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萬望向門口,隻見一個滿臉虯髯的健碩中年人已然來到門前,身後跟著一眾人馬,其中便有他的兒子,之前與孫無憂王小薛有過一麵之緣的鄭安。
“呦,鄭爭大哥,你可來了。”
鄭爭大搖大擺地步入大廳,環視著周圍的來回賓客,見田萬來到跟前,旋即沉聲道:“怎麼事情辦得如此倉促,如果不是安兒回去稟告,我還不知道這裡發生的事情。”
田萬神情倏變,而後強顏歡笑道:“嗬嗬,沒有辦法,其中確實有些隱情,隻是不方便透露而已,以後有機會我再向大哥解釋。”
鄭爭點頭道:“行吧!你能看開令郎的事情,作哥哥的自然是高興。這次來的匆忙,沒有準備什麼好東西,安兒,把東西拿來。”
說話間,鄭安朝後麵的隨從使了個眼色,緊接著,其中兩人抬來一個巨大的箱子,當即放到田萬的跟前。
“大哥,你這是……”
“我知道你府上什麼都不缺,這是我珍藏的一些雷果,知道你急需此物,所以就給你帶來了一些。”
田萬輕輕打開箱蓋,一團耀眼的藍光隨即從箱內砰然綻放,竟將田萬的臉頰也映成了相同的顏色。而在他的目光之中,分明是一股瘋狂貪婪,誓要氣吞山河的決意。
“大哥,你也太懂小弟我的心思了。快快,快點安排鄭爭大哥和大家入座。來人,把這箱子抬下去,我要與大哥痛飲一番。”
鄭爭微笑道:“不用管我,這裡有很多人比我更需要你,你去招呼他們吧!待會新人敬酒的時候,彆忘了過來就行。”
“好好,那大哥先過去落座,我一會兒就過去。”
隨著鄭爭轉身去到席位坐下,鄭安見無人注意自己,隨即附在前者的耳邊,低聲道:“爹,我看今天田叔的氣色不太好,他到底有何陰謀,非得在這股節骨眼上舉行婚禮,還是給自己的兒媳相親,真是讓人琢磨不透。”
鄭爭淡淡道:“安兒,你還太年輕,我們這些老一輩的心思,你確實理解不了。仔細回想一下,他田萬也是從底屋,一點一點爬到今日這個位置的,其間付出的艱辛努力,甚至連爹都想象不到。子嗣固然重要,但在成大事者的麵前,過分的兒女私情隻會掣肘自己,妨礙進步。就從這一點,你該向你田叔叔多加學習,少貪戀美色,多用點心思在平日的修行之上。如果你能再努力一些的話,那天與秦峰的戰鬥,你也就不至於不戰而敗了。”
想起此事,鄭安仍然氣憤不過。他有心為自己辯駁,將結果歸結於秦峰手上的雷光手鐲,但轉念一相實在不應該因為這種小事頂撞自己的父親,所以隻能暗暗咽下這口惡氣。
“是!爹,我知道了。”
“嗯。你能明白爹的良苦用心就好。哦,來的早不如來的巧,你看誰來了!”
順著父親鄭爭的目光看去,鄭安一眼便看到門口處的一行人,其中身材最為挺拔,氣度不凡的青年,不正是剛剛提到的秦家秦峰麼?
“秦峰!他們怎麼也來了?”
不隻是鄭家父子,田萬同樣注意到了秦家的到來。不同於和前者之間的關係,田萬與秦家之間近些年險有走動,至多隻能算是點頭之交。而自己的獨子前不久慘死在對方勢力範圍當中的運亨客棧,心中自然有所怨言,但礙於彼此的身份,才沒有直接現身當場,上門理論。如今見對方主動送上門來,田萬彆過旁邊的客人,大步來到門口處,先是對那為首的秦廣抱拳行禮,而後麵無表情道:“秦家事務繁忙,今天怎麼有空來我田家一敘?”
秦峰瞧出對方話中帶刺,想要出言反擊。秦廣回頭伸手示意了一下,正過身來繼續道:“嗬嗬,聽聞田府這中有喜事將近,我帶大家前來給田萬兄道喜,一點小禮不成敬意。”
“這個是……”
秦峰雙手托著一隻木盤來到跟前,隨即開口道:“我知道田萬大人為令公子一事傷心欲絕,我們秦家集全族之力,不辱使命,成功捉到了殺人凶手。大人請看!”
“這是……”
一顆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