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無憂大喝一聲,兩隻能掌順勢刺向地麵並將藏於下方的一整段“蛟軀”登時挖了出來。在超乎想象野蠻獸力宣泄之下,哪怕是集合了兄弟二者之所長的乾坤帝煞也難以抵擋,身體在被舉起的同時,迅速逆時間旋轉,於是乎分彆位於兩側端點的乾坤帝煞以及分身便像擲流星錘一樣,當即被拋入到半空之中,上下不得。
“哎,熊瞎子竟然在玩弄那個蛟人怪物。果不其然,這次又要被他贏下一城了!”
隨著孫無憂搶起乾坤帝煞身體的速度越發變快,場內的眾看客也隨著對方身體的起落,發出陣陣驚呼。看台的角度之中,一個全身上下長滿毒瘤膿瘡的醜陋之人輕咳一聲,伸手捂嘴的同時,尾指不經意間射出一記隱蔽的威力,威力直達擂台之上孫無憂的後心,後者踉蹌著向前趨了兩步,被其控製乾坤帝煞趁機掙脫掌握,分身與本尊於半空之中便開始自行融合,欲恢複巔峰狀態。
對於方才的神秘人偷襲,孫無憂實在無心追究,眼見敵方即將重回巔峰,求勝心切的他忽然將兩隻熊爪插入地下,一圈令人心悸的能量以其熊掌為中心,立時朝四麵八方擴散開來。凡是被其劃過的地方,顏色儘失不說,就連其中的妖眾也紛紛被禁錮的時間的漩渦當中,不再有任何移動。這一刻,整個方穩鬥獸場都因為孫無憂的發力而猝然停滯,唯有還淩駕在擂台之上的乾坤帝煞還有一絲意識。
“孫無憂,納命來!”
“將訣,天地儘否!”
在場每一個人,在孫無憂出招的瞬間,好像身後被人狠狠地踹了一腳一樣,一種無法言表的壓抑感登時令一眾脫口慘叫,待大家全部恢複正常之後,隻見場中的“熊精”已然停止了所有的動作。麵前,曾經戰無不勝的乾坤帝煞已然奄奄一息,雖然已經再無反抗之力,但他那雙滿含幽怨的眼睛仍然死死地注視著跟前的熊屍,恨不得就地將其千刀萬剮,以報不共戴天之仇。
“很好,沒想到你們兄弟二人合體之後,竟然能夠觸發如此驚天動地的妖力,憑你們如今這般實力,恐怕整個天王木除了你們的父王之外,再無人能夠超越你們了。這次大賽我誌在必得,所以就委屈你們,把石牌交出來吧!”
語畢,孫無憂打量了兩眼地上的乾坤帝煞,忽然發現對方腰間的鱗片下似有異物,翻開一看,果然是一枚寫著“西字”的天石牌。在將最後的石牌收入囊中之後,他轉身來到阿鑫的跟前,伸手將那西字石牌遞予對方。
“呐,這是你要你的那塊西天石牌這下你也能夠晉級決賽了。”
“可是你……”
阿鑫看著孫無憂另一隻手掌之中攥著的那半截南地石牌,心中閃過一絲掙紮,而後將自己手裡的石牌送向對方。
“你拿著這個。”
孫無憂見狀瞳孔收縮,心中訝然,隻因為對方遞來的石牌不是與半截南地石牌對應的南天石牌,而是其原本手裡的西地石牌。
“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把你自己的石牌給了我?”
阿鑫笑吟吟道:“怎麼,就許你將自己的石牌送給彆人,就不許我將石牌贈予你麼?很是慚愧,這次複賽我並沒有起到什麼作用,前前後後幾塊石牌,都是由你親手奪得。在這種情況之下,我若獨占兩塊完整石牌,實在有小人之嫌。為了問心無愧,我心甘情願將這塊西字牌交給你。”
“可這……”
孫無憂的內心還在為接不接牌而搖擺不定之際,一道突如其來的身影忽然乍現在二者之間,獸首低垂之際,一口叼誌那塊西地石牌,欲要就此逃離。
“又是你,摩珂獸,你還未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