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魔族長道:“每到仙遊會的這一天,侯瓊就會大發慈悲,給我們放一天假。趁這個空當,工匠師父可以去往各個風車,檢修確認。當然,還是要有一部分留在這裡,以防我們去而不歸。”
“可惡!”
孫無憂憑空揮拳,致使手上的鮮血不小心灑落在旁邊一名風魔的臉頰之上,後者伸出佃長的舌頭,輕輕將血跡舔拭,風魔族長見狀當即低聲吼道:“年輕人,快離開他,不然你會有性命危險!”
話音未落,剛剛還相安無事的那隻風魔,陡然間變了一副模樣,嘴裡的獠牙儘數呲出,混身的筋肉也隨之高高隆起,如同吃了禁藥一樣。
“這……這是怎麼回事,我剛剛做錯了什麼?”
“唉,我們風魔一族對人類血液有著與生俱來的依賴感,一旦嘗到血的味道,便會立即陷入到狂暴與失控之中,需要大量時間以來緩解。侯瓊就是靠這個來奴役我與我的族人,你腳下所踩的,便是我們這些多年吞食之後,剩下的人類骸骨。然而,這種危險的方法十分損耗我們的精元,一旦長時間沉浸在這種瘋狂之中,非但無法找回自我,甚至連壽命都會大打折扣。二十年間,我的族人從剛來時候的一百二十名,銳減到今日的一十八人,正是因為這個緣故。你快躲到他們的身後,剩下的交給我!”
眼見那隻失控的風魔又要對孫無憂發動攻擊,風魔族長以手代刀,一擊斬在對方的脖頸之上,欲要使其失去意識。可怎料,經人血激活之後的風魔肉身異常堅硬,一招未能得逞不說,反激回來的力量甚至震得他的掌緣生疼。不等反應,失控風魔猛然朝他撲來,並憑借自己強壯魁梧的身體,生生將風魔族長壓倒在地。
“阿四,你振作一點,看清楚我是誰!”
因為食人受阻,那隻風魔已然對族長的話全然聽不見,執意要用自己的利齒撕開對方的脖頸。無奈之下,風魔族長右手攥勁,一道白光忽然從那失控風魔的身前一閃而過,並直挺挺地立在後背之上。孫無憂定睛一看,那道白光的原形竟然是一根修長的牙齒,形同象牙,但要更直,更尖,更為鋒利,這才能夠一舉擊穿風魔的胸膛。
感受到身上的風魔漸漸失去生氣,風魔族長無奈地歎了口氣,輕輕將對方推到一旁的空地之上。其餘風魔一擁而上,看著倒在那裡一動不動的同伴,眼中儘是悲傷之色。
“也罷。這樣或許對阿四而言,是一種解脫。如果眼下的局勢再無法破除的話,那麼你我,還有大家,都將走上相同的道路。”
“族長!”
風魔族長回頭看去,隻見孫無憂立在身後,神色複雜,眉宇之間卻有一股凜然英氣,叫人不禁為之一震。
“你想說什麼?”
“雖然這話聽起來有些自私,但請你們相信我,如果你們有辦法將我送出這裡,我一定會踏平侯府,掀翻侯瓊的統治,將他與手下的勢力一起連根拔起。”
見孫無成聲音停住,不等風魔族長說話,之前說話的幺娃忽然冷笑道:“就憑你?我們為什麼要相信你?”
孫無憂語氣堅定道:“就憑我們同病相憐。我能清楚感覺到來自你們身上的痛楚,更何況我是受其陷害,才落入到了這座黑牢之中。我孫無憂雖然沒有什麼才能,但仗著胸中的一口正氣,也算為世人做過一些好事。這才,請你們也相信我,隻要離開這裡,我絕不會讓你們失望,我會親自將侯瓊綁下來,讓他當著你們的麵跪地賠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