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女人,看我不……”
“戈藍,先等等看,我也想聽聽在這最後的時候,神女有什麼話要對你我講。”、
神女莞爾道:“莫非,你以為這種時候我會對你說那種令人肉麻的甜言蜜語麼?是,沒錯,當初是我用自己的美貌欺騙了你,令你放下戒心,讓我順利進入到鬼山之中。可是,你可知道,這些年我過著什麼樣的日子,每天都要遭受它人的非議,明明和你保持著情人關係,卻要在外人麵前假裝什麼都沒有發生。巫白帝,這種見不得光的生活,我已經過夠了。況且,我本來就有自己的使命,潛伏在鬼山之中,隱忍災麼多年,隻是權宜之計。就在不久之前,我受到了同伴的消息,得知最近將有一場劇變發生。我知道,我的機會來了,所以就隻能委屈你先去死了。”
鬼王略顯哀傷道:“你要殺我,難道心裡就不會有一絲絲的難過?”
“哈哈,難過?那種東西早在進入鬼山之前就被我拋棄了。我早已是個無情無義,口是心非的魔鬼,殺一個與我上過g的人,與殺一隻路邊的賴蛤蟆,沒有絲毫區彆。鬼王,彆以為與我有過一點點夫妻之歡,就能讓我為你當牛作馬。我的誌向遠大,可不是要像你這個懦夫一樣,終生躲在這個暗無天日的世界當中,活在自己的幻想裡。好了,我的話已經說完,你們兩個誰先死?”
語畢,神女周圍的空間之中忽然浮現出一道道弱有似無的幻影,仔細一看,那竟一隻隻張牙舞爪,麵目可憎的妖魔,雖然不能移動,卻因為他們的出現,使得空間之中隨之出現了一股詭異的束縛力量,將那神女牢牢地鎖定在原來的位置處,使其無法動彈。
“老掉牙的套路,陪在你的身邊這麼多年,你以為我還會被這種哄小孩的伎倆迷惑麼?破!”
神女雙手倏起,一簇快疾的陰影忽然自其身後迸射而出,並將那周圍的妖魔幻影儘數撕碎,使得空間再次恢複到之前的模樣。另一邊,鬼王因為妙法被破,當即倒退了兩步,身體晃了兩晃,張口吐出一灘暗紅色的血液。看到這一幕的神女並非乘勝追擊,而是微微皺起眉頭,聲音稍小道:“連這種程度的傷害都已經抵擋不住了麼?巫白帝,你真是讓我太失望了。或許,如果我還保持在巔峰實力的話,我還能饒你性命,令你跟在我的身邊。可如今的你已經是梟雄遲暮,留著你也沒有什麼作用,隻會讓你越發明了自己的無能而已。與其毫無尊嚴的死去,不如今天就敗在我的手上。這樣,或許你還能稍感欣慰吧!”
鬼王朝地上吐了口帶血的沈痰,旋即乾笑了兩聲,笑得腰杆都幾乎斷成兩截,而後用力點頭道:“你說的對,我怎麼沒有想到。反正終是一死,不如列在自己人的手上,反而落個安心。”
戈藍厲聲道:“鬼王大人,你彆中了那女人的圈套。我已經準備妥當,隨時都能發動攻擊。”
說話間,他抬頭看向對麵的神女,忽然發現對方的身後緩緩走來一個人影,麵孔較生,似乎之前並沒有見過。可從如何此人身上散發的恐怖氣勢判斷,此人應該就是神女能夠如此有恃無恐的最終王牌了。
“不過是兩個將死之人,何必這麼大費周章。要不你退到一旁,讓我來替你解決了他們兩個
?”
“哪來的不知死活的家夥,受死!”
已然開啟了燃燒魂力最終殺招的追魂使戈藍,率先發起攻勢。伸手之間,其身後登時多出無數殘影,連同其本尊,一同攻向那個剛剛現身的陌生人。而麵對這般強勁攻勢,對方仍然從容應對,一招一式都有條不紊,反而是急火攻心的戈藍陣腳大亂,漸漸被其逆轉了局勢,戰鬥的主動權也隨之落在對方的手掌之上。
“我聽說鬼山的追魂使擅長懾魂禦鬼之術,今日得見也不過如此。相比之前,還是我更技高一籌。瞧好了,這才是真正的鬼邪之術!”
一言說罷,陌生人雙掌畫圓,戈藍受那掌力影響,身體竟然不受控製,連人帶手,一同被那股掌力卷了進去。頃刻之間,無數記拳印雨點一般轟然落下,無一例外全部撞擊在戈藍的要害之上。可惜他那一身還未來得及施展的燃魂奧義,如今竟然已無用武之地,伴隨著一聲悶響墜地,剛剛生龍活虎的追魂使戈藍已經變作一具屍體,愴然撲倒在地。
“戈藍!”
眼見人已經斷氣,神女輕歎一聲,緊接著看向對麵的鬼王,平靜道:“活了這麼久,你對死亡應該有一番獨到的見解吧!說到底,我們這些人不過隻是你生命的過程而已,無非就是誰先達到終點而已。你放心,待你死後,我會將你和他們,連同惡鬼獄的陰帥埋在一起,這樣就算到了九泉之下,你們也能……”
不及說完,幾人的腳底之下忽然傳來一陣莫名悸動,空間之中,一個熟悉的聲音忽然響起:“巫白帝,這就是你的不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