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你說你的師父是雲來子?”
見孫無憂語氣有所變化,侯瓊稍事沉吟,隨即道:“怎麼,你認識他?這不可能,二十年他便神秘消失在蒼北新苑之中,至今都沒有消息。小子,彆想和我套近乎!”
孫無憂思索片刻,於是將自己曾經在蒼北新苑秘洞內的經曆,向那侯瓊複述了一遍。得知從始至終雲來子都未曾聽及關於自己的半個字,侯瓊一側沉寂了好一會兒之後,才終於發出陣陣淒慘的笑聲:“雲來子,到死你都不想承認我是你的弟子麼?你還在怨恨我當初為何奪走你的心臟?”
孫無憂冷笑道:“哼哼,就算雲來子前輩再怎麼不堪,那也比你這個弑師滅祖的家夥好上百倍。”
侯瓊怒笑道:“剛才的話才說了一半。你以為我把他的心臟掏走之後,雲來子就死了麼?早年間,他曾修習過一部神秘功法,雲自無心訣。此法大成之後,體內器官就算受到再怎麼嚴重的創傷,隻要真氣充足,便能自行恢複。我當日取了他的心臟之後,並未將其掩埋,而是將其放到了那個山洞之中。就在傳薪大會之後,我即將進入內門進一步深造之際,雲來子意外從鬼門關裡重新走了回來。他當著眾人的麵,將我的所作所為公之於眾,於是我便成為了眾人心目之中欺師滅祖的叛徒,眾人紛紛建議,要將我處以極刑。好在,當時的新掌門方柔才上位不久,並不願意剛一上任就見到同門相殘,於是便破例饒了我一命,隻是將我趕出了新苑,並勒令永世不得返回。從那出來之後,我抱著‘一定要出人投地,讓那群人看看’的念頭,一路西行,並來到了佐鄉,落地生根。當時,佐鄉大興土木,想要修建一批新的風車,而我在新苑之中主攻的便是機械製造,這種事情對我而言是信手捏來,前一任鄉長見我實力渾厚,又為人老實,最終便將自己的鄉長之位傳於了我。而在我的帶領之下,佐鄉從此走上了繁榮自強的道路,是周圍幾個縣城不可逾越的存在。”
聽那侯瓊說的振振有詞,孫無憂再次譏諷道:“就逄當上了鄉長又如何,你始終都沒有擺脫叛徒的名號,甚至連你師父雲來子都不願提及你的名字。我現在總算明白了,實力那般強大的他,為何會輸給區區一個百骨君,原來是你先前取走了一顆他的心臟,雲自無心雇雖然助他修複了受傷的身體,便也因此折損了大量的精元,這才使得他在之後的對決之中陷入苦戰,不得已與敵人同歸於儘。你口口聲聲說你沒有害死你師父,但現在看來真正置於他死他的就是這個逆徒!”
“你!”
也不知是傳音蜂出了問題,還是因為那邊的侯瓊太過激動說不出話來,不知過了多久,暗室外麵的走廊之中忽然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伴隨著暗室大門的機關鎖解除,一個頹廢的身影忽然從黑暗之中走了出來,兩步便到了孫無憂的跟前。
“嗬嗬,我就知道,你一定會忍不住前來找我。”
侯瓊望著那個被自己五花大綁,完全禁錮的年輕人,隨即陰沉道:“那又怎樣。我們二人之間的身份還是沒有改變。我是鄉長,你是階下囚,你現在被包得跟粽子一樣,我不相信你能從這裡麵逃出去。”
麵對侯瓊的挑釁,孫無憂不急不慢,微笑道:“敢不敢與我打個賭?”
侯瓊打量著孫無憂的表情,緊接著低聲道:“什麼賭?”
“就是說,我今日如果能夠離開這個鐵盒子,你就讓我出去,行不行?”
“你?要從這裡麵逃出來?哈哈哈,不妨告訴你,現在你身上這件是我專門為了你們這些高手強者設計的殞死棺。還是那句話,除了這個製造者之外,無人知道這東西的內部結構,所以說天底之下也隻有我才能將其打開。剛才你可能也已經感受到了裡麵的玄機所在,勸你不要輕舉妄動,無論是從外麵還是從內側強行破除此物,殞死棺內暗藏的大量尖刺會毫不留情地鑽入到受困者的身體之中,甚至是連劇烈的晃動都不行。小子,你的性命已經到頭了,不要再做無謂的抵抗,還是安靜一會兒,最後享受一下片刻的人生,這是你最後的機會了。”
“嗬嗬!我孫無憂什麼都會,就是學不會安靜。你讓我彆動,我就偏動給你看。侯瓊你瞧好了,我要讓你見識一下我是如何從這裡逃出去的!”
語畢,孫無憂運起此刻身上的唯一力量,緊接著令身上殞死棺開棺伴隨著自己的節奏,搖擺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