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窮鏊的冷嘲熱諷,迅影怫然道:“廢話,敢情折損的不是你的手下大將。那混天鯢可是我成為大將之後,得到的第一隻妖獸,其實力與珍惜程度,絲毫不亞於你的龍驤王。隻是因為道行太淺,無法發揮體內全部潛力,這才一直默默無聞。本來,我還想趁此次比賽令他在台上大放異彩,這下倒好,徹底失去機會了。風響子,你若無法將沸天鯢恢複原樣,我就讓你和湮血巢一同為他陪葬!”
風響子尷尬笑道:“迅影大將請息怒。我十分理解您此刻的心情。不過正所謂‘拳腳無眼’,方才的情形諸位也看到了。明明是場上的眾妖獸想要以數量取勝,所以才會貪功一齊出手。正因為如此,才讓湮血巢有了可趁之機,並施展化血妖功,將幾隻妖獸變成了活死僵獸。如果你一定要怪罪的話,還請比賽之後再來討債,現在還是讓我們一起靜變其變吧!”
絕塵打量了一番站在那裡的風響子,隻覺得對方體內散發出一股令自己極為不安的氣息,卻又一時之間說不個所以然來,於是隻得道:“雖然隻是比試,但這裡畢竟是女妖國境,你們凶之境的妖獸若是在此留下太多血債,恐怕想要全身而退也將成為奢望。你就不為自己的以後想想?就算你們的湮血巢再如何強大,想要從我們幾人的手下走脫,還是異想天開,可不要竹籃打水一場空啊!”
風響子表情一滯,思索了稍許之後終於點頭道:“好,我明白了。”
說話之間,他從懷中掏出一枚球型的草團,當即低頭對著它念了一番詛咒。片刻之後,同隻黑色的毒蜂相繼從中鑽出,振翅急掠,轉眼之間便已衝進賽場之中,並鑽入到那朵蓮花之內。片刻之後,即將爆發一場空前大戰的擂台之上忽然彌漫起一股莫名的臭氣,緊接著,立在那裡的幾隻活死僵獸如同失去了靈魂一般,相繼癱倒在地,身上殘缺的血肉也在這一刻開逐漸恢複到最開始的模樣。
看到這番景象的絕塵終於暗鬆了口氣,扭頭看向女王一邊,後者卻似什麼都沒有看見一樣,依然津津有味地觀賞著比賽,兩腳甚至還因為心情愉悅時不時地搖晃起來。
“哎,那些僵獸怎麼不動了,難道是湮血巢主動解除了妖術?還愣著做什麼,快去過去搶奪他們手中的石牌。”
也不知是哪隻妖獸忽然提醒了一句,得知真相的一眾登時變得興奮起來,二話不說便已來到那幾隻低迷的妖獸跟前,搜尋藏於身上的石牌。
“北,地石牌,可惡!就差一點!”
“東南,天石碑。我記得龍驤王好像需要這一塊,剛好可以拿著它與他交換其它石牌,也不錯!”
“哈哈哈!連老天都幫我,沒想到第一塊便是我要找尋的西南天石牌。這下,我可以成功晉級到決賽了。”
就在一眾妖獸為喜獲石牌,激動不已之際,許久沒有行動的魔珂獸忽然舉趟來到阿鑫跟前,並在他的身上來回打量了一番之後,隨即張口道:“南天石牌,給我!”
阿鑫見對方來者不善,於是將自己的石牌與那從孫無憂心中獲得的南字石牌
含在口中,含糊回道:“想要,自己來拿。要我給你,簡直做夢!”
麵對阿鑫的挑釁,身為此次迅影府上最有冠軍相的摩珂獸忽然怒嘯一聲。一時間,阿鑫隻覺得眼前一黑,緊接著不下十隻利爪是淩空轟下,即便他已經作出防禦架勢,卻依然無法在同一時間擋住如此之多的猛擊,一股透心涼意忽然從腦海之中閃過,再次回神之際,卻發現自己的一條右臂外側竟被鋒利的獸爪撕開了一條幾乎與前臂等長的裂口,透過它甚至可以看到裡麵粉紅色的尺骨與橈骨。
“好家夥,原來這畜生如此厲害,早知如此就不用言語刺激他了。受傷也就罷了,可我到同在也沒有瞧出他出招的玄機所在,如此打下去,我是必敗無疑了。”
為免再次受到摩珂獸的突襲,阿鑫故意與對方保持一段距離,為自己留出足夠的反應時間。對此,摩珂獸卻是不以為然,當即再次重複之前的話語,令阿鑫交出石牌。見其遲遲沒有動作之後,摩珂獸的眼中忽然躍起一股雷色的幽光,阿鑫看了一眼便有種置身於湍流漩渦的錯覺,非但身體失去了行動能力,就連思想也跟著一同陷入其中,無法自拔。
“這……這是什麼邪術,不好,我要危險了!”
意識到情形不妙的阿鑫想要召喚孫無憂前來相助,但轉念一想對方正在療愈的關鍵時刻,現在打擾有可能前功儘棄,於是便將方才的想法徹底打消。然而,此刻的摩珂獸卻沒有絲毫住手的打算,恍然間,擂台之上的其它妖獸都已消失不見,唯有那隻被神秘氣息環繞的麒麟狀異獸分外乍眼,如同烈日驕陽一般,令他無法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