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感覺,難道是……”
轟隆一聲巨響,地傑宮的穹頂忽然整個塌陷下來,與此同時,陳清蹤與那狐夫大仙的身影相繼顯現,一南一北,落在下方的大殿之上。
“大仙!”
本來準備對孫無憂與巫自天發動殺招的曲之離,忽見這般情形,當即停了下來。抬眼望去,著的狐夫大仙,身體明顯是在輕微地顫抖,顯然之前的戰鬥對其消耗異常巨大。
“陳……陳大哥!”
因為將謬論法重新收回體內,如何的孫無憂立時變得極度虛弱,身體一晃,便栽倒在旁邊巫自天的背上。這時候,巫自天與陳清蹤交換了一下眼神,後者的臉上微微流露出一絲笑容,示意先前的對決是以己方勝利收尾,心中自然是無比開心。
然而,見到狐夫大仙受傷的曲之離與洛廈二人卻並不打算就此放棄,可就在這個時候,狐夫大仙忽然開口斥責道:“你們要做什麼,都給我回來。”
“可是他們……”
“這裡的事情不需要你們來插手,去外麵候著吧!”
這一覺睡得那叫一個香,孫無憂也不知過了多久,忽然被身上的刺痛喚醒,抬上眼皮,首先迎入眼簾的不是彆人,正是之前自己一方大打出手的曲之離。
“你……你要做什麼!”
見孫無憂麵露駭色,神情惶恐,曲之離冷笑了一聲,鈄那頭上的衣帽用力向下壓了壓,以來掩去自己醜陋的麵容,進而緩聲道:“放心,我要動手,你早就死上千次百次了。你所中的蛇毒,隻有我的獨門秘藥才能解。現在,你體內的毒素已經清除了八九成,再休息一下就能恢複原樣。當然,在那之前,你還不能貿然行動,否則毒血沿著血管繼續運行的話,我也保不住你的性命。”
聽完曲之離的講述之後,孫無憂愣了好一會兒之後,才終於癡癡道:“我……我這是在做夢麼,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說著,孫無憂用手肘強行支起自己的上半身,儘力看向床外的情況。然而,房間之中除了他們二人之外,並未看到其餘人員的身影,頓感不妙的他趕緊質問道:“巫前輩和陳大哥他們人呢?”
“嗬嗬,你都成功活下來了,他們自然也不在話下。二位正在與狐夫大仙救治你們的另一位同伴,想來這個時候也該差不多了。”
“另一個同伴?難道是白雲飛?”、
地傑宮的一間秘室當中,白雲飛雙眼緊閉,躺在一張石床之上,呼吸微弱,表情痛苦,似在經曆著某種酷刑一樣,周身還在不時地向外散發著陣陣熱氣。旁邊不遠處,座上的巫自天忽然站起身來,神色焦急地在那石床周圍轉了兩圈,而後轉身朝一旁的暗處道:“都過去了兩天時間了,怎麼還不見起色,你這仙床究竟有沒有效?”
此話一經出口,盤膝打坐的狐夫大仙緩緩從榻上走下來,滿麵笑容道:“沒想到過去了這麼多年,巫前輩還是這般急性子,與當初可以說是一模一樣。”
巫自天看了一眼對方,眉頭微皺道:“張望遠,我現在沒有時間與你開玩笑。白雲飛是新苑新苑年輕一代的俊傑翹楚,他若有個三長兩短,不隻是我門,就算是對整個人間,都是一種巨大的損失。更何況,現在的他是人皇手下的得力乾將,如果人就這麼不明不白地死了,新也要受到牽連。所以這回無論如何,也要將他從鬼門關拉回來。”
張望遠,也就是所謂的“狐夫大仙”輕輕點了點頭,表情收斂道:“這個前輩不用太過擔心。這個白雲飛雖說現在意識全無,但身體狀況卻是好得出奇,隻要方法得當,定能立即醒轉,修為也不會受到絲毫影響。”
巫自天沉聲道:“你說得倒是輕巧,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找到妖界當中獨無二的清泠神泉,否則白雲飛的神魂受損,根本無法複元。話說,我讓你去打聽相關的消息有進展了嗎?”
“這個……”
“吱扭”一聲房門打開,陳清蹤滿麵紅光進到秘室之中,張望遠一經看到此人,神情立即變得尷尬起來,目光也隨之挪向另一邊,故意不去看他的方位。
“怎麼這麼快就起來,不再休息一會兒麼?”巫自天問道。
“不了,畢竟我們還有要事在身。”
說著,陳清蹤打量了一番另一邊的張望遠,緊接著怪笑道:“沒想到,你恢複得居然比我還要迅速。”
張望遠嗤聲道:“托你的福,如果不是你及時收手,我恐怕已經回天乏術了,多謝你的關心。”
陳清蹤笑著搖了搖頭,轉而對巫自天道:“巫前輩,無憂那邊已經醒了。我看,差不多該動身了。”
說完,他舉步來到白雲飛的旁邊,伸手搭在他的脈搏上試探了一番之後,陰沉著臉色道:“白雲飛的狀態,已經耽擱不得了。眼下雖然有奇效仙床護體,但隻能保其身體不壞,但其中的神魂還是有渙散的趨勢。再這樣下去,用不了七天,他便會魂飛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