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訣,天地皆否!”
一聲呼嘯過後,原本欲要置妖聖九天為死地的那此黑刺登時消失不見,另一邊,遲遲沒有蘇醒跡象的孫無憂忽然混身一顫,緊接著整個人如同著魔一般騰的一下自地上站起,並用那雙布滿血絲的雙眼驟然看向麵前的二人。
“哎,你終於醒了,我還以為你要直接進入冬眠呢!”
眼見自己的殺招被方才突如其來的力量一舉消泯,“識相”的狐蒙索性就地坐下,一臉玩味地看著對麵的妖聖九天。
“原來,這才是你的真正模樣,阿鑫,不對,是妖聖大人。”
眼見孫無憂的神光愈發低靡,妖聖九天淡然一笑,隨即回道:“好歹也是同甘共苦一場,彆人如何我不管,但你可以直乎我的名字,九天。”
孫無憂拱手拜道:“不了,還是保留一些該有的禮數才好,否則讓旁人見了對您的威嚴恐有折損。”
妖聖九天苦笑著點了點頭,進而對那狐蒙道:“從狐之境來的那個小子,你知道妖雲璧的下落,對吧?”
狐蒙愣了一下,不以為然道:“知道又如何,反正那個高人已經帶著它一起離開。雖說你是高高在上的妖聖,麵麵對那樣的頂尖強者,恐怕也討不得半點好處。我好言勸你,最好還是不要招惹那個家夥,後果嘛,你自己想想。”
妖聖九天冷笑道:“身在妖界,當屬我妖聖九天最大,就算他神通冠絕古今,修為比肩神皇,我也要讓他有來無回。況且,妖雲璧本就是我妖界之物,如今落到一個外族人的手上成何體統。說吧,剛才那個人究竟去了哪裡?”
孫無憂欲言又止,旁邊的狐蒙見其有為難之色,於是繼續道:“醜話說在前頭,我也隻是聽了一耳朵,究竟對不對,我也不知道。在那個人離開之前,我好像聽到與其相伴的飲風鈴獸提到了‘雲虛山’。我畢竟才來禦靈俗不久,對於這裡的地名並不熟悉,不知妖聖大你你可否聽聞?”
“雲虛山?你確定?”
狐蒙稍顯不耐煩道:“我剛才已經說過了,他走得太急,我也隻是草草聽了一句,也不敢有十足把握,不過應該八九不離十。”
眼見妖聖九天麵沉似水,一直沉默的孫無憂終於忍不住道:“怎麼了大人,這個地方很恐怖嗎?”
妖聖九天搖頭道:“不。可我在妖界當中生活了兩萬三千餘年,卻從未聽聞過‘雲虛山’這個地方。難道,此山並沒有在妖界境內?”
孫無憂回憶了一下自己昏迷之前的種種情景,卻不得其要,於是道:“既然連妖聖大人都不知道的地方,那多半是不在妖界之內了。恕晚輩鬥膽,可那妖雲璧究竟是何寶貝,竟令大人你這般上心?”
妖聖九天看了看坐在地上的狐蒙,見其沒有回避之意,於是歎了口氣,才接著道:“本來,我們妖界之事不該向你們人類提及的。但念在以往你為我保駕護航的份兒上,我就吐露一二。妖雲璧是當初妖界形成之時,首任妖聖妖雲霄死後屍骨所化,其中彙聚其一生的不世修為與妖力,而擁有它的人便能順理成章,自動接替前一任妖聖的位置,成為新妖聖。本來,這樣的傳統在妖界之中保持了上萬年,卻不想中途出了一個叛徒,險些令整個妖界為之覆滅,他就是上一任妖聖妖贏山。”
“妖贏山?我好像聽說過這個名字。”
狐蒙神情倏變,似乎想起也什麼,但見妖聖九天的目光再次朝自己射來,這才再次恢複平靜,不露聲色。