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莫菁青手掌已經抬起一半,但最終還是沒有忍心打在王路之的臉上。後者慢慢睜開眼睛,見對方的手掌停在半空之中,這才輕聲道:“莫師姐,我們還有其它事情,和他們說完話之後,過來找我們吧!”
說完,王道之王路之兩兄弟徑自離開,何徒有惡狠狠地瞪了孫無憂一眼,隨後也跟了過去。唯有大師兄嶽仗顯還留在原地,看著失魂落魄的莫菁青,旋即溫柔道:“菁青,不要輕易相信外麵人的話,尤其是陌生男人的話。我相信你能明辨是非,我相信你。”
說完,他笑了笑,隨後對著孫無憂使出一副略帶挑釁的笑意,最終翩然離去。
“嘿,你們非凡門的弟子都是這副德性麼?真為你爹感到不值啊!”
孫無憂道:“好了,人都走了,你也就休息一下吧!”
“可是他們剛剛……”
孫無憂又道:“誰高誰低,之後在金刀會上就能一目了然。莫師姐,推舉新盟主的事情,應該不會以和平的方式進行吧?”
莫菁青頓了好一會兒,才終於微微點頭道:“嗯。盟主之位自然是能者居之。在場這麼多勢力,會少有能讓全場眾人信服的人選,一場對決自然避免不了。不過,我也要善意提醒一句,這次來到黑死嶺的一眾人中,其中不泛深藏不露的絕頂高手。他們本是一派之長,卻以弟子身份隱藏在隊伍之中,稍微大意輕敵,便會一敗塗地。還有,我與你雖是朋友,但畢竟還是得站在非凡門的立場,如若之後在賽場上遇到了,我不會手下留情的。”
孫無憂笑道:“那就就再好不過了,無憂同樣也會竭儘全力。我們賽場上見!”
看著莫菁青漸漸遠去的背影,站在孫無憂邊上的王小薛隨即神情狡黠道:“這個姑娘挺不錯的嘛,看得出,她對你是有好感的。”
孫無憂輕輕皺眉,而後怒而看向王小薛所在,出口喝斥道:“今天你這嘴是抹了毒藥麼,說話為何如此不中聽?我與莫師姐隻是朋友關係,雖然共過一些事,但也絕沒有到你說的那種地步,是你想多了。”
“是麼?我怎麼覺得是你太過天真了。照一般常理而言,自家人與外麵的朋友發生衝突,身為中間人的她首先應該站在前者立場。可剛剛她明明是在為你說話,甚至不惜接連得罪幾位師兄弟。而且從神情來看,她明明很是期待同門中人也能接納你,我認為隻是普通朋友關係的話,絕對不至於做到這一步。孫無憂,女人心,海底針。找時機,你應該多研究一下女人的心思了。”
“我……”
孫無憂還要出言反駁,卻發現王小薛已經轉身離開,將他陶身一人留在原地。周圍,其它門派的人馬談天說地,高談闊論,好不熱鬨。孫無憂對影無言,瞬間成為了全場最為孤獨的可憐蟲。
“真如王小薛說的那樣麼?”
時間一點一點地過去,天色也漸漸暗淡下來。眾人拿出事先準備的食物,各自架火做起飯來。非凡門那邊烤上了遠道帶來的優質牛肉,莫菁青拿出一些,分給了對麵的孫王二人。
“哇,這肉可真是太美味了。有機會去非凡門的話,我一定要去領略一下當地的風土人情,順便吃喝玩樂一段時間。”
孫無憂無言以對,以得以搖頭的方式以來拒絕。不知還覺,之前大門緊閉的山廟大門吱扭一聲從裡麵打開,幾名看上去德高望重的長者相繼從中走出,其中有一僧,一道,一尼,一金衣中年人。王小薛見狀不禁小聲叫罵道:“這幫鱉犢子原來就在廟裡啊,早知如此就該直接闖進去,躲在裡麵擺什麼譜,真以為自己是初升大陸的泰山北鬥麼?”
王小薛引來了旁邊一圈人的注意,其中一個靠他最近的短衫男子忽然低聲道:“小子,你是活夠了麼?這幾個是初升大陸之上赫赫有名的大家名宿,他們馳騁江湖的時候咱們還沒出生呢!你瞧那個白須和尚,是天水寺的洞真主持,一手衍行掌打遍天下,所向披靡。”
“哼,一個和尚而已,不足為懼。”
短衫孩子瞥了王小薛一眼,沒有計較,繼續道:“就算那洞真主持險有露麵,幾乎絕跡人間,但旁邊的紫衣道人你卻不能視而不見。那是霞影道派的掌門紫輝真人,一人之力便能施展十六人組合而成的霞蹤無影劍陣。單論武力而言,在場一眾無人能與其匹敵。”
王小薛搖搖頭道:“空有蠻力,我看他雙眼無神,想必智慧也是十分有限,遇到那些擅長計謀方術的敵人,仍然是凶險萬分。不怎麼樣!”
“哼,你說的倒是輕巧。如果心裡真的不服氣的話,大可以站起來當眾與他倆叫板,我保證你不出三招就會被打翻在地,半年之內都無法自由行動。那個尼姑你認得麼?那是月靜堂的主事屏心師太。他那套涼月傷心劍已臻至化境,據說一經使用空中便會出現殘月,連天象都能改變的超然劍法,可想而知其中萬般奧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