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家夥,非得與我魚死網破才能甘心麼?這樣,大不了我們以後井水不犯河水,就算民以後遇見,我也不會為難你們。如何?”
墟輕笑道:“你以為這裡會有人聽信你的鬼話麼?對不起了小家夥,照理來講,你我都是同門,如果可以的話,我願意嘗試救你一命。隻是,你身後的邪靈太過強大,如果放任不管的話,將會後患無窮。你能有這種舍己為人的精神我很是觸動。這樣,有機會返回太一門,我一定叫掌門好好對待你的家人。”
“嗯……雖然不知道前輩究竟是何方神聖,但有您這話,我霍重可以含笑九泉了。杜勳,我走了!”
說時遲那時快,本來已經虛脫的霍重,不知從哪上來一股怪力,用力向外掙脫。同一時間,駁逆一時緊張,手中力道沒能把握好,隻聽“哢嚓”一聲,霍重的頸骨當場折斷。
“師兄!”
盛怒之下,杜勳傾儘體內的全部力量,再次化為飛龍形態,霹靂閃電之間使出一記強勁龍爪。駁逆心叫不妙,剛要躲避,誰知剛剛還在兩丈之外的墟竟然已經迫到近處。
“哪裡走!”
“嗡”的一聲怪響,駁逆的眉心處被那墟探出的兩指,正好戳中眉心。頃刻之間,萬鈞雷霆沒入到身體之中,伴隨著一片血霧激出,陸媛與霍重的身體雙雙軟塌下來。
“混帳!”
眼見墟隻以一招之力,便將自己逼出陸媛的身體,抱著最後一絲幻想的駁逆當即釋放出大量煙霧,欲要借此遁形逃脫。
彈指瞬間,許久沒有動作的塗劍猛然掠起,呼吸之間,無數劍氣排山倒海一般,撲向半空之中的血色迷霧。雖然隻有瞬間,但雙方已然過了不下百招,而血霧的範圍也隨之急速縮減,片刻之後,一隻長著紅毛的豚鼠赫然出現在幾人的麵前。
“這就是你的本尊麼,納命來!”
如今的杜勳已然被複仇徹底衝昏了頭腦,本來已經幾乎力竭的他,強行催動真氣,欲要先於其它兩人將其擊殺。可讓他感到意外的是,恢複理智的塗劍身法更勝於自己,不等他的龍爪轟下,塗劍那兩柄由手臂幻化的大劍已然先後斬下,立時便將那紅毛豚鼠切成了四半。
“你害得我虛實千年光陰,不人不鬼,這下我終於能夠複仇了!”
眼見自己親手手刃仇敵,塗劍的臉上浮出出從未有過的釋然與喜悅。然而,不等他兩腳著地,本已被分屍的紅毛豚鼠居然再次化為縷縷血霧,並凝結成幾條纖細的紅線,透過其背後聽缺口,儘數滲入到塗劍的身體之中。
“嗯?不好!”
眼見場中局勢倏變,一旁的墟來不及卻顧及霍重和陸媛,一團黑色的能量旋即聚於掌心之中,毫不遲疑地攻向塗劍的身體。
然而,那絲絲紅線一經與塗劍合而為一,其周身的氣息立即變得狂暴邪惡起來,尤其是背上斷劍刺破的缺口,如今竟然已經在不知不覺之間完全修複,任憑那團黑色光球撞來,也不能傷其分毫。
“我的身體……”
塗劍剛要說話,一股強烈的窒息感突然湧上心頭。而在其它人的眼中,他的半張臉頰已經被紅色的花紋所充斥,一隻眼珠也隨之徹底變成了血紅色。
“哈哈哈!沒想到吧,到頭來還是我駁逆技高一籌。今天在場的每一個人,你們都休想活著離開這裡!”
無與倫比的氣勢,傾倒乾坤的威能,二者化為一記空前光波,以塗劍的身軀為中心,將在場的幾人一並掀翻。此時此刻,站在最後方的尊檠後知後覺,見那道充滿死亡之氣的能量距離自己越來越近,一個響亮的聲音忽然在其腦海之中出現:“五弟,快閃開!”
“轟轟轟!”
地麵之上,依照命令在此等候的一眾戰士,接連感覺到來自身下的顫抖震動,不時,乾廟之中,一道不祥的暗紅色光束拔地而起,如同擎天柱一樣,屹立於天地之間。
“到頭來,還是讓那個駁逆得手了麼?”
皇城之中,孤身一人傲立在瓊樓之上的人皇直視著遠處的光柱,神色隨之變得複雜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