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吃了口早飯之後,王小薛看著旁邊失魄落魄的孫無憂,不禁道:“誒,你不是是後悔了吧?這潭渾水咱們可不能趟下去,否則非得死無葬身之地不可。”
孫無憂點了點頭,心不在焉道:“嗯。可是我的心就有些彆扭,周家父子確實不錯,之前他們還與我一起聯手,差一點就將那神由魔君鎮壓下來。我在想,如果以後能得他們二位相助,就算再遇到那個魔頭,我也不用忌憚了。”
王小薛冷冷道:“你說的好聽。我倒覺得那一老一小兩隻狐狸不是什麼好東西,說話的時候眼睛一個勁地亂轉,不知在想些什麼陰謀詭計。反正,和周家保持距離對你而言有益無害,你就不要再在意這件事了。現在,陳清蹤已經找回來了,雖然沒有得到那威力非凡的機關獸,但至少沒有損失其它的東西。明天一早,咱們就起程離開,我看神由魔君多半也不會來到這這裡觸楣頭的。”
孫無憂點了點頭,起身剛要回去,可就在這個時候,房門忽然從外麵被強行推開,抬頭一看,陳清蹤黑著臉便跌了進來,二人連忙上前攙扶,卻聽到對方嘴裡含糊不清道:“救……救我,有毒!”
“毒?”
孫無憂將陳清蹤翻轉過來,愕然發現對方的胸膛上竟有一股黑氣湧動,將包紮用的繃帶撕扯下來,隻見之前被那刁管家劃傷的胸膛,如今已經化膿發炎,傷口雖然不再流血,但周圍的血肉也已壞死發黑,而且還有繼續惡化的趨勢。
王小薛見狀忿然道:“他奶奶的,那對狗父子居然在他的身上下了毒。孫無憂,你沒事吧?”
孫無憂摸了摸自己的傷口,確定無恙之後,這才舒了口氣:“我還好,可能是我體質異於常人的緣故,至少現在沒有毒發的跡象。傷口已經潰爛得這麼厲害,一般郎中想來是醫治不了的了。這樣,我先想辦法將這毒壓製下來,你在這裡看著他,我回去找周正索要解藥。”
說完,孫無憂,趕緊提氣運功,為陳清蹤療傷驅毒。可那毒物實在陰損,竟然已經滲透筋骨,直達骨髓,想要完全袚除是不可能的,隻得先行控製起來,使其暫時不再擴散。而因為這個緣故,孫無憂休內的黃郎巢也無法發揮奇效,所以隻能憑借原本的內力真氣為其導引。
一番操作之後,滿頭大汗的孫無憂坐倒在地上,王小薛見此情形當即道:“你不是要來真的吧!如果這毒真的那周正周賢所下,你這樣回去豈不是自投羅網?難道你真的要答應他們的條件,去刺殺一個與自己無冤無仇的郡守?”
孫無憂拉起衣袖,將額頭上的汗水儘數擦去,臉色略顯憔悴道:“無論如何,還是救人要緊。之後的事情,走一步看一步吧!”
說完這些,孫無憂站起身來,拿起茶壺,也不用杯子,地接將裡麵的茶水一飲而儘,隨後丟下一句“我走了”,便隨之大步流星地離開了客店。剩下的王小薛看著床上半死不活的陳清蹤,自言自語道:“看來,這回又要破例出手了。”
孫無憂腳程極快,眨眼之間便又返回到鷹幫的大門跟前。剛要進入,門內一道身影忽然閃過。孫無憂見狀竟有種熟悉的感覺,剛要出聲呼喚,兩名護衛便上前主動道:“孫少俠,裡麵請!”
孫無憂看看兩人那張毫無波瀾的臉頰,自說自話道:“又是屍身傀儡,鷹幫之中到底有多少這種畸形怪物。相情這些年來,周正同賢父子也在這裡做了不少壞事,如果真如他們所願將那郡守擊斃,那我豈不是助紂為虐,成了和他們一般的壞人?”
想到這裡,孫無憂搖了搖頭,並在兩名護衛的帶領之下,進到鷹幫之中。人還未到會客廳處,一聲爽朗的聲音已經從廳內傳了出來、
“哈哈哈!蒼天有眼,竟然讓老祖在三百年後重返周家。有了老祖相助,這次掰倒韓票一事,那就事半功倍了!”
孫無憂抬頭看向廳上所坐那人,周正剛要出口說話,身著黑袍的男子赫然偏過頭來,並露出了一張與骷髏無異的瘦削臉頰。
“周通!”
“孫無憂,怎麼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