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曆了先前的一火一雷兩場對決之後,孫無憂已然對這具熊精的屍身有了全新的了解,運用起來也比開始時候靈便了數倍。然而,畢竟不是自己的真身本尊,套在這樣一個巨大的“罩子”之下,以來麵對眼前的虎威真人,風險還是有些太大。即便對方已經不負曾經的盛名,但其如假包括的紫虎身軀卻是真實存在的。單是這一點上,孫無憂便萬萬敵不過。
“小子,你也看到了,不是我故意為之,是那絕塵咄咄相逼,我若不使出全力,今後府上恐怕再無我的席位,甚至還有可能被視作累贅徹底清塗。雖說我們昨夜相處得太算愉快,但眼下我也不得不拿出真本領,你可要準備了!”
虎威真人雖然還未挪動四腳,其周身的空氣之中已然升起一股淡淡的紫煙,如同一朵朵火焰一樣,縈繞在身體外側。孫無憂見狀不由得縮了下脖子,卻不想對方竟於此間突然發動攻勢。
“看招!”
變回成妖獸模樣的威威真人,雖然已經無法像之前那般自由施展妖功,但憑借自己的多年戰鬥經驗,已然領悟出一套隻屬於自己的吐納運氣之法。看似簡單的飛撲,其中卻暗藏了一十種變化,隻要孫無憂一邊有所行動,自己便會隨之發出相應的改變,並以最優的方式直取對方命門要害。
同一時間,孫無憂也看出了威威真人的真正意圖,正所謂“以不變應萬變”,既然對方已經想好了對付自己的辦法,他便索性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任憑對方的鐵爪朝自己轟落下來。沉重的虎爪一經落穩,萬鈞曾力傾泄而下,被正麵擊中的孫無憂登時身形矮了半截,腹部以下的部分已然全部紮入到擂台之內。
然而,就在這生死關頭,孫無憂依仗著熊屍豎實的筋骨與皮肉,硬生生地化解了大半的爪擊威力,乘勢反攻一招,以鋒利熊爪直刺那紫虎脖頸。饒是虎威真人躲得及時,也難免被其爪刃劃傷,原本毛發飄逸的虎皮登時被體內湧出的獸血染紅,並最終滴落在地上。
“什麼!居然是虎威真人率先中招了,那隻笨熊居然一點事都沒有?”
、眼見一番交手過後,虎威真人稍顯遜色,台下的花容怒不可遏,不禁看向剛剛從台上走來的石骨鎮天獸。
“不可能!先是石骨,又是虎威,那隻家夥怎麼可能擁有如此奇異的力量,難道說,這裡麵有其它貓膩?”
想到這裡,她不禁將注意力轉向跟前的“八奴”婉晴,想從他的神情之中找到一些蛛絲馬跡。然而,此時的對方神情緊張,顯然對眼前的這場比試也沒有把握,隻能暗自為台上的熊精加油鼓勁,兩隻手掌甚至還摩挲在一起,以來緩解心中的焦慮。
“不對,這裡麵一定有古怪,我得親自去問一問石骨獸!”
轉身的工夫,台上的二者已經換招數個回合,打得你來我往,好不激烈。擂台周圍的勁風驟起,一些被排放在下方的盆栽因為受到疾風摧殘,相繼敗落凋零,甚至連距離此地五丈開外的一處涼亭也遭了難,其中一根木柱之上被掠來的罡風砍出一道狹長的傷痕,險些因此折斷。
“好家夥!沒想到穿著這麼一身臃腫的皮囊還能如此淡定從容,看來你在外麵也是出類拔萃的強者啊!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客氣了!”
脖頸處的傷口還在不住地向外滴血,虎威真人卻是絲毫不放在心上。突然間,他身體後撤兩步,將背部高高隆起,同一時間,其血盆大口之中聚集起一股不同尋常的威力,孫無憂見狀心道不妙,登時手腳齊上,拚命逃向擂台的另一側,以來避過接下來的這一招。
“不用白費心機了,隻要被我虎威真人認定的敵人,就沒有一個能夠逃得出這一招的。虎靈道,叱嘯山河!”
孫無憂因為全力逃跑,根本來不及回頭觀望,可就在此間,他猛然察覺自己的身後傳來一陣不同尋常的莫名嘈雜聲。這一刻,他感覺自己置身於萬丈瀑布之下,又好似正在經曆了一場史無前例的滅世雪崩,一股難以言表的龐然壓迫感已然來到頭頂上方。
“這是!”
孫無憂剛一住步,霎時間,如銀河倒灌一般的巨大能量陡然殺到,白色的疾光瞬間吞沒了孫眼前的所有角落,更將他的身體收入其中。
雖然有熊屍護體,可如今的孫無憂卻感覺到空前的窒息,在自己身上的每寸皮膚之上,都仿佛壓了一座大山一般,不緊要將自己一舉擊敗,甚至還要將其挫骨揚灰,碎屍萬段。
“哼……果然是賤骨頭,不罵他兩句是不行的。若是早些顯出真正實力,那龍驤王又怎會輕取去年百獸之王的稱號。好好好,就算沒有這隻熊精,今年的比賽我絕塵也能十拿九穩!”
相比起之前與石骨鎮天獸的戰鬥,如今的婉晴顯得淡定得多。隻因為,在見識到對方之前神乎奇跡的身手之後,如今的她十分確信,孫無憂一定能夠轉危為安。
然而事實真的如她所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