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馬巔臉上的誇張神情,那枚削鐵如泥的神兵骨刃再次迎麵劈來。因為手中兵器接連兩棟室破壞,孫無憂不得已隻能以將訣金剛抵擋。可不知是不是方才的術式還沒有來得及恢複,如今的他竟然無法使用相應的的神通,隻得眼睜睜看著那枚致命的骨刃朝自己直斬下來。千鈞一發之際,孫無憂腳下倏爾升起一團神奇力量,正是將訣的另一神通——地山謙應劫而出。
“哈!”
地下謙的使用條件極為苛刻,非是這種置身於地麵以下的環境不能顯靈。而伴隨著腳下地麵升起一段石台,孫無憂的身體登時進入到一種幾乎無敵的奇妙境界之內,任憑那骨刃再快,再鋒利,此刻都已無法傷及分毫,反應是骨刃中段受到震蕩,“嘩啦”一聲破成無數碎片。、
“好硬的命!”
馬巔在喊出這句話的時候,不隻是滿心怨恨,其中甚至還有一絲難得的欽佩之情,手中的動作也隨之停止下來。可另一邊的孫無憂卻不想放過這一難得的機會,因為見訓了對方詭秘莫測的方術之後,深知纏鬥下去變數太大的他,當即舉劍指天,口中吟誦道“涼月傷心劍!”
屏心師太當然沒有將這部驚天劍法傳授給孫無憂,但孫無憂卻在無意之間從對方的識海深處找到了此法,並暗自將其記在了心裡。他本以為這部劍法永遠沒有展現的機會,卻不想就在今晚,在與馬巔的大戰之中,被迫使出了這一曠世神技。
涼月傷心,那一把由木頭凝練,被灌注了主人無上戰意的木劍,能不能讓人傷心呢?
“那……那是什麼!”
當孫無憂使出涼月傷心劍的一瞬之間,站在對麵的馬巔仿佛真的在這地下深處,看到一輪殘月。那殘月光芒清冷,形同犬牙,隻看上一眼,便有一種說不清的寒意直透心肺,令人幾乎喘不過氣。而更加要命的是,那股寒意之中竟然還暗藏殺機,乃是一種被巧妙偽裝過的淩厲劍氣,哪怕隻是挨上了一劍,也足以傷心消魂,身念儘逝。他深知這一劍的厲害,卻已避不過這一劍,隻因為他看了那頭上的殘月,看了殘月就讚同於中劍。
如何訴馬巔隻是在好奇一件事;中了劍的我還能活命嗎?
“混蛋,你在愣什麼鬼,快看上麵!”
後麵的雷濤忍不住出口提醒,已經陷入到自己的思想漩渦之中的馬巔堪堪驚醒,卻發現孫無憂已然淩空飛來,雙手持劍的他,又將劍尖對準的他的心窩,並準備一擊絕殺。電光火石之間,馬巔身前的馬麵圖騰光彩疾眨,順勢推出一道強勁威力,直接將孫無憂連同那根精木之劍,一同震飛出去。
“哇啊~”
孫無憂也沒有想到,在那種情況之下,馬巔居然還有反撲的力氣,而且威力驚人,一口鮮血噴出,低頭看向自己手中的木劍,隻見在那劍身的中間處,赫然有一枚錢眼兒大小的孔洞。順著孔洞的位置向身上尋去,就在他的右側胸膛處,同樣也有一枚一模一樣的缺口,裡麵還在不停地向外淌著血水,傷勢極重,與其小巧的開口完全不相稱。甚至,如果不是剛剛自己吐血的話,他甚至都察覺不到就在剛剛的一瞬之間,對方竟然在自己的身上開了一個洞,著實令他羞惱交加。
“就是他眉心的那隻豎眼搞得鬼麼?看來,我還是不能小瞧他這個陰王馬家的核心人物啊!真可惜,如果是屏心師太出手的話,剛剛那一劍已經結果了他的性命。現在盾來,我得換條思路了。”
想到這裡,孫無憂將那手裡的殘劍直接插到自己胸膛的傷口之內。一時間,藏於其中的精木之氣迅速揮發,並支到傷口深處的臟器,以一種不可見的極快速度為其止血療傷,並化作一枚木楔,留在原處,暫時壓製住傷勢,使其不再惡化。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已經完全回過來的馬巔重新站直身體,看著對麵的頑強男子,沉聲道:“不愧是我認定的對手,你果然沒有讓我失望。”
孫無憂強顏歡笑道:“彼此彼此,你身上的能力同樣讓人棘手。不過我想,我已經摸到一些竅門了。”
“哦?真的麼?如果真是那樣的話,那我就更不能留你了。畢竟,這次帶來的部下有限,再這麼繼續玩下去,恐怕就要托大了。”
說話間,馬巔左右晃了晃頭,似是在為接下來的大動作在作準備。而這時候,位於其身後的陰王馬家一眾似是嗅到了不祥之氣,竟然同一時間,不由自主地向後退去,臉上儘是駭然神色。
“小的們,準備動用殺招了,把性命統統交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