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刑場周圍的氣氛太過火爆,以至於圍觀的群眾甚至忽略了身後正在進行著一場激烈角逐。站在外圍的尊檠幾人見白雲飛與孫無憂先後縮入到巷道之中,心中不由得為之捍了把汗,隻因為眼下有更要緊的事情完成,隻得將注意力收回。
刑場之上,負責斬首的劊子手從台下拿上來一碗白飯,放到境池的麵前。後者見狀彎下腰身,吃力地舔食了一口,而後昂起身子,露出滿意的神情。
“境池城主,準備上路了。等到了那邊,千萬不要記恨我,要怪就怪人皇!”
耳邊,鼓聲再次響起。鄶子手拿起事先準備好的白酒,大大的含了一口,然後將其均勻地噴灑在斬頭大刀之上。這時候,刑場四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境池身上。後者表情淡定,一副看破紅塵,忘乎生死的態度,高聲道:“不要救我,更不要報仇。我先行一步,你們好好活著!”
“嘿嘿!”
“準備動手!”
逸興這邊拿著起手裡的泥人,剛要出手。誰知一旁的霍重卻伸手將其製止,並用下巴指向台上,一臉壞笑道:“快看快看,好戲來了!”
待逸興再次看向刑行台的時候,境池旁邊的彪形大漢已將大刀扔在地上,雙手掐著脖子,痛苦地來回扭動。下麵護衛見狀趕緊上前察看情況,卻不想一隻詭異的花苞忽然逢那大漢口中緩緩探出,並從裡麵帶離大量墨綠色的藤蔓,並朝四周慢慢爬去。
“這……這是無根花!是誰搞的鬼!”
杜勳扭頭看向霍重,滿臉驚喜道:“師兄,這是你的傑作?”
“哈哈,不是我還能是誰!我說了,我在城中閒逛……呃,是散播消息的時候,無意之間遇到了負責今日殺頭一事的鄶子手。我趁他不注意的時候,往他的酒裡下了無根花的種子。這東西的妙用你是知道的,和了灑,一經遇到活物便立即瘋狂生長。這下,有那家夥好受的了!”
如霍重所說的那樣,不一會兒的工夫,那名鄶子手的身體已經被口中長出的無根花藤,纏得結結實實,儼然已經變成了一隻肥碩的粽子。在場護衛見狀一時間清除不了棘手的藤蔓,索性將人托入到旁邊的空場之中。片刻後,另一位備用的鄶子手姍姍來遲,來不及做事先準備,那人兩步躥到行刑台上,同樣的動作,同樣的步驟,他甚至都沒有懷疑碗裡的酒水有問題,便學著先前那位再次喝了一口。不出所料,第二名鄶子手的嘴裡再次長出無根花。監斬席上,唐昭已然看不過去,直接飛身上場。逸興抬起手掌,當即大喝道:“快,接動泥人下方的綿繩!”
一言說罷,尊檠,杜勳以及霍重三人同時拉開機關,頃刻之間數縷彩煙自泥人之中飛射而出,全部掠入到行刑台上。一時間,狹小的空間之中煙霧彌漫,唐昭見狀不妙,立即呼叫道:“來人,有人劫囚!”
“這是什麼破機關,不疼不癢,怎麼可能救得了人!”杜勳一臉嫌棄地丟下使用過後的泥人,這就要殺人場中。可逸興卻將他從半空之中重新拽了過來,伸手指著上方的二樓道:“看那!”
話音一落,幾個蒙麵人手持特製筒管,並將管材的末端對準刑場方位。忽然之間,火光連珠,蜂擁一般從筒中奔出,毫無保留地身向場跌護衛以及行刑台。一時間,刺耳的轟鳴聲,連同眩目的強光充斥在這片本來寬闊,如今卻異常狹窄的空間之中。看客觀眾見狀心道不妙,連忙紛紛撤離。然後,現場人數實在太多,在這種情況之下,內外兩層人撞在一起,使得原本就已經相當混亂的環境變得更加喧囂。喝斥聲,哭惱聲,還有埋怨聲,登時將這裡的氣氛吵至沸點。而身處其間的尊檠等人,旋即飛身入場,逸興身法最快,竟然搶到了唐昭的前麵,一手將境池扶起,說道:“城主,讓你受委屈了,我們走!”
“不……不行!我身上的鎖鏈還沒有打開,況且我的體內……”
“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居然敢當著我唐昭的麵劫死刑犯,我倒要看看你到底長了幾隻腦袋!”
“哼哼,不多不多,剛好一顆。不過,這就足矣。城主,你先讓一下,我先解決了這家夥再說!”
“就憑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