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煙林姑娘是神女派來刺探惡鬼獄的先鋒軍,而我也莫名其妙地成為了她們的棋子?”
“嗬嗬,你終於搞清楚事情的真相了。不過,我現在沒有時間繼續與你閒聊下去,畢竟客人已經來了,身為主人的我理應出去和他們見一下麵,順便回敬了一些厚禮!”
說話間,孫無憂隻覺得身邊忽然閃過無數道黑影,連同他的指尖處隨之劃過一道異樣的電光,並跟隨著先前的黑影大軍一同去外安樓之外。一時間,惡鬼獄內風起動湧,恐怖的殺氣穿過渾厚的大地,直透蒼穹。
“陰帥,你和鬼王的好日子今天就算到頭了。不想死得太難看的話,就乖乖自己出來,省得我們親自動手。”
一伴隨著一名女性的高呼聲,安樓跟前,如同雨生春筍一般,從地裡長出諸多道身影,他們一個個身披灰色長袍,衣帽壓頂,看不清本來的麵容。但從從此他們身上散發出的強大氣息來看,這些人定是之前駐守在此的冤魂護衛。
“哼哼,幾隻短命鬼也想阻止我們的神女大軍,簡直是癡人說夢。姐妹們,亮家夥!”
話音一落,於那女性身後的一眾身影紛紛邁步上前,雙手一齊用力,將原本隱藏在身後的異形兵器直接抗到自己的肩膀之上。
“發射!”
一聲令下,數十支筒狀兵器之內,接連射出一道道耀眼的湛藍色火光,不等那些冤魂反應過來,藍色火焰便已先其一步沾到對方的身上。這些火焰不隻外形詭異,而且威力強悍,一經接觸到衣物,便立即熊熊燃燒起來。而伴隨火勢的蔓延,位於其中的眾多魂體終於承受不住,紛紛化為滾滾黑煙,彌漫在空氣之中,散發著刺鼻的焦糊味。而看到這一幕的那名女性,當即哈哈大笑,隨手抽出劍間的長刀,直指前方的安樓,厲聲道:“走,讓我們一起把陰帥請下來!”
“不必了。那麼大費周章乾甚,我巫江陵就在這裡,不要再繼續濫殺無辜了。”
聲音一落,巫江陵不知何時竟然已經來到外麵的空地之上,獨自一人麵對著重重來兵,臉上絲毫沒有驚慌之色。
“陰帥,算你識相。你們父子氣數已儘,鬼王已經到了該易主的時候了。神女大人交待過了,隻要你們主動投降,放棄抵抗,就將你們好生伺候,絕不為難你們。可如果不合作的話,那就彆怪我們翻臉無情,提了你的項上人頭回去複命。”
麵對那名女性的恐嚇,巫江陵嗬嗬笑道:“這才幾日不見,沒想到當初那個怯懦的愛哭女娃已經成長到今天這般地步了。溪兆,你忘記曾經的時光了麼?”
此話一出,名叫溪兆的女性神情微微變化,但又怕其它人看出自己的異樣,旋即怒聲道:“陰帥,請你自重。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你現在和我談前塵往事,實在有些滑稽。確實,我們幾個曾經都曾蒙受你的恩情。不過,你自己也清楚,那背後的代價是什麼。我們之間的事情早已恩怨兩消,你不欠我的,我也不欠你的。現如今站在你麵前的,是神女坐下女戰神溪兆,再也不是那個對你惟命是從的愛哭姑娘。”
“好好!你能這麼說,我自然是最開心的了。”
“嗯?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巫江陵將垂下雙手微微握緊,無神的眼睛之中隨即暴發出一股疥未未有的瘮人光芒。
“因為這樣我就可以毫無顧及地將你擊殺。螻蟻們,準備接受陰帥的懲罰吧!帥誌,吞天噬日!”
“不好,大家準備!”
此刻,還待在安樓之中的孫無憂忽覺得外麵光線一暗,好像是頭頂之上落下來一張巨大無比的幕布一樣,將這裡與外界徹底阻隔起來。而更讓他感到詫異的是,不隻是光,就連外麵嘈雜的聲音也在同一時間詭異隱去,除自己之外,空無一人的房間之中,孫無憂能聽見自己的砰砰心跳,再也感受不到任何生氣。
“外麵發生了什麼?”
孫無憂想要推開窗戶向外觀瞧,卻發現這裡的窗扇早已事先釘死,除非將其整個破壞,否則根本無法推開看向外麵。想到這裡,孫無憂轉身欲要去其它方向看看,卻見一雙幽怨的眼神居然躲在角落之中,正在默默地注視著他。
“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