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已然幻化為龍人形態的陳清蹤重現世間,不隻是與之對陣的蕭亦如麵露駭然之色,就連下方的孫無憂也不禁暗自驚歎。
“將兵器與自身力量完美融合,就算是我的讖技役同都做不到這一點。看來,這位陳兄的實力不可限量啊!”
陳清蹤手裡的盤龍劍已經消失不見,隻因為那劍身如今已經化為鱗片,均勻地分布的身體之上,並將其武裝成如今的龍人形態。見此情形,位於上空的蕭亦月長嘯一聲,當即雙翼折疊,轉而朝對方位置俯衝下來。
“好!就讓我一試你這新身體的威力!”
一言說罷,蕭亦如身後的炎之雙翼再長三分,一瞬之間,羽翼的邊緣處竟隨之垂下來兩根修長的翼骨,並化作一對細長的刀刃,配合其原本的那對臂刃,一齊斬向陳清蹤的身前。頃刻之間,火光邊彈,陳清蹤的身體就好像變成了爆炸桶一樣,不斷向外釋放著震耳轟鳴。深更半夜,如此劇烈的震蕩登時引起黑死嶺周圍生靈的注意,大片鳥群騰空而起,卻不想空中降下無數火光,竟將其一眾儘數吞噬殆儘。
“吼~”
不知怎麼了,一聲獸嘯忽然從那黑死嶺的深處隱約傳來,作為四名前輩之中的唯一女性,屏心師太對此最為敏感,當即小聲對身旁的紫輝真人道:“聽到了麼,剛才是什麼生物,我怎麼從來沒有遇到過?”
紫輝真人側耳傾聽了一番之後,不以為然道:“或許是一隻落單的妖狼,不用擔心。有金刀坐鎮,就算有妖魔邪祟想要暗中偷襲,也絕不敢如此堂而皇之。”
楚衡深看出屏心師太似有心事,於是詢問道:“怎麼了師太,有何不妥之處麼?”
屏心師太輕輕搖頭道:“沒有。隻是今早出來的時候,我在路上偶然間遇到了一名算命先生,索性便算了一卦。”
楚衡深緊接問道:“卦象怎麼說?”
“西行大凶。”
“沒了?”
“沒了,隻有這些。起初我還以為那是個神棍,所以給了算卦錢之後就草草離去了。可現在看來,那算命先生的封象似乎有些道理。楚大哥,金刀沒有問題吧?”
楚衡深愣了一下,旋即怪笑道:“這是什麼話,金刀能有什麼問題。”
“嗯……是我多慮了,也可能如今天色太晚,我腦筋一時糊塗,所以才會說些讓人聽不懂的話。”
“今天事情,讓幾位包括師太你費心了。它日找個機會,我將大家請到府上,好好一敘。”
屏心師太微笑著搖頭道:“算了。我本佛門中人,本來應該安守本心,清念寡欲。與金刀聯盟來往這麼密切已經與先師理念相左,不敢再有忤逆之處。多謝楚大哥好意。”
“好吧……本來最近我才收了一位義女,冰雪聰明,心地善良,是不可多得的可造之才。我想還借機介紹給師太你,如今看來隻能另擇機會了。”
屏心師太笑道:“有這等好事楚大哥為何不早說?我雖然行動不便,但大哥你可以將那孩子送到靜月堂,我可以替大哥你好好調教一番。”
“好好,那樣就再好不過了。哎,上麵的情況好像又有變化,大家小心嘍!”
一番混戰之後,戾氣宣泄完畢的蕭亦如終於轉身退到先前的位置處,隻見其身後的氣焰比之剛剛衰弱了足足有七成之多,臉上的皮肉也變得鬆垮了許多,仿佛一瞬之間蒼老了好幾十歲。而這時候,紫輝真人似乎看出端倪,當即開口:“你們看,那個蕭亦如的麵容似乎與剛才時候不太一樣,這小子好像另有隱情。”
此話一出,四人一同看向天鷲派的其餘門人。而這些人似乎處知理虧,見幾位前輩將目光投向自己這邊,趕緊慌忙低下頭來,生怕對方瞧出端倪。而性格向來火爆的紫輝真人怎麼會放過這種機會,隔空使掌一吸,其中一名門人便被他拉到自己的身前。後者見狀趕忙跪倒在地,身體瘋狂顫抖,一個求饒的字也說不出來。
“你是天鷲派的弟子麼?”
“是……是……小的叫武三。”
“嗯。我問你,上麵那個是你們的什麼人?”
武三顫顫巍巍道:“回紫輝真人,他是我們的大師兄,蕭亦如。”
紫輝真人又問道:“那你們大師兄今年多少歲?屬什麼?”
“這……這……晚輩也不知道。”
“哼,你身為天鷲派的弟子,居然連大師兄的生辰時間都不知道,難不成你們平日之間不走動麼?如若真是如此,你又憑何能耐前來參加金刀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