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沒什麼。您也知道,最近客棧裡發生了一些事情,為保萬無一失,我們想要了解一下情況。”
“了解情況?你們該不會是在懷疑我這個病殃子吧?”
見對方態度急轉直下,孫無憂趕忙改口道:“不,我不是那個意思。隻是,那畢竟是一條條人命,不把事情查過水落石出,恐怕今後店都開不成了。所以您也得體諒我們的苦衷,多與我們配合,將所知道的事情儘量全部告訴我們。”
“我沒什麼好說的。自打住進客棧之後,大多時間我都在自己的房間度過,偶爾出去買一下藥,其它的我一概不知。”
“哦?是嗎?我聽官官的口音,似乎不是附近的人,您這是從哪裡來,來庸城又是所為何事?”
“哼,還說沒有懷疑我,這不狐狸尾巴露出來了麼……我說你的樣子怎麼看起來有些麵生,你不是這裡的夥計吧,莫非是衙門裡的官差?”
孫無憂剛要出口否認,卻被身後的王小薛搶先一步,並道:“沒錯,我們就是官差。剛剛好好和你說,你不同意。現在好了,既然你已經知道我們的身份,不管你願意不願意,你的房間我們都得搜查一番。你最好不要反抗,不然隻能後果自負!”
聽到這裡,屋裡那人的腰也不彎了,身形猛然之間高大了不少,甚至已經幾乎可以和孫無憂平視,他索性將左右兩扇房門打開,人就往旁邊那麼一戳,擺出一副逆來順收的樣子,“恭迎”眾人的到來。
“看來,今天不讓你們進屋,你們是不會死心的了。進來吧,不用客氣。”
夥計們拿著燈盞摔先進入房間之中,隨之濃烈的草藥氣味直灌天靈,其中還夾雜著些許病人身上的異味,熏得人頭暈腦脹,腳跟發輕。
孫無憂背負雙手,邁步進到房間之中,王小薛緊隨其後,一步也不敢離開孫無憂的身邊。
“你是自己住麼?”孫無憂淡淡道。
“不然呢,你看到這裡有第二個人了麼?”
秦掌櫃連忙附和道:“孫兄弟,這位客官說的沒錯,進店登記的時候,就是他一個人,並無看到可疑人員。”
孫無憂頷首道:“你剛才說,自己民從進來之後,幾乎沒怎麼出去過。既然沒有友人同行,那你平時的吃飯問題又是怎麼解決的呢?”
此話一出,一名夥計當即回道:“這個我清楚。平日裡,這位大爺都是讓我們將飯菜送到他的門前,過後他自己會開門拿取。這些天全都如此,我記得很是清楚。”
見夥計為自己證明之後,那個病人隨即微笑道:“怎麼樣,官爺還有其它疑問麼?”
“彆著急。來都來了,我自然會查個真切,絕不放過任何細節。當然,我們絕不會做出栽臟嫁禍的事情,這個你大可放心。”
“哼哼,放心?你們會做出什麼事情,誰也不能保證。不過,我向來都是光明磊落之人,身正何懼影子斜,你們就好好瞅好了吧!”
經過一段時間的勘察尋跡之後,兩名夥計來到秦掌櫃的跟前,一臉苦澀地搖了搖頭。另一邊,孫無憂從地上蹲起,當即開口問道:“怎麼樣,又沒有可疑的地方?”
“都看過了,除了一些應用之物之外,沒什麼其它發現。看來,這坦克確實沒有彆人來過,而這位客官的嫌疑也算是……”
孫無憂忽然擺手道:“不用說了。這位客官,剛才有什麼得罪你的地方,我向你陪個不是。天色不早,我們就不打擾你休息了,翻亂的地方明天你自己好好收拾一下,我們就先回去了。”
孫無憂與秦掌櫃幾人一同走出房間,而這時候,屋裡座在的那名客官忽然冷笑道:“都搞成這副樣子了,還有什麼繼續住下去的必要麼?明天一早我就退房,省得再受這窩囊氣。”
秦掌櫃一邊陪笑,一邊將房門帶上,並與其它人一起回到大堂之上。見孫無憂沉默不語,他終於忍耐不住,口吻略帶責怪道:“我就說嘛,那位客官絕不可能是凶手。他那副病癆的模樣,彆說是殺人,被殺還差不多。”
孫無憂悠悠道:“那也未必。我就發現了一點蛛絲馬跡。”
說著,孫無憂架起右手的大拇指與食指,對著桌上的燈光擺弄了一下,隨即道:“秦掌櫃,您能看出這是什麼東西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