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仲怒道:“少廢話,吃我一招,飛鷹爪!”
這一招凝聚了商仲的所有力量,速度異常之快,所過之處,更是狂風呼嘯,飛沙四起。再看另一邊的年輕人雙腿分立,微微沉氣,挾在肋下的手掌陡然抽出,一記清晰的橙色掌印當即轟向前來的商仲。
“那是,慈悲掌!”
台階之上,洞真和尚麵露駭色,身體微微一震,旁邊幾人看出端倪,當即竊竊私語道:“慈悲掌?那不是二十年前覆滅的靈昭寺絕學麼,為何如今會出現在這個年輕人的手裡,他與靈昭寺又是何淵源。”
不出所料,全力以赴的商仲在那沉大力沉的掌勁之下,毫無懸念地立即敗倒,當即口噴鮮血。天鷲派的眾弟子趕緊上前將人攙扶下來,而之前帶頭的那人卻已經麵色微慍,似是已將那場上之中看作是眼下的第一勁敵。
“嗬嗬,我還沒有認真,你居然就已經敗下陣來了。沒意思沒意思,早知如此,我就該再隱忍幾輪,等待重場戰鬥的時候再出來露麵,這樣方能彰顯出我的驚人實力、好吧好吧,打一個也是打,打十個也是打,下一個是誰?”
神秘年輕人仗著自己的不俗實力,以及那套高深莫測的佛門絕學慈悲掌,打得之後的一眾挑戰者流花流水,能夠在他手裡走過十招已經算是青年才俊,若是能夠挺過二十招,放眼整個金刀聯盟,除了上麵四位前輩之外,已經可以躋身前十行列。見場上之人氣息稍亂,為保證比試公平,楚衡深忽然開口道:“好了,你打了這麼多場,也該休息一下了。現在就先停戰半柱香的時間,時間一過再繼續比試。”
此話一出,在場所有懸著一顆心的盟眾終於鬆了口氣,當即交頭結耳,一起商討應對之策。而剛剛吃了虧的天鷲派,如今顯得十分不安,尤其是帶頭的年輕人,更是麵露寒色。
“那小子武功太高,咱們幾個也不是他的對手啊!掌……呃,不對,是大師兄,你得替商仲師弟報仇啊!”
“哼,打輸了還有什麼臉麵再提條件。你們幾個不學無術,關鍵時刻還得看我自己親自出馬。不過,我剛剛見北麵有幾個人似乎已經坐下住了,看看那邊的情況再說。”
王小薛慵懶地伸了伸腰,略帶埋怨的語氣說道:“這對決太沒意思了,這些人和那個使慈悲掌的小子根本不是同一境界的人。孫無憂,要不你上去和他玩玩吧!”
“彆開玩笑了。咱們是過來看熱鬨的,要那金刀盟主作甚?還是說,是你自己按捺不住了,想要拿場上那人一試身手?”
王小薛撅了撅嘴,沒有回應。而就在這個時候,旁邊的短衫男子忽然抽出自己的寶劍,一道銀光順勢倒映在王小薛的臉頰之上。
“哇,你這是什麼兵器,看上去品相相當不錯,應該是把名劍吧!”
短衫男子苦笑道:“算是吧!可惜,這些年一直沒有機會使用它。”
王小薛躍躍欲試道:“你該不會是想……”
“嗬嗬,你們繼續坐著,我過去會會那個年輕人。”
不等孫王二人反應過來,那個短衫男子已經站起身子,一步一步朝那賽場之上走去。而這時候,台階之上的幾人也發現了對麵的動向,紫輝真人隨即道:“這位是誰,看起來有一絲麵熟。”
屏心師太“咦”了一聲,旋即怪裡怪氣道:“你看這男子,像不像陳立那老家夥。”
紫輝真人神色驚變,不住地打量著那個短衫男子,端詳了許久之後,終於道:“像,太像了。陳立老前輩仙逝已經二十餘載,陳家也因為他的離去走向滅亡。不過,陳家人並未就此絕代,據說有一波族人藏到了深山之中,另起爐灶。我記得好像是叫……”
“在下陳王教,陳清蹤。”
“陳清蹤?你聽過這個名字麼?”屏心師太不禁道。
紫輝真人搖頭道:“沒有……一不過我突然想起來,當初陳家有一個天才少年,是陳立的玄孫,如果他還活著的話,應該也有這麼大了。難道,這個就是陳立的唯一傳人?”
說話之間,賽場之上的那名神秘年輕人終於回過身來,並在短衫陳清蹤的身上觀察了一番,旋即冷笑道:“終於來了個像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