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沒想到事情進展得如此順利,我道這裡還有重兵把守呢!”
孫無憂搖頭道:“不要掉以輕心。肥將整個雷家莊控製起來,搞得雞犬不寧,堂堂鬼王覺不止我們所想的那點手段,還是小心為妙。”
說著,二人忽覺腳下地麵綿軟鬆垮,低頭看去,隻見泥土似是剛剛被人翻動過,地麵顏色呈現深褐色。二人對視一眼,旋即看向前方,隻見在那小路的東麵,赫然有一塊模範巨大的墳地。這墳地之中的墓碑有的才豎起沒多久,有的上麵的刻字已經模糊不清,甚至個彆的墓碑都找不見,隻剩下一塊基石留在那裡。王小薛見狀接連搖頭,緊鎖眉宇道:“真是怪了。這雷家人創建莊園,怎麼會選在這麼一處如此陰森的墳地邊上,難道就不怕惹來災禍麼?”
孫無憂想了一下,隨即道:“或許,是雷伯父有獨家秘術,能夠克製此地的陰邪之氣,所以才會這般有恃無恐。不過,這裡好像剛剛來過人,你瞧這周圍地上的泥土都是新的,難道鬼王的人連這裡都沒放過,以為雷豔躲在這裡?”
王小薛搖搖頭道:“應該不會。既然這條小路是才被啟用的,照理來講以他們的目力應該不會看不出這裡最近無人來過。希望是我多慮了,否則……“
話還沒有說完,一道黑影忽然從那其中一座墓碑之後一躍而出,一瞬之間,王小薛五官移位,嚇得幾乎魂飛魄散。電光火石之間,孫無憂抬手一拳,直接將那黑影迫了回去。二人定睛一看,赫然發現就在丈許之外的空地之上,赫然蹲著一位衣衫襤褸的“活死人“,身上的皮肉已經腐壞大半,剩下的正在向四周散發著刺鼻腥臭,惹得二人趕緊後撤。
“我就知道,都是那個鬼王搞得鬼!”
孫無憂厲聲道:“是不是他不是最關鍵的。我看這裡亡者眾多,如果裡麵的東西都已經複活的話,那麼現在的我們說不定已經掉入到他們的包圍圈中,那樣的話可就糟糕了!”
雷家莊內,一個身著寬鬆血袍的年輕男子手持酒壺,側臥在屋脊之上,目光所著之處,正是孫王二人所在的墳地。
“大人。”
紅袍男子回頭望了一眼站在宅院之中的鬼臉麵具士衛,當即慵懶道:“怎麼樣?”
“回大人,有兩個年輕人進入到了大人之前布下的惡鬼陣中,戰鬥一觸即發。”
“嗯,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可是大人……”
“又怎麼了?”
紅袍男子終於坐直了身體,旋即將手裡的酒壺向下一拋,自己則化身成為一道瞬影殘光,於酒壺落地下的前一刻間,再次伸手將其拿住,候命的那名士衛嚇得冷汗直流,彎曲的腰杆比之先前再次向下低垂了一些。
“大人,屬下有一事不知。明明可以出動鬼兵鬼卒,將來犯者輕鬆擊殺,卻偏偏要將他們引到鬼陣之中,借那些往魂者之手將之除去,這到底是為什麼?”
“哼哼,你懂什麼。從小我爹就不看好我這作兒子的,作為我能有今日的一切成就全都是拜他的鬼王之名所賜。好,既然他這麼不看好我,我就偏要做些驚天動地的事情讓他瞧一瞧。這惡鬼陣便是小試牛刀的第一步。隻要此陣吸收了足夠之多的冤魂戾氣,便能將影響範圍再次擴大,直到將這方圓百裡之內的區域都括入到陣法之中。屆時,每一個葬身於這裡的亡者都會因此重獲生命,而我陰帥也將在地上建立一個隻屬下我們鬼山的全新世界!”
語畢,自稱陰帥的邪魅男子平舉雙臂,而原本依附於身上紅袍之中的大量血氣陡然浮現,並於周身空間之中形成了一隻巨大的惡鬼幻影,一瞬之間便將其手裡酒壺之內的東西一飲而儘。
蒼北新苑之上,才忙活一天工作的掌門方柔還未來理及起身,一名弟子忽然從門外跑了進來,神色慌張,似有十分要緊的事情需要稟告。
“什麼事情這麼要緊?”
“掌門,山下來了一封急信,需要您親自過目。”
“哦?拿來讓我看一看。”
方柔接過書信,打開信封,夾出裡麵的紙張。打開一看,登時從座位之上,站立起來,並對跟前的弟子道:“快,叫巫自天過來!”
客棧之中,剛剛被包紮完畢的莊如玉獨自一人站在窗邊,極目遠眺遠處的天空,憂心忡忡。不一會兒,滿臉淚痕的雷豔忽然靠了過來,依偎在他的肩膀之上,柔聲說道:“娘,這個方法真的可行麼?可是孫大哥之前已經說明,不讓我們通知新苑此事。”
莊如玉歎了口氣,轉身用那僅有的左手,撫摸著對方的憔悴麵容,聲音顫抖道:“女兒,娘也不想讓你為難。可是此事牽扯極大,以他那小子的能耐,萬萬無法與那勢大力威的鬼王相抗衡,這是娘如今唯一能夠想到的辦法。如果方柔那丫頭能夠顧念當初的舊情,興許能夠為了你爹和孩子的安危,出麵此事。否則的話,整個初升大陸,恐怕也隻有人皇能夠降得住那鬼山之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