己的家人在分離之前好好道彆是一種遺憾。但說到底,所有的親情友情,乃至愛情,都將隨著故人離去而煙消雲散,除了當事人之外誰都不會記得。既然你能在我們這個時代蘇醒過來,那就說明咱們有緣。不要灰心,從今往後我和杜勳就是你的朋友,我們會帶你離開這裡。”
沉默良久,塗劍悄悄拭去眼角的淚水,強顏歡笑道:“你們不知道,曾經的我有多麼頑劣,以至於父親經常把我鎖在房裡,不讓我離開家中。我本以為那次出來,遊玩一陣就返回皇城,卻不想從那之後再也沒了機會。”
杜勳見其神色如此憂傷,忍不住道:“你的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是誰把你害成了這副樣子。”
塗劍歎了口氣,繼續道:“彆看我從小貪玩成性,但卻不諳武功,不說是手無縛雞之力,但也強不了許多。那時我趁著護衛偷懶,悄悄從後窗逃出了房間,又從小時候淘氣挖通的牆洞之中鑽了出去,一路北上。我本想去鄰近的縣城看一看,半路上卻被不知名的怪物襲擊了。”
“怪物?什麼怪物?”杜勳迫不及待地追問道。
“我也沒看清對方的樣子,隻知道對方全身長著三寸來長的紅毛。那家夥咬傷了我的手臂,我一吃痛,將對方踢開之後,轉身便朝叢林之中奔去。這其間,我被咬傷的患傷劇痛無比,而我的意識也變得越來越模糊,最終徹底失去了知覺。”
杜勳道:“再然後你就見到了我們?還是說這之前,你還經曆了其它事情?”
“我……”
說到這裡,塗劍忽然雙手抱在頭上,猛地翻身倒地,一邊左右翻滾,一邊痛苦哀嚎道:“彆……彆過來,我……我不敢了。不要!”
杜勳與霍重對視一眼,兩人趕緊上前幫忙。誰知剛到邊上便發現前一刻還光滑無瑕的皮膚之上,竟然長出了一撮撮紅色的毛發,眼看就要將塗劍“吞沒”其中。
“這……難道他口中所說的那個紅毛怪物,指的就是他自己?”
杜勳嘗試性地想要上前觀察,一旁的霍重趕緊將他阻止下來,並道:“小心,狂戰犼的身體劇毒無比,沾染一點便要遺患終生。我想,他會變成今時今日的樣子,一點也是被相應的毒物感染所致,切莫掉以輕心。”
“可是……我們總不能見死不救吧!你聽他現在喊得這麼淒慘,我實在看不過去。要不,咱們給他個痛快,送他一程,省得他再遭這份罪。”
“不行!許多事情我們還沒有搞清楚。他會以幽險將軍的身份出現在這地直秘境之中,絕不是巧合;他會變成狂戰犼的樣子,一定也是有人故意為之。我有一個大膽的猜想。”
“什麼猜想?”
“聯想誨首人皇接二連三對自己的皇子無來由的痛下毒手,說不定將塗劍害成今天這副模樣的,就是他的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