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都這麼說了,今天不過兩招彆人豈不是以為我怕了你?”
說著,蔣鐵劃離座就要動手,對麵的中年書生怒哼一聲,現場氣氛登時安靜下來,再也無人敢說話。
“當著外人又打又殺,成什麼體統。吃飯時間,都給我坐下。”
“莊大哥,我去洗洗手上的血,馬上回來。”
說著,柏潘地將地上的幾顆人頭重新裝回到包袱之中,背著它們大步流星地走向後院。這時候,幾名下人拿來掃把水桶等一係列清潔工具,以最快速度將廳內的狼藉打掃乾淨,並診次退了下去。
“嗬嗬,小兄弟不要見怪。我們不等老四了,來,喝酒。”
本來,孫無憂有傷在身,無法飲酒。但見中年書生盛情難卻,他也隻得硬著頭皮連乾了幾杯。喝過之後,隻覺得後頸處升起一團涼意,直達天蓋:另一邊胃中聚起一團暖氣,江彙入到經絡之中,通向身上各處傷口。不一會兒的工夫,他隻覺得隱隱作痛的身體已經大為好轉,呼吸也變得通暢了許多,整個人都變得輕飄了起來,可以說是極為神奇。
“我的身體這是……”
陳武哈哈笑道:“小兄弟,你可是有福氣了。這是莊大哥親手配製的回元酒,喝上一杯堪比服下一粒大還丹。你剛才連飲三杯,就相當於連呼敢三粒大還丹,身上的傷勢自然好得快。也就是今天,否則平日裡就連我們這些當兄弟的都沒這副口福。看來,你與我們著實有緣啊!”
說話間,老四柏潘已經從後麵折返回來,並換了一套乾淨的衣服。孫無憂見他一經落座,便開始大塊朵頤起來,絲毫不顧自己這個新來的客人。心中訝然之餘,不由得為其這種坦蕩直率的性格暗自讚歎,臉上的笑意也比之前增添了幾分。
“還沒有自我介紹。我是郡守大人的部下,名叫莊文貴。平日裡喜愛舞文弄墨,寫字畫花什麼的,個彆時候也會給彆人算命占卜,但都是些興趣愛好,不值一提。”
蔣鐵劃冷笑道:“不過,你可彆讓我大哥為你算命。我大哥算命不要錢。”
孫無憂不禁問道:“那要什麼?”
“要命!”
“要命?”
孫無憂口中反複念叨了兩遍之後,似乎有所感悟。莊文貴見狀連忙道:“沒錯,你之前突然暴斃的事情,是因我一手造成的。好在,他們查明真相,得知你沒有冤枉武黑之後,我才又將你救活過來。”
孫無憂頓了一頓,旋即點頭道:“既然誤會已經消除,那就好辦了。感謝諸位盛情款待,不過在下還有要事在身,恕我不能繼續相陪,告辭。”
孫無憂將杯中酒水一飲而儘之後,起身離去。而這時候,坐在另一邊的蔣鐵劃忽然嘲諷道:“莊大哥,看到沒有,人家根本就不領你的情呢!說了這麼久,咱們連人家姓誰名誰都不知道,看來為郡守大人做事也不是沒什麼了不起的嘛!”
孫無憂不禁轉過身來,略帶歉意道:“在下孫無憂,隻是碰巧路過鷹郡的行人。今日恩情,無憂謹記於心,它日有機會,咱們再敘。”
“等等。”
莊文貴站起身來,走上前去隨即道:“其實,我們已經知道你的身份,甚至連鷹幫的事情,我們都已經了解得一清二楚。你就是周正請來對付我們的那位高手吧?”
孫無憂微微蹙眉,雖然心中詫異但仍然忍不住發問道:“你們是怎麼知道的?”
陳武笑道:“鷹郡之中,不光是鷹幫的眼線眾多,我們郡守府的探子也不少,而且就在鷹幫之中,就有我們的臥底。邦裡發生的事情,我們自然清楚得很。孫兄弟,你彆緊張,我們不會傷害你,之前的事情隻是誤會。”
孫無憂頷首道:“我當然相信。不然在我失去意識的這段時間當中,你們足可以將我碎屍萬段,也就不會有現在的對話了。”
蔣鐵劃道:“彆的事情我不敢說,但至少這件事,你還是很聰明的。我們對你沒有惡意,相反,我們幾個對你還十分欣賞。”
老四柏潘將手裡的筷子忽然放下,旋即起身直言道:“我這人說話從不拐彎抹角,我們幾個的意思是讓你加入郡守府。剛好,我們鷹郡五傑之中的老三前不久因為意外過世,你來頂替他,坐這把交椅,我們覺得再合適不過了。”
“這……我們才認識不久,你們居然將這麼重要的職位交給我,難道就不怕我中間倒戈?”
莊文貴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通過你白天的表現,我相信,你不會做出那種有違道義的卑劣事情。孫兄弟,加入我們吧!”
“不好啦,有人行刺郡守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