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開了之前的疑惑與誤會之後,孫無憂幾人又蒼北新苑之中待一陣時間。期間,方蘭的身體也終於恢複過來,與霍重之間的感覺,也逐漸升溫起來。平時看二人出雙入隊,幾人躲在暗中悄悄觀察,一經被霍重發現,便會立即暫時分開。這一天,霍重又獨自一人出門,一轉身的工夫見杜勳一臉陰沉地瞪著自己。
“嚇,嚇我一跳!”
杜勳漫不經心道:“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師兄,最近你有些不正常啊!你和那個方蘭姑娘,該不會真的……”
“切切切,一邊待著去,少聽他們胡說八道。我和方蘭姑娘隻是普通朋友的關係,衝其量隻是共同話題多了一些而已,而我在除了你們又沒有其它朋友,所以隻能找他談天說地了。”
杜勳壞笑道:“找人聊天,為什麼不選我們這些出生入死的兄弟們呢?依我看啊,師兄你就是動了春心,想和人家相好了。”
霍重左右看了看,見沒人在場之後,這才邁步搶到對方跟前,低聲吼道:“你要死啊,這麼大聲,難道不怕彆人聽見?”
“聽見怎麼了,我杜勳向來都是心直口快,有什麼說什麼。再說,你們男歡女愛,這是人之常情,都是成年人,可以被理解。不過我得提醒你一句,太一門裡還有一個周暢師姐,你可不要辜負了人家的一番情誼啊!”
聽到“周暢”二字,霍重的神情忽然變得沉重起來,原本邁向門口的腳掌也隨即一同收回,並開口道:“周暢麼,嗬嗬,你不說我真的快把她給忘記了。”
杜勳道:“師兄,原來你這麼喜新厭舊啊,我之前怎麼沒看出來,看來我是被你忠厚老實的外表給迷惑了。”
霍重苦笑道:“你就彆拿我尋開心了。以前在太一門的時候,其實大家心裡都清楚,我雖對周暢有意,但她卻對我無心。與其這樣的僵持下去,還不如早點放手,這樣對彼此都好。況且,在我看來,他和吳帥才更般配,而我隻是一個可有可無的角色罷了。”
杜勳的嘴拱成“O”的形狀,一臉匹配地望著對方,煞有其事道:“厲害厲害。我本以為師兄你隻是根大木頭,沒想到還是一根至情至聖的情種大木頭。這麼說來,你真的想和方蘭好下去了?”
霍重歎了口氣道:“這還八字沒一撇呢,哪來的在一起的說法。現在的我隻想好好享受眼前的每一刻,否則一經回去,恐怕今生今世都再無機會相見了。”
“哦?你們要回去了?”
孫無憂驟然站起身來,看著麵前的二人道。
“嗬嗬,城主你不要激動,我們這不是和你商量著麼?你看,我們這次出來也有一個多月的時間了,老城主營救失敗,骨灰至今還在我們身邊。俗話說‘入土為安’,我們也該趁早將老城主帶回幽山了。正好,薑虹也在外麵待膩了,剛好可以與我同行。至於城主您,我看得出你對蒼北新苑的感情。說實話,當時讓你承擔下城主之位,也是無奈之舉,若是因為這個緣故將你一輩子都困在地下城之中,屬實有些說不過去,至少我是不會同意的。”
孫無憂笑道:“原來,副城主早有覺悟。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再假裝下去了。城主一職,任重道遠,我孫無憂一介莽夫,實在擔不起這樣的重責。反而,我倒是覺得副城主你與這位置十分相配,今日索性就將城主之位傳予你。”
說話之間,孫無憂從懷中掏出之前自境池骨灰之中尋出的那塊寶石,進而道:“當時上任的時候,事情太過匆忙,你們也未曾給過我什麼城主信物。眼下,我這裡隻有這塊玉石,現在就當作憑證,一並轉交給你吧!”
逸興撩衣跪倒,雙手接過那塊寶石。這時候,房間之中的另一人薑虹,當即跪伏在地,開口道:“恭喜逸城主喜獲城主之位。”
來到山門之前,逸興轉過身來,對孫無憂幾人拱拳道:“好了,就送到這裡吧!接下來的路該由我們自己來走了。”
薑虹舉起手裡的豪輝刀,頗為感激道:“打擾了這麼多天,臨走的時候居然還把這件神兵一齊帶走了,實在有些抱歉。它日孫城……哦,是孫兄弟有需要,我薑虹一定隨叫隨道。”
孫無憂哈哈笑道:“好好,希望那一天能夠早點到來。”
杜勳隨著譏笑道:“喂,你們這麼說,豈不是咒自己趕緊出事,這樣的臨彆寄語可不是什麼好話啊!”
薑虹尷尬道:“我這腦子不夠用,如果說錯了什麼,大家不要見怪。”
孫無憂推了一把身旁的杜勳,而後對薑虹道:“他在和你開玩笑,彆當真。送君千裡,終須一彆,那我就祝二位前程似錦,萬事如意。”
孫無憂幾人轉身回去,走在後麵的杜勳忽然低聲道:“可惜了,本來還想趁這個機會好好研究一下境池寶石的秘密,現在看來是我多餘思考了。喂,你從幽山出來,就沒帶點有意思的小玩意,武功秘籍什麼的也行啊!合著你跟著人家忙前忙後,折騰了好幾月,結果兩袖清風,什麼也沒落下?”
孫無憂:“本來出來的時候,帶了上萬兩的銀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